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群一怔，妈的，他居然敢肖想客户！真想甩一巴掌给自己，让自己清醒清醒。
    庆功宴上的但沉丝毫没有受到弹幕的影响，光脑虽然随身携带，却也不能在这种场合里拿出来。
    “既然你说可以直接讲，那我有问题想问。”但沉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夏群，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神态。
    “你说。”夏群鲜少见过这样的但沉，让他趋之若鹜又望而却步。
    “你为什么要亲他？”但沉一想到那张照片，登时脸色一白，整个人都阴郁了。
    进入剧情场景后，夏群就只亲过一个人，所以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想就知道但沉问的是祁光。
    只是，但沉居然知道了？看来刚才祁光说的什么信息，就是指这件事了。
    为什么要亲他？夏群无语得差点翻白眼。
    当然是因为——误以为祈光是客户给安排的恋爱对象，准备撩来走剧情啊。不然的话，夏群其实更喜欢细水长流的恋爱方式……
    “他说他是浮光星人，我按《联盟基本礼仪手册》走，有什么不对吗？”
    幸好在关键时刻想起这本手册，《联盟基本礼仪手册》可以背锅真是太棒了。
    “‘吻额礼’不是已经不用了吗？”但沉细细一想，确实是有这个见面礼节，可这种一般要正规社交场合才用得上吧？而且也不是对谁都可以用的。
    “是吗？不知道啊，我也第一次碰到浮光星人……”夏群想了想，他在苍流星呆了太久，对帝芒星的礼仪已经退化到跟初生人类差不多了。
    但沉心里还纠结着，却也知道如果夏群不想说，他再问也问不出结果来。他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对着祁光前仆后继的。明明他才是国民男神啊！越想越憋屈，但沉有点好奇祁光在夏群面前会是什么样的人设，自己要不干脆也学上一学？
    “你们俩就在这干坐着？”但夫人已经被但上将拉了起来，准备进入舞池了，才发现自家两个小子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因为长相的原因，在军队里只要有跳舞的场合，必定会有人来邀夏群。然而来人每次都是想让他跳“跟随步”，他慢慢也学精了，干脆跟着跳“引导步”，一踩一个准。这么反复几次之后，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不敢再来夏群面前撩骚了。
    “那要不我们也去？”夏群迟疑了一下，又赶紧补了一句，“我只跳‘引导步’。”
    “我会跳‘跟随’。”但沉起身，对着夏群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夏群顿了顿，想着反正但沉跳“跟随步”了嘛，那谁邀舞也不算什么大事，便干干脆脆就把手伸给了但沉。
    两人已经起身到了舞池，看直播的人才刷起了“有生之年系列”。
    虽然两人穿着的都是黑色的西装，在舞池里并不十分瞩目，却碍于主角光环，倒是在各个角度转换的直播里都能被人找到。其实按身高来说，最好的还是但沉跳“引导步”，可夏群还是硬生生带着但沉转圈儿。
    身材颀长，举手投足之间十分凌厉，两人跳舞根本不像是跳舞了。在旁人看来，两人似乎是在较着劲，谁都不肯认输，连互相对视着的眼神都是火光十足。不过夏群倒是更喜欢这种方式的舞蹈，他们俩要是跟别人一样软绵绵抱在一起摇来摇去才不正常吧？
    舞乐是很柔和的管弦乐，却让他们跳出了爵士乐的力道。夏群看着如履薄冰的但沉，差点趴在他身上笑过劲。
    这个舞到中段是要交换舞伴的，夏群看了但沉一眼，两人互相伸直的指尖还紧握着。他拉着但沉往旁边一带，舞伴便换了人。
    按理说，但沉跳“跟随步”，那么在这支舞结束之前，他都会一直跳“跟随步”。却没想到被换过去之后，但沉果断地变换了舞步，改为“引导步”，搅得接手的人手忙脚乱都没跟上。偏生但沉一看就拒人于千里之外，根本不接受沟通。两人凑近了，对方一对上但沉的眼睛就败下阵来。痛痛快快就松开了但沉的手，各自退到一边，等待着方才的舞伴回到自己身边。
    夏群这边倒是跳得好好的，两人跳起来虽没有刚才的气势，却也相处融洽。
    不多时，到了舞曲的尾声。但沉看准时机又插进了队列，跟夏群双手紧握。
    “你刚才干嘛？”夏群其实也挺好奇但沉跟别人跳舞是什么样的，所以但沉被换走之后他还稍微关注了一下。
    “他不会跳。”但沉想都没想就把锅甩了出去。
    这话夏群是不信的，但他也不打算深究。
    等到两人跳完一支舞，回到位置上坐下之后，直播才播放到刚才开舞的部分。
    “妈呀，男神居然跳‘跟随’！”
    “我不信，我男神明明是总攻！”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夏副官这会儿攻气爆裂了吗？”
    “不，还有我！”
    ……
    这场庆功宴其实就是做给民众看的，他们在现场的人还觉得蛮无聊的。观看节目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坐得笔直，还不如在家里舒坦。不过这场庆功宴还有个好处，那就是让但沉了解了夏群和祁光的事。
    只要他回去再跟夏群吐槽一下祁光，想必夏群就不会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了吧？但沉心里想着，暗自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毕竟祁光那样的，随便揩点油也不吃亏啊！虽然他知道夏群不是这种人，可脑子里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