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拿起换洗衣服和沐浴乳,扯起嘴角算是给了个回应,便要进浴室。
“喂,你昨晚去陪了那位大佬,也介绍给我认识呗。有这种好机会,怎么可以独享。”那人不依不饶。
秦庄深呼吸一口气,问系统:“我可以怼他吗?”
系统:“请随意,您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
秦庄微微一笑,心里有了底,便道:“探听别人的隐私似乎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郑姓艺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诶,你是把自己送过去给男人睡了吧,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也不拿点东西盖盖。要不怎么说人要有骨气呢,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连脸面也不要了。”
如果是原主,遇见这种胡搅蛮缠的,吵不过嘴,生一肚子闷气就走了。可秦庄显然没这么好相与,他素来是你敬我一丈、我还你一尺的。当即也不多话,只扬起略显轻蔑的笑容,道:“你我都是商品,在他们眼里没什么两样。只是我还算奇货可居,你就……只能砸在手里了。”
他怼了个爽,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脸色,转身便关了浴室门。
开玩笑,他可是有着主角光环的人诶,还能被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欺负了去?更何况,路南亭那边才是自己的主战场,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一边放水,一边搓洗,心里则在打着算盘。
路南亭今天赶他出门时口气不算好,看样子那人说的戏应该也泡了汤。可若是就此放弃,一是没法继续发展感情,二也与角色定位不符。
秦庄决定给他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路南亭还没给出回应,他就要自己去登门拜访了。
另一厢,在与秦庄分别以后,路南亭马不停蹄地就去了公司。
前世他太过蠢笨愚钝,自诩爱美人不爱江山,直到最后一刻仍在期待着秦庄回心转意。现在他想明白了,只有将财富与权力抓得紧紧,才有跟那些人博弈的资本,才能避免重蹈覆辙。
在路过橱窗的时候,他无意间往里望了一眼,正好撞见任书宁和经纪人从里面走出来。
路南亭默默停下脚步,目送他们离去。
任书宁人如其名,斯文白净,自带一种读书人的气质。他的长相并不十分出挑,性格也比不得秦庄活泼有趣,是以路南亭长期以来都对他缺乏关注度。
但也是他,在自己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拉了一把,让自己在无尽的苦头里尝到了一点甜味。
或许这样的感情与情爱无关,但路南亭打心底里是感激他的。
看着暖阳下逐渐远去的背影,路南亭在心里产生了一个计划。
前世他花费了太多心思在秦庄身上,但换来的只是无情的背叛。这一次,他决定培养一个新的人,站在高处,遮掩住那人的光芒。
而最好的人选,就是任书宁。
秦庄虽然是半路出家,但他对演戏的喜欢是无法隐藏的,而且也获得了不小的成就。不知道这一世,他能否还能继续幸运下去。
路南亭想到此处,露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危险笑容。
三天后,路南亭基本适应了重生后的新生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如果那个男人没有突然出现、拦下他车的话。
秦庄双手撑在路南亭车前盖上,白面微红,稍稍气喘,显然刚刚是直接跑过来的。
“路总,我想我可能需要跟您好好谈谈。”
看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庞,记忆中的画面与现实渐渐重叠,让路南亭有些目眩。但他很快便收敛了心神,挑起嘴角道:“如果不是车子起步速不快,你现在已经在车底下躺着了。”
秦庄:“路总……”
路南亭:“烦请以后再说,我今天有事。”
他将脚踩上油门,作势便要离开。哪想秦庄比他更快一步,直接绕到副驾驶外打开车门,挤了进来,自顾自地扯了安全带系上。
看他这样不依不饶,路南亭微有诧异,目光也随之投了过来。
秦庄大大方方地回以一笑,道:“路总,我看过一部电影,它的名字叫做《幸福来敲门》。我从其中悟到一个道理,就算老天爷给你赏饭吃,有些机会也需要你主动去争取。不知道您是否有同感?”
路南亭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闹得太难看,便没有赶他下车。只在重新启动车子的时候来了一句:“不知所云。”
“那部《胭脂泪》古装剧,您是不是没打算让我去?”秦庄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脸上,不放过他的半点情绪。
路南亭:“没错。”
秦庄:“为什么,您不是说导演很中意我,您也愿意为我争取吗?”
路南亭看着前方路况,问他:“你几岁了?怎么好像没成年一样呢?你以为你付出身体,就能走上通天之路了?年纪轻轻,别总想着走捷径,踏踏实实做自己的事情。娱乐圈这么大,慢慢熬,总有出头之日的。”
如果不是他的恨意值依然固定在100,恐怕秦庄真要信了他这幅苦口婆心、为了自己好的嘴脸了。
秦庄也不跟他犟,只往靠背上一靠,道:“其实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我以为,商人能把生意做大,必定都是极其看重信誉的。您能掌管这么大的公司,想必也是个可靠的人。”
见他反手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让自己退则坐实失信的责任,进则只能顺他心意,落了个左右为难的局面,路南亭便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在嘴上骂了一句:“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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