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实在抱歉。”
商国的皇子宫亦钦,便是疏林在人间的身份。
柏舟听他说话的方式,不像是宁国人,便问道:“你不是宁国人?”
“的确如此,我是商国人,特来宁国参加四国朝会。”宫亦钦笑道。
柏舟点点头,正准备走。
“姑娘还没说你的名字呢,亦钦还有要事在身,他日定登门赔礼。”宫亦钦拦住柏舟道。
还真是呆呆的,看着倒像是个不问世事的读书人,一身书生气。
“我叫俞柏舟,是宁国的…宫女。赔礼道歉嘛,倒是不必了,不过我还有差事,便先走了。”柏舟本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但是怕这白面书生到时又是各种礼节。太麻烦了,她便干脆隐瞒自己的身份。
“原来如此,那亦钦不耽误姑娘的事了。”宫亦钦又行礼道。
柏舟也学着宫女的样子,微微屈膝回应着他的礼节,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并不知道这个呆头呆脑的书生竟是商国的皇子,而宫亦钦也不知道这个自称宫女的人。竟是宁国的公主。
“裴疏你怎么又没来?”柏舟气呼呼地坐下来,抢过裴疏手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后问道。
“我可没说要去。”裴疏早就习惯她这般。便又拿了一个茶杯倒上一杯茶,轻轻抿着。
“每次都不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小院子。”柏舟有些无奈道。
他从前也会陪着柏舟在宫里各处玩,只是自从他的父亲薨逝,他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之后,他便极少出殿门走动。从那之后,他倒真的成了笼中之鸟,而困住他的,便是宁国。
柏舟并不气恼,她理解他,她之所以乐此不疲地招惹他出去,就是不想看他如此颓靡,希望他能同从前那般,开朗活泼。可是他的父亲死了,她不敢问裴疏是否怨恨自己的父亲,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因为这件事同父亲大吵一架,连她都无法接受父亲这样的举动,更何况裴疏呢。他从小便被囚禁在这宫城之中,就连见至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机会。他的心里,该有多难受啊。他从来不擅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即使再悲痛,他也只能待在宁国。接受已故父亲为他选择的命运。
“这个给你。”裴疏从怀里拿出一块浅蓝的石头递给柏舟。
“这是什么?”柏舟接过那块浅蓝晶莹的石头,满眼欢喜。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头,即使宁国每年都会收到各国的进贡来的奇珍异宝,她却从未见过这样晶莹透明的石头。似玉却又不似玉那般柔美,这石头虽然晶莹温润,却看似坚硬刚强。
“这是邶国特有的鲛璧石。传说是鲛人之泪所化。只有在邶国靠着的那片海的深处才可能找到。”裴疏解释道。
他小的时候同柏舟说起过这种石头,那时柏舟便说想要这样的石头,来日找个好的工匠,打成一条项链,再日日戴在身上。那时裴疏便答应她,若是来日回了邶国,一定替她寻一块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自己同柏舟的约定,只是他带回了鲛璧石,可他却不曾回邶国。这块石头,是几月前,听说兄长要来宁国,他特意拜托兄长替自己寻来的。他明明那么想念邶国的事物,却独独要这一块石头。只是为了兑现与柏舟的约定。他大概是知道,他此生都无法回邶国了,才不等回家的一天,便托人带来了吧。
“我一定日日戴在身上,一刻也不离身。”柏舟灿烂地笑了。可她却在心里默默忍着心疼与心酸。她知道,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回不去了。邶国国君只是遣人送来这块石头,却不曾来见裴疏。
他心里是怎样的呢?柏舟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还有眉梢间染上的笑意。她的心忽然很痛,他在笑吗?可他并不快乐啊!被剥夺了这么多年的自由,寄人篱下,受人白眼。离开父兄的庇佑,独自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他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自从他被送离邶国的那一刻起,他便是笼中之鸟,再难回归天空翱翔了。
柏舟怕他发现自己心里的悲伤,便急急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一回到寝殿里便找来宫里最好几个的工匠,嘱咐他们一点也不能浪费,不需要雕饰什么形状,就是做成项链即可。她嘱咐几遍还是不放心,非要在一旁看着。但做首饰是精细活,许要很久,此时已是寒冬,虽是江南地带,却也有刺骨的寒风。兰香担心公主着凉,便劝说柏舟让自己去看着便可。柏舟这才放心下来。
与此同时,商国的使者,也就是商君的长子宫亦钦同丘国的嫡公主晋柔一同觐见宁国国君。
“商君丘君真是好福气啊,得了这般出类拔萃的孩子。”宁国国君慈祥地夸赞道。
宫亦钦淡淡地笑着,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地,眼睛四周都染上笑意。他举止大方得体,谈吐不凡。
而一旁的丘国公主晋柔,便是覃霜在人间的历劫所在。
“宁君陛下过奖,小辈不敢当。”宫亦钦拱手道。
晋柔在一旁微微笑着。
“你们同朕的女儿年纪相仿,此次朝会一共举行五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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