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呈璧:“跟你没关系。”
他越是冷淡,赵云瑾便越是要证明点什么,蓦然在被子里搂紧了他,就像以前亲热时做的那样。
姜呈璧像只被碰到尾巴的虾子一样浑身一弹,反应过来后就往后缩。
这样的抗拒显然惹恼了对方,那人猛地凑过来,吻他。
这是一个凶狠至极的吻,说是亲热,倒不如说是野兽在宣告主权。
唇舌之间变作战场,一方攻城拔寨,一方城门紧闭,挥戈反击。
赵云瑾半天没讨着好,只撞得牙龈生疼,细细的血味从边缘弥漫开来。
他盯着姜呈璧,明明他才是先发制人的那个,此刻却委屈得生了泪花:“我没碰他,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
姜呈璧对他的诘问无动于衷,只狠狠擦了擦嘴,又将身子转过去,将背朝着他,道:“睡吧。”
于是赵云瑾便知,他这一拳还是打在了棉花上。
姜呈璧只要不理会,他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可他不想走,他千辛万苦才找到这来,不是为了见一面就被赶回去的。来时一个人,回去怎么着都得一双。
他揣了一肚子难受与愤懑,一旁的姜呈璧却有些难以入眠。
赵云瑾咬痛了他的唇角,现下伤口还在泛疼,可他的心却玩命蹦跶着,像是永远都停不下来。
他对赵云瑾余情未了,他明白。将近半年的情谊,无数欢声爱语与心动点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却的。
可他原谅不了。
赵云瑾的出轨和欺骗,都超过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线。
所以他只能逃走。
躲到这遥远的高原,躲进偏僻的村庄,只是为了将赵云瑾这个人甩出自己的生活,为了躲开这段恋情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却不曾想,赵云瑾会跟过来。
是他还没玩够这样的恋爱游戏么?还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更好的呢?
姜呈璧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空洞的天花板,耳畔是赵云瑾均匀的呼吸声。
为自己而来?姜呈璧没有这么自恋,也不敢再生出什么期望。
他是个庸俗的人,不想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日子,也不想谈一场波澜起伏的恋爱,他只想找一个相爱的人、简简单单地过下去。
可即使他已经将要求放得这么低,这平静的生活还是被赵云瑾打破了。
他不知道那些事究竟被传了多远,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他不敢去面对往日同事们的鄙夷目光,也没有勇气去承受千夫所指。
他只能在事情恶化之前,远远避开,将脑袋埋进沙地里,如同一只怕事的鸵鸟。
关于爱情,他已不再抱有任何指望。
虽打定主意第二天就送赵云瑾离开,却不想有东西比他动作更快——高原反应。
第二日赵云瑾躺在床上怎么喊都起不来时,姜呈璧就知道坏了:那人满脸潮红、呼吸急促,意识已然迷糊。
他生怕闹出大问题,忙不迭找校长借了车子,请好向导一路开到医院。
等挂完号、将人送上病床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
姜呈璧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始才觉出无力来。
高原反应这情况,可大可小。小的调养几天,吃点缓解药,也就恢复了。若是严重的,便会引发肺气肿之类的症状,甚至于丢命。
姜呈璧自然不希望赵云瑾出什么事,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前男友,单单他为自己而来,又闹出这样的后事,姜呈璧都不可能安心。
校长发来信息,问他赵云瑾的情况。姜呈璧勉强动了动发抖的手指,回了句没事,才向校长请了假。
出现这种情况,必然要人陪护,他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校长表示理解,并说要帮他代课,让他照顾好朋友,便下了线。
姜呈璧心绪紊乱,回了句谢谢后便再无他言,疲惫地陷在椅背中,等待检查结果出来。
许是上天也对他多有眷顾,医生过来告诉他,情况不严重,吊几瓶水、吃点口服药就够了。
姜呈璧高悬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连声表示感谢。
赵云瑾迷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只觉胸口发闷,仿佛有人将胳膊压在自己身上。他以为还在从前,伸手去掰,却只碰到一袭被子。
陡然从天堂到达人间,赵云瑾不得不睁开眼睛接受现实。
姜呈璧并未走远,就坐在病床旁边,在给他削苹果。
赵云瑾过去爱惨了他这双手,连欢好时都要放在嘴里轻啃,如今那纤长五指正拿着刨子,将苹果皮削成长长一条。手的主人没再戴那碍事的眼镜,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微微失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云瑾想喊他名字,可一张嘴,气音便喷成了呼吸罩上的白雾。
姜呈璧却被他的动静吸引过来,连忙放了东西,改去扶||他:“醒了?别动,当心吊针。”
赵云瑾便乖乖不动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人,犹恐在梦中。
因为这病,姜呈璧一改昨日的冷漠,变得体贴起来,让赵云瑾颇有些受宠若惊。
姜呈璧:“你想吃点什么?我买了汤和饭,还热着。”
赵云瑾去掰那呼吸罩,说了声:“都好。”
姜呈璧没敢让他乱动,赶忙按了护士铃,让护士来帮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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