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心里直乐,胤禛不过是有播种的功能,什么时候还兼具门神的作用了?她勉强笑了笑,打趣道:“说什么呢,爷又不是那钟馗......”
突然胤禛沉沉的的声音传了来:“爷跟那钟馗又有何关系?”
两人都吓了一跳,忙上前福身请安。云瑶腿才弯下去,身子一晃似乎站立不稳,胤禛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凌厉的眼神看向了花儿:“你是怎么伺候的!主子病了也不知道来回禀?”
花儿噗通一下跪地,磕了个头慌乱地道:“回爷,格格从午饭后就开始不舒服,奴婢要去寻福晋请大夫,格格怕给福晋添了麻烦,就拦着没让奴婢去,说是歇一阵自会好。
谁知道格格直昏昏沉沉睡到了现在,瞧那模样是做了噩梦,被梦魇住,脸都吓白了。奴婢刚要来禀报给爷知晓,爷就进来了。奴婢不是有心的,求爷饶奴婢这一次吧。”
云瑶心里暗自对花儿赞叹不已,口齿伶俐表达清楚,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还不推到主子身上去。没枉费她一番苦心演了这一出好戏。
她见胤禛神情仍然不悦,就着他的手坐在了软塌上,细声细气劝着他道:“爷,不关花儿的事,都是妾身自己不争气,这病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
胤禛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斥退花儿,仔细觑着云瑶的脸,温声道:“昨晚我来瞧你时,你还好好的,怎么一天不见,就又病得厉害了?”
云瑶悄悄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痛得她一个激灵,大眼睛浮起些惊惧,幽幽道:“爷,妾身先前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翁,他说自己是掌管命运之神,他...,”
她长长抽了口气,战战兢兢继续道:“他说妾身本身福气浅薄,是天生的的劳碌命,因祖坟塌...开了裂,才得了这滔天的富贵。
人这一辈子,能享受的福气原本皆有定数,妾身享了原本不属于妾身的福,所以才一病不起,是命运对妾身的惩罚。”
胤禛嗤笑一声,瞪着她道:“胡说,不过是梦而已,你切莫当真!”
云瑶有些傻眼,她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胡谄当真,但是他不信可不行啊,她急切地道:“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梦里妾身还跪下来问命运大仙,可否有解决之法。
命运大仙掐指一算,说爷的府邸,乃是由高人堪舆过风水后所建,是福邸宝地,妾身福薄镇不住,住在里面自然会被反噬。”
胤禛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沉默了片刻后方道:“命运大仙说该如何解决?”
云瑶心中微松,小心翼翼地道:“命运大仙说,妾身得住得离爷的府邸远一些,最好是西边。妾身当时就琢磨,书中写那圣僧都去西边取经,莫非西边才是神仙住的地方?
妾身住在那里,沐浴着佛音,也算是一场修行。爷,妾身恳请爷,让妾身搬到承德的庄子里去住吧。”
她脑子里学着李格格的做派,垂着头嘤嘤抽泣,“爷,妾身不想死,妾身还想着伺候爷到老呢。”
胤禛盯了她半晌,忽地道:“承德太近了,要不干脆出了山海关,直接搬到科尔沁草原上去住如何?”
“呃?”云瑶哭泣骤停,她抬头愣愣看向胤禛,他神情似笑非笑,伸手覆上她的脸,似乎想拧她,最终只是轻轻捏了捏便放开了,拂了拂衣衫下摆,闲闲地道:“承德在京城的东边。”
云瑶很想干脆扯跟眼睫毛直接吊死,前辈子她分不清东南西北,重活一辈子还是分不清!
眼见一切都功亏一篑,她心里焦急万分,最后竟真急得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看着胤禛:“爷,妾身估摸着是病得太厉害,脑子里都塞满了浆糊,记错了命运大仙说的话。
他说的是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让妾身每天与日同在,好驱散头顶经久不散的黑雾。”
胤禛实在是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手虚点着她半天,方叹道:“你!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我知道你先前受了委屈,也惩罚了福晋。以后有爷护着,任谁也不敢再轻慢欺负了你去。”
云瑶心渐渐沉下去,她在乎的不是轻慢欺负,也不是他的宠爱。她一个格格,连说合离都没资格,更别妄想偷跑出去。估计还没有跑出北京,就被抓了回来悄悄处置了,以免丢了爱新觉罗家的脸。
胤禛见她眼眸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心竟也跟着一酸,软了语气道:“天一天热过一天,估摸着不久汗阿玛就会搬到畅春园去,府里也要跟着搬过去。
既然如此,不如你先搬去畅春园旁边的庄子住吧,先把身子养好,瞧你脸上都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睛了,等我得空了就骑马过来看你。”
云瑶一颗心又活了过来,既然出去了,再回来可就不容易了啊。虽然她有些遗憾不能远避承德,康熙每年都会到畅春园避暑,前后也不过大约一个月时间,总比一年十二个月在府里与人斗得乌烟瘴气的好。
她喜得眉眼弯弯,不要脸乱拍胤禛的马屁,“爷真好,都是妾身先前着了相,爷才是妾身的命运大仙。”
她眼珠子一转,笑得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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