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瑾瞥眸,道:“我不该看见吗?”
你该吗?
裴言气呼呼的,累了干脆跑到旁边矮树旁靠着,什么冷意啊都被这对话给气跑了。
阮瑾走过来,“我不知道。”
他这次说得实诚,裴言却……
“你要是知道才怪呢。还有,我记得当年我走的时候你才定亲,这几年过去你和那虞初按理说年纪相仿,差不多也该成亲了,怎么连点风声都没有?”
裴言脸上还有些水滴,乌发全湿,水滴顺着长发滴流在他身上。
一双水眸好似被清水冲刷过,分外的亮。
阮瑾多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看向斑驳树影,他低声回答:“虞初有喜欢之人,我同她的订亲不过是权宜之计。”
裴言:“……”
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辛辛苦苦的送梦,结果这俩就给他来个权宜之计。
所以,这到底是玩儿谁呢。
他说手指上的红线为何迟迟不断,原先以为是阮瑾还没成亲所致,现在……裴言只想呕血。
裴言盯着阮瑾的目光由最初的埋怨转为委屈。
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咋什么事都被他碰上了?
“你……没事吧?”阮瑾试探着问道。
裴言几欲想哭,想到自己又不是女子,没事哭哭啼啼的有失颜面,赶紧忍下去。
“行吧,你比较厉害。来告诉我你喜欢哪家女子,我给你做媒去!”裴言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阮瑾神色收敛,目光淡淡看得裴言心里发虚,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不妥,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妻,身边得有个贤妻照顾你。”
他说得苦口婆心,宛若来自长辈的教导。
话音刚落,阮瑾贴身上前将他抱在怀中,原本冷得无知觉的身体渐渐回暖,甚至……裴言唾弃自己咋还有些贪恋阮瑾身上的温暖呢。
他靠在阮瑾怀中,胡思乱想许多,深觉这姿势不对,忙的推开,“有说好好说嘛,动手动脚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阮瑾被他推得退后几步,站定下来,没有错过裴言脸上的别扭,“你是想断了这红线?”
裴言双眼瞬时放大,他觉得自己今夜遭受的惊讶快把他压得直不起身子了。
指着阮瑾结结巴巴道:“你……你能看见?”他似不敢相信。
阮瑾抬手牵起那条拴在他和裴言之间的红线,裴言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
“一开始。”
裴言捂头,他觉得有些疼。回想过去,自己在那儿扯红线的样子落在阮瑾眼中跟个傻子一样。
他的面子一点都不剩。
见裴言脑袋越来越低,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的湿意差不多已干。
“裴……”
“是我的错。”裴言抢先开口,抬眸间眼中万分平静,仿佛方才激动的人不是他。
“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你跟我绑上的,本来我以为你和虞初成亲,这红线就断了,也就没其他事端,但……”裴言也想不明白,明明命书上写了阮瑾会和虞初相伴一世的。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因为他,导致了阮瑾的命途发生改变。
他说着越发心酸,本来也只是救阮瑾,结果自己摊上事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红线断了的。”他重新抬眼,有了星光。
阮瑾听他的话,只字不语。
久到裴言以为他生气了,忙道:“我知道你跟一个男子绑上红线肯定觉得奇怪,不过……我自认为没那么讨人厌,你再忍耐忍耐吧。”这会儿他实在腾不出功夫去找月下仙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瑾低言。
裴言只当他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他长叹一口气,摆摆手,全身疲惫。
“先回府吧,你身体弱别感染风寒了。”他这会儿想起来两人身上是湿的。
他自己倒好,阮瑾可是个娇弱的,得是小心。
阮瑾到底没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府上,好在三更半夜没什么人,裴言回到屋子换上女装躺在床榻上。
“也不知道这段时日韩大人查出来什么没有。”他侧过身子定定的看向窗外的月光。
抬手将那明月圈起来,在冥府可是瞧不见这些光景的。
也是奇怪,回来之前他觉得累,现在休息却什么睡意也没有。
他辗转反侧多时,干脆穿上衣推门而出,院子那边有一池塘,远远的裴言看见一白衣背影星愿。
拉拉披上的衣衫,他朝着那人走过去。
“刚泡了水,你又坐这儿吹冷风,真不怕感染风寒?”裴言说得有些无奈,特别是看到阮瑾仅仅着了单衣。
干脆将披着的外衫给阮瑾披上,“我身体结实。”还分外热心的解释。
阮瑾转眸仰首看着他,裴言的长相十分出众。就凭他平日在府中听闻下人的议论便可知。
以为他会说什么的裴言,等了良久的沉默,裴言耐不住寒冷,搓搓手,“算了,你自己在这赏月吧,我回去睡了。”
他回屋子的背影落在阮瑾眼中,成了一只活泼的兔子。
裴言回到屋中赶紧关门靠在门后,手指捂着胸口,“奇怪,刚才被他盯着,总觉得瘆得慌。”
到了后半夜,裴言依旧脑子清醒,朝窗外看去那里已没了阮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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