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宽慰道:“裴大人莫急,冥主总不会一直不见人。”
裴言捂头,是……冥主的确不会一直不见人,他可以隔个百八十年再见!他内心的咆哮无人能窥见,心里盘算硬闯的胜算……嗯……算了,他必败无疑。
裴言左思右想,他连忙往忘川河而去,整个冥府能压住冥主的就只有司寂大人了。
结果……忘川河一片萧瑟,连个过路鬼差都没有。
裴言烦躁的踢了脚下的石头滚进忘川河砸出几个水花。
“你就是裴言?”
好奇软糯的声音在冥府显得突兀,裴言回眸看去,是一个身着月白华裳头顶插了支皎洁玉簪的男子。
若在平时,他一定分外热情,可现在不想承认河里倒映的苦瓜脸是自己……
“是我,你是……”
男子环着手充斥着贵气,一切都和冥府格格不入,反正他也不是凡人。
好似打量般将裴言上上下下看遍,“我是华颜,嗯……长得……还凑活。”
裴言:“……”
华颜……华颜,起初裴言听着有点儿熟悉,想了想……这名儿,等等……那个仙界天帝幺子是不是叫华颜来着。
“你……你是……见过殿下!”他连忙行礼。
华颜摆摆手,小眉毛凑成一团儿,“免礼……果然,冥府黑漆漆的,鬼哭狼嚎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裴言内心惆怅,谁没事儿跑冥府来玩儿,那不是闲得。
貌似……这位殿下确实挺闲的。
第47章
“不知殿下如何知晓我的名字?”裴言疑惑。
华颜俯身拔了株彼岸花在手里把玩,“哦……宁晔是我表哥,他们说你是表哥的人,我就来看看是什么人敢拔我表哥那朵高岭之花。”
裴言面色微愣,“这……都是传言。”他敢肯定都是因为南海之宴,宁晔那番话惹来的谣言。
他自己倒是没事,若是污了宁晔的名声可就真是罪过了。
华颜本是心有不甘的,从小到大照顾他的表哥竟然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冥府小判官……越想越气就干脆跑来算账了。
结果就看到个比自己还苦大仇深的。
“不用不好意思,男子汉敢作敢当,虽然我觉得你与表哥不大相配……”他正说着,裴言突然眸光一亮看着华颜身后,忙的错身往那处跑去,“冥主!!!”
华颜正说得起劲儿,听到裴言口中叫唤忙的蹲下身躲起来,口中呼出一大口气……
前几日他才将宣危得罪过,想他堂堂仙界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憋屈,问题是他当时确实无理……
透过花丛悄悄看去,裴言不怕死的挡在宣危跟前,面上焦急,“冥主……”
宣危停下步子,面色沉凝,“若是关于赤炎之事,不必多言。”声线毫无起伏,冰冷得可怕。
“可…凡事都有因果缘由,赤炎之事就只有个结果,怎能服众?”裴言顾不得身份什么的,这番言辞可以说是以下犯上。
“你的意思是我捏造事实?”宣危明显动怒,目色沉沉,搁老远的华颜都为之一颤。
敢情当日他对自己还算温柔呀。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要了解清楚罢了。既然冥主不肯解释,属下冒犯,为何那么巧被派遣南海的是我?恐不是冥主当日给出的理由吧?”
宣危余光扫过华颜的方向,不动声色,“你既然肯定何必多问。”
“冥主当真费心,为了支开我……”裴言说着声气脆弱。
他渐渐声音止住,心头浮上委屈。没错是委屈,既埋怨冥主的做法,又因为其做法是出于对自己间接的保护。
他不敢说冥主面冷心热,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苛待自己什么,反而是间接的帮衬,自己于冥主是同师父一样的尊敬。
宣危垂目,“你了解得更多才会更加失望,止步于此对你更好对赤浑也是。”他凉薄清冷的话说的事实,可作为赤炎亲近交好之人怎可被一两句说辞说服。
“我只想……了解缘由。若真是他的错,我不会求情。”
“你当真认为我会这般容易被说服?”宣危挑眉,气势如虹,压迫得裴言快喘不过气来。
突然,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仿佛给予他力量般,被压制的感觉一哄而散,回头,裴言清楚明白了自己有多需要他。
“宁晔……”
宁晔同宣危对视,“告诉他吧,这个人情我欠下了。”
宣危勾笑,“仙君不必如此,传出去可是会说我占便宜的。”
宁晔轻轻将裴言揽在怀中,“有些事瞒不住的。”
“是啊,瞒不住……只是时间长短罢了。”宣危说着看向裴言,“裴言,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无辜,你就算见到他不过更加的死心罢了。”
“如此,是我该承担的。”裴言低言。
那边华颜听得莫名其妙实在是忍不住跳出来,“他执意如此,你便告诉他嘛,后果如何是他选择的,干嘛弄得这般复杂扭捏。”
这下三人目光齐齐定格于他身上,华颜后知后觉,分外心虚,“表……表哥……”
宁晔无奈的叹口气。
宣危看着忘川河的方向,“那你便自己去问吧,我相信赤炎没有撒谎的必要。不过……你若因为一时不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谁也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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