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不解的眼神,袁雾苏点点头,再重复一边古墨风的话。
少年冲到厕所,打开了水龙头,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在拨..”
他双手打颤,“啪”一下,手机掉地上。古墨风痛苦地捂着头,泪意纵横。
这时厕所的门打开了,她走进了,将手机捡起来,擦干净递给了古墨风。
随即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出古季敏的电话。
约莫几十秒过去了,她们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刻如此漫长,忍不住屏住呼吸。“喂,甜甜嘛?”
电话通了,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袁雾苏简明扼要地将奶奶的事情说了一边,那边沉默许久,良久,袁雾苏倏尔听见奶奶的呼唤声,开始急了,于是将手机递给了古墨风。
“难道那个女人比你的妈还重要?”
“奶奶要是见不到你,你这辈子就不要回家看她”扫墓碑的资格都没有!
他很克制自己的感情,生怕自己的冲动,断送了奶奶的期盼。
奶奶要求袁雾苏帮她带上银耳环,她说是看见爷爷了。
袁雾苏忍住了泪崩,帮奶奶收拾着头发,换了年轻时的新衣裳,带上了她最喜欢的耳环。
奶奶躺在摇椅上,夜晚的风是飒爽微凉,窗外家家亮着灯却没了生息,那双眸子这一刻竟出奇地明亮,笑意羞怯,奶奶好似年轻时那般风华再现,万千柔意尽然浮现。
扑棱的蒲扇掉了....奶奶走了,走得很安详,嘴角带着满满的笑意。
那一天袁雾苏心乱了,到医院时,脑子一片紊乱。
“谁是病人家属?”
“可以准备后事了”
抢救室医生出来,摇摇头,表示老人走得很安宁,没有求生意识。
古墨风率先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双手又止不住地打颤,呼吸急促许多。
袁雾苏这才反应过来,奶奶真的不回来了,她跟在医生身后,将奶奶的东西收拾一番,然后走到那个人面前,沉声问道:“奶奶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住哪里?”
少年没有吱声,蜷缩在地上,低低啜泣着...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像丢弃的小奶狗,可怜极了。
袁雾苏就这么看着他,抹掉了眼角的泪...
那天筒子楼锣鼓喧天,听到消息的亲朋好友都回来。盖棺,本该是子夜准点,老人身前还在打电话,等儿子回来看她一眼。
哭声一片,都在望着楼道,好像在等什么,听见脚步声齐齐看过去,不是!又不是...
后来司仪说:“不能在拖延了,不能耽误季敏奶奶的投胎路”
漆黑的棺盖一点一点盖上了,少年眼底浮肿,眸色赤红,就这里定定地看着棺材。
“季敏这孩子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儿大不由娘,自从季敏下海经商后,常年在外几乎就没有见过那孩子了..”
“她走得时候一手养大的孙子在身边,也算是一种慰籍”
............
格子间是一群闲聊的大娘,竟忍不住唠起家常。
下葬那天,天很热,奶奶的“新家”和爷爷在一起,两边的风景很宜人。
人群渐渐散了,他跪在地上,好像木头一样。袁雾苏送走了那些年迈的老人,回头就覰见新砌的墓碑上一个五彩斑斓的蝴蝶正在他身旁徘徊,这一刻,袁雾苏捂着嘴泣不成声。眉心痒痒的,这才发现:那只蝴蝶正亲吻着自己的额头,她摊开掌心,蝴蝶扑棱着翅膀,趴在手里。
不一会儿柏树林里又飞出一只黑色蝴蝶,在周遭打转。
花蝴蝶飞走了,与那只黑蝴蝶比翼双飞,掠过冷冰冰的墓碑,掠过青葱的柏树,消失在墓地深处。
杂乱的脚步声愈发近了,袁雾苏没有回头,将手中的香烛轻轻插进土里,转身离开了。
“妈!”
“你怎么就抛下我走了?”
“你起来看看我啊!我是季敏...哪怕是看我一眼也行”
男人哭得悲呛,抱着墓碑,像个发狂的野兽。身后的女人们拉不住,只好好言劝慰着古季敏。
“老公,你别伤心,妈...老太太看见了会心疼”
“就是,伯父,奶奶不希望你难过..”
袁雾青和古季敏现任妻子白兰哭作一团,用力地拉着他,害怕他做傻事。
只是袁雾青的目光却留恋在一旁那个松柏般的少年身上,心不在焉。
古季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擦了擦眼镜,弹了弹身上的土。
白兰正帮她整理衣领,却被男人一把推拒了.古季敏径直走向一旁的儿子,颤音道:“小墨,奶奶走了,回家吧”
只见少年看了看手表,挥挥手,柏树林里走出一队保镖,个个身强体壮,气势不凡,手里均带着黑色小皮箱。
他轻蔑一笑,冷冷道:“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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