恪言是个军人。今天,你开个价,多少钱,能让你离开我儿子?”
这台词太熟悉了,如果不是对方极富年代感的仪态审美,校嘉华简直要怀疑,林存英也是穿过来的。
她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新戒指,笑道:“林大夫这次,打算出多少钱呢?先说好,两千可不够,还没二叔二婶给我的零头多呢!”
穿金戴银,爱慕虚荣,林存英不屑道:“哼,白和平和申茗荃能有什么钱?他们都是公家的干部,工资存款一分一毫都是透明的。除非,他们肯把祖传的和田玉章给你!”
校嘉华摊摊手,“二婶确实比您大方多了。”
林存英震惊了,难道……
她想不明白,校嘉华有什么魅力,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申茗荃的认可。
尽管,那一对古玉印章,也是林存英作为白家长媳,离婚后亲自放弃了的东西。
或许是不想被比下去,林存英又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大不了我把京市的老院子卖了,换我儿子一个自由身。”
这可真是下血本了,她这是拿校家当人贩子呢!
校嘉华表示气场不能输,“那您可要多卖几套房,以后万一还要打胎,调养身子也很贵的!”
“什么?你怀孕了!”林存英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校嘉华看她的反应,好笑不语。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林存英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作为一名产科医生,林存英太清楚女人怀孕、生产的艰辛。当下医疗条件有限,她也接触过不少滑胎、难产的案例。就连她自己当初生白恪言、林静敏,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两遭。
所以,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过来人,她再怎么不待见校嘉华,也做不出为难产妇的事。
她忍不住批评:“校嘉华,你有没有一点医学常识,怀着孕还来什么上海?白恪言也跟着胡闹!”
她翻遍所有的口袋,掏出十几张大团结,“这些钱你先收着,拿回家安胎,回头我再给你寄一些。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再说离婚的事。”
林存英本意是为孕妇好,校嘉华却不屑地笑了。
“林大夫,你们家该不会是有皇位要继承吧?嘻嘻,我没怀孕,你误会了。”
林存英一口老血喷出来,“校嘉华!你一个女孩子,怀孕能随便开玩笑吗?”
校嘉华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林大夫,我跟恪言两情相悦,怀孕是迟早的事。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了,一定是因为不爱了,而绝对不是因为双方父母,或者距离的阻拦。”
“所以我劝您,还是认清这个事实吧。一旦我怀孕了再离婚,那么您的宝贝孙儿,就会变成单亲宝宝,甚至成为您口中嫌弃的‘拖油瓶’。林大夫,难道棒打鸳鸯,就是您身为母亲,对孩子长远的爱吗?”
林存英沉默了。
不得不说,经历了“怀孕”的当头一棒后,林存英确实看开了一点。毕竟,还有什么比儿媳已经怀孕更疯狂的事呢。
如果有,那大概就是,校嘉华说得没错,她早晚都会怀孕的。总不能到时候真的逼着她去打胎吧。
一种无力感,涌上林存英心头,那是衰老的前浪,面对年轻后浪的不得不妥协。
所以最后,林存英竟然有些苦口婆心了。
“嘉华,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农村和城市不一样。你别看现在,知青在农村安家的多。但是一旦政策改变,知识青年会大批量回城。我了解恪言,他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事,可是,他从小热爱物理、科学,如果就这样留在农村,是不会幸福的。”
校嘉华很意外,就冲这句实打实的关心,她觉得这个婆婆,倒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林大夫,您也说了,政策瞬息万变。但我相信,风波过后,终究会归于平静。知青可以回城,错案会被平反,误会能被谅解……因为有时候,道路虽然是曲折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校嘉华,你疯了!这是你能说的话吗?”林存英急忙喝止她。
这丫头,言论真是大胆无比。林存英走到门口,看看四周,就怕隔墙有耳。
“好吧,我以后不说了。”校嘉华耸耸肩。
该说的都说了,校嘉华把桌子上的钱退回去,决定下楼去找白恪言。
“嘉华!”
林存英不自在地叫住她。
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白忠实……你公公,他还好吗?”
.
“也许,林大夫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无情。至少,她还关心了咱爸的病情?”
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校嘉华试着缓和他们母子的感情。
白恪言显然不认同,“鳄鱼的眼泪。如果她真的关心父亲,就不该……举报他。”
想到至今被关在劳动棚的白忠实,白恪言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校嘉华只好先放到一边。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笑笑,你们还聊了什么,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委屈?”白恪言又关切问。
校嘉华摇摇头,“别担心,我又不是好欺负的。不过,今天林大夫可说了,只要我能和你离婚,她就卖了京市的老宅子,把钱折给我!”
当然,林主任这么说,是因为她根本不会想到,未来,帝都老宅子的价值会有多夸张。现在卖房子的钱,可能还没一辆小轿车贵。
白恪言却急了:“笑笑,你怎么说?”
校嘉华调皮道:“我说,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这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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