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我不要再继续了。
路南亭,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呢?一个诱饵?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一个可以随便送人的东西?
极度的心理重创下,秦庄连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悲痛交加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等再醒来时,天已大亮,眼前所见之处,是一所医院的单人病房。
床边悬着吊瓶,还有个不曾见过的男护工在打瞌睡。
秦庄起身的动静惊醒了那人,惹来一句:“你醒啦,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老板刚走,我帮你给他打电话。”
秦庄置若罔闻,只将手上的针头拔掉,光着脚就要往外走。
“喂,等等。”护工在后面追,而秦庄因多日没进水米的缘故,没走几步就险些摔了一跤,扶住墙才堪堪站稳。
他身上的衣服已换了一身,任他摸遍口袋,也没找到那枚孔雀胸针。
“你是要找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帮你问问老板?”护工问。
秦庄扭过头,冲他道:“那你顺便告诉他一声,从此以后,我和他再也没关系了。”
尽管晕头转向,他仍是竭力往外走着。哪怕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也不曾停下。
多像一场梦啊,仿佛只要他醒过来,前尘所有就都化作了虚无。
可当他走到广场上,看见大屏幕上播放着最新的时事新闻,听见那句“宋氏财团第二子宋惜任畏罪自戕,警方仍在调查中”的话时,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他立在人群中,一字一字将内容看清,生怕错漏了丁点信息。
多好笑啊,这样一个人从他生命里逝去了,而他只能从媒体的报道中才能窥见只字片语。好像这一场事故从头到尾都与他无关一样。
秦庄苦笑着与屏幕上的宋惜任挥手告别,继续麻木地向前走。
他没有太多目的,就想离路南亭远一点,最好让那人永远都找不到他。这样不遗余力折磨他、利用他、算计他的人,让他觉得既恐惧,又恶心。
从路边卖唱者的琴盒里借了两块钱后,秦庄搭上了去酒店的公交车。
宋惜任会给他留下什么呢?是一枚游戏的复活币,还是一张写着“被骗了吧,其实我们都是在演戏”的搞怪便签。
他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扭头一看车窗玻璃里,只倒映出一张涕泗横流、又哭又笑的丑陋脸庞。
那礼物其实一点也不难猜。
当秦庄进到宋惜任预留的那间房子,打开盒盖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丑》的碟片。
封面上贴着宋惜任的留字:“你在我家里暂住的那几天,总是循环观看这部电影。我想你一定很喜欢,所以买来这个限量版送你。希望你能一直坚持自己演戏的梦想,走上众人艳羡的大舞台。”
没戏。秦庄腹诽着,将碟片翻开,底下还有一张便签,贴在面值足有五千万的支票上。
“很抱歉一直隐瞒着我已婚的事实。起初是觉得不过萍水相逢,没有说的必要。后来怕你心有芥蒂,不敢再说。那一次闹得不愉快,我很抱歉。早就答应好的事也因种种原因,拖到现在才兑现。
交完赔偿金后,剩下的钱你可以自己留着,过上稍微舒适点的生活。如果想继续在演艺圈发展,我的家人会帮你。
我不会像路南亭一样压抑你,因为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以后也许天各一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
原来他早已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他明明可以不管不顾地离开,却还是毅然决然地掉头回来,用他的命换了自己的命。
这一份沉甸甸的情,让自己怎么还?又如何才能还得清?
秦庄紧紧拥着那个小小的盒子,蜷缩在床脚,泣不成声。
路南亭再收到秦庄的信息,是在两天之后。那是一份关于秦庄合同的仲裁通知,那人准备用三千万,换取一个自由之身。
路南亭一直密切留意着那人的动向,扫了一眼文件后,便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庄新换的号码:“秦庄,别想从我手里逃走。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你能成功解约又怎么样?我照样能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明白吗?”
第一百零五章 重生之圈养(22) 借着窗外黯淡的月光,他看见秦庄坐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烟,正在慢慢地抽着。
离开了路南亭的秦庄, 并未走宋惜任给他留好的那条路。
本能的,他不想再欠那个人更多。
他本就是清清白白地来到这世上,等将他要讨的讨回, 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就结束了。
接到路南亭电话时, 秦庄正坐在新租的公寓里吃着快餐。银行卡里属于他的钱不多, 不足以支撑他过上过分优渥的生活。而且物质上的享受,也从来不是他所求。
面对这一通差不多是“封杀宣告”的来电,秦庄足足沉默了十几秒, 才从喉咙里挤出带着气音的四个字:“我知道了。”
他挂完电话,看着桌上残留的饭菜,也失了再动筷子的欲望。
从开始到现在,路南亭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听话的玩物。自己的人格、自主意识、梦想, 这些于路南亭而言, 都没有自己在床上的价值来得重要。
为了达成目的,路南亭不遗余力地摧毁自己的人际关系、社交网络,逼迫自己一点点退让,甚至背负上人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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