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香”香皂,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以一个男人的名义,送给她的。
淡淡的檀香味,沁人心脾。
校嘉华不是一个物质的人,但是此刻,她内心的某一处,似乎有些触动。
她想起上辈子,在哪里看过的无主情话:
红尘男女,要珍惜最初相遇的每一秒,那可能是他们最接近理想爱情的时候。正因为一知半解,才会把对方幻想成,最完美的爱情的样子。
未来,如果理想照进现实,或许是真爱,更是一种幸运。
但是很快,校嘉华又觉得,这只是她精神世界贫瘠时的一种错觉,俗称想太多。
“娘,爹还是想着咱们的,咱们什么时候再去镇上,给爹回信呀?”
真行,“新爹”终于不“新”了。
“几颗糖就把你收买了?还是你自己想去镇上玩呀?”
校大宝害羞了,半捂着脸:“不是,我已经学会很多字了,可以自己给解放军写信!”
校嘉华不再打趣他,取出一块月饼。
她对校大宝说:“一会儿弟弟回来,你们先吃月饼,剩下的这些,我要拿给爷爷奶奶,还有你的劳动棚爷爷。”
“娘,总共才四块!”校大宝不依。
“今天是中秋节,团圆夜,月饼就是要全家分享才有意义,才会好吃呀。”
校嘉华摸摸他的头,顺便拿起药。
.
八月十五,大家都忙着过节,劳动棚无人看守,气氛比往常都轻松。
几个老艺术家唱起《嫦娥奔月》、《唐王游月宫》,唱到一半,个个热泪盈眶。
校嘉华把两块月饼和药递给郑大夫,请他分月饼给大家吃。
郑大夫先打开药,感慨地说:“三十多块钱一粒的安宫牛黄丸,竟然弄到了?太不容易了!”
“这药……这么贵吗?”
“加了矿物质和牛角,有价无市。治疗中风有奇效。”
校嘉华对白恪言的好奇,又加重了几分。
连日服药的缘故,白忠实的气色好了许多,腿脚灵活,人也清醒了。
“爸,月饼是恪言寄来的。他在信里说,他一切都好,等完成任务,就会回来看你。”
这话当然是瞎编的,部队往来的物件层层检查,白恪言在信里,根本无法提及身为“坏分子”的父亲。
校嘉华只是希望,白教授心里有个安慰。
“不,笑笑,请你转告恪言,让他不要管我,专心为祖国事业做贡献!不要让我连累了孩子们。”白忠实老泪纵横。
他脸上依旧惶恐,但得知儿子无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
校大哥这边,又是另一番景象。
校嘉华刚进门,铁柱、铁蛋和招娣就围上来,“姑姑、姑姑”地叫,欢天喜地。
在孩子们看来,小姑姑的口袋简直就是任意门,糖果、鱼肉啥都有,比亲娘张红娜还大方。
崔丽芬看不下去,把他们拉开,“别闹腾,当心把新衣裳扯坏了,冬天还得罩棉袄呢!”
校嘉华拿出月饼,“爹,娘,白恪言今天刚寄回来的,数量不多,你们尝个甜。”
“稻香村的月饼?”张红娜咂舌:“姑爷可真有心啊!”
离开的时候,张红娜追到门外,喊住了校嘉华。
“笑笑,没想到你结婚后,还处处想着爹娘和老大。”
张红娜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怪我,当初给你说了白家的亲事,还把大宝和石头硬塞给你。”
校嘉华摇头,“白恪言人品还不错,大宝和石头也是校家的孩子,以前的事过去了,重要的是往后看。”
“也是,姑爷对你这么好,知道往家寄钱、寄东西。以后他退伍了,或者你随军,你们再生几个娃,好好过日子。”
校嘉华脸红了,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就提到生孩子了?
她觉得,白恪言当初是为了工作和父亲,才会答应入赘校家。用不了几年,白家一定会被平反,到那时,如果他想离婚,带着白忠实回城,她绝不阻拦。
无论哪个时代,无论男女,婚姻都应该是自由的。
更何况,这人工资、津贴悉数上交,也算尽到了身为“丈夫”的责任。
张红娜只当她是不情愿。
“你不懂,男人再大方,不是自己的娃,总归不收心的。你花钱手脚又大,实在不行,就把俩孩子送到李家村,我就不信他们亲娘、亲姥能不管?”
李家村是二嫂李翠枝的娘家,校嘉华断然拒绝了。
“孩子姓什么无所谓,但他们愿意留在校家,就不能辜负了他们。大嫂,以后别再说这种话,爹娘也不乐意听到。”
张红娜讪讪:“好吧,真是便宜了姓李的,不养娃就算了,老二的抚恤金,一分都没给娃留。”
“抚恤金多少?”
“起码两千块。”
“这么多?”
校嘉华若有所思。
.
回到家里,已经月上柳梢头。
十五的月亮也很圆,只是不知道,它和上辈子“未来”时的月亮,是不是同一轮。
“娘,你回来了!”
校大宝和小石头捧着月饼,从屋里冲出来。
月饼完完整整,校嘉华笑:“不是让你们先吃吗,怎么没动?”
校大宝口水都快流干了,依然说:“娘,你说过,月饼要和家人一起分享才好吃的!”
小石头也附和:“娘,你先吃。”
“嗯,咱们一起吃。”
校嘉华把月饼切成小块,浅浅尝了一口。
古早时期的稻香村,无法和米其林三星厨师的精工细作相比,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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