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也知晓其中缘由,她不知如何去安慰洛云禾,但其实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如何开口。
心上的伤痛是自己的,别人怎么感同身受?
一路向南,乔牧也知林喻慈离开父母身边许久,应当是十分思念亲人朋友的,便准备南下,以林喻慈的家乡为目的地。
林喻慈心中感念乔牧的贴心,只在一路上多多分担些,好让大家都轻快些。
一连几日,洛云禾整天闷闷不乐,有事走着走着就失了神,怎么叫唤也没有反应,要不就是闷头苦干,一刻也不闲着。到了夜晚休憩的时候,一会要去拾柴火,一会要生火。就是不曾展露过笑颜。
乔牧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他心疼她这样憋闷着悲伤,但他却不后悔当初对陆遥山说了那些话。心上的伤痕,要彻底地去除了腐肉,彻底的痛过一次,往后便都好了,往后,便可以愈合了。
乔牧任由着洛云禾这般折磨自己,他总想着,只要过去了这道坎,今后她才能算长大了。
林喻慈自是不忍,她明白爱慕一人却得不到回应的苦楚,她将洛云禾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巴不得马上将陆遥山抓到洛云禾跟前,好让他们两把话说清楚。只是林喻慈不能,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找不到陆遥山,更多的,是因为洛云禾还没有准备好。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任何陆遥山的答案。
行路几日,终于回到了临江城。林喻慈倒是激动得很。
临江城虽地方不大,但林喻慈却对自己的家乡十分深爱。
虽距离帝京有一段距离,但也颇有江南的味道。
四处小溪流淌,屋檐靠水流,小桥连万家。
到了临江城,林喻慈赶着去见父母。一进门,家中的小厮见着林喻慈个个又惊又喜,赶紧跑着告知林父林母这个好消息。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小厮和丫鬟们乱作一团。
林喻慈见着父母听见消息,赶忙出来迎自己的样子,昔日练剑受伤都不曾落泪的林喻慈,在看见父母之后,却无法自控地流下眼泪。乔牧和洛云禾站在一旁,只能干巴巴看着他们互诉思念。
林母牵住林喻慈的手,看了半天,憋出一句:“女儿,你都瘦了。”
林父在一旁也看着心疼,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离家数月,叫做父母的如何不忧心。好在林喻慈毫发无伤,反而比平常看起来更开朗活泼些。这也算是心中的慰藉了。
看见林母这般言语,洛云禾也为之动容,她想起远方的父王母后,他们也应当正在担心着自己吧。洛云禾想着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见到母后,心中有些失落,如今却是心酸,一路以来,艰难险阻,现在想想还是侥幸。这些时日的辛酸苦楚,磨难艰辛,都成为洛云禾心里的一块石头,压得她心口发闷,搅得她鼻头发酸。
“叫孩子进去说吧,在家门口哭哭啼啼的实在不像样子了。”林父忍住哽咽,说道。到底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不论何时都不能忘了规矩。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林母也知姿态不体面,赶紧应和道。
林母安排丫鬟带着林喻慈和洛云禾下去沐浴,乔牧则坐在大堂与林父交谈。
乔牧倒是通情达理,知道林喻慈怕父母担心,便赶紧说些安慰的话,且让夫妇二人放宽心。
待喻慈与洛云禾梳妆打扮完,林父林母便安排了一桌好菜,给大家接风洗尘,顺便好好感谢乔牧和洛云禾对自家女儿的照顾。
林喻慈不愧是大家闺秀,穿上微微华贵的衣裳,整个人都与平常不同,并非是林喻慈样貌不佳,只是平时粗糙练剑,不便穿这样细软的衣裳布料,只是穿些粗麻布衫,轻快舒适便是了。
洛云禾自是不用说了,平时在素霜城,她虽极其厌恶公主华服那样繁琐不舒适,衣裳虽华美精致,但洛云禾总觉得穿在自己身上就是不像那么回事,所以她平日里很少穿华服,只在必要出席的重要场合才会穿上华服。不知道的,定将她认作哪家上仙家的小仙子,断不会看出她竟是未黎的公主的。
今日穿上林喻慈的衣物,倒是与她往日的样子截然不同,林喻慈的衣裳多半恬静简单,淡雅清新,洛云禾穿着这样的衣裳,不免体现出王公贵女的气息,若是举手投足再多些规矩,一板一眼的话,定是叫人瞧了就知晓身份了。
可惜洛云禾并非是一件衣服就能改变本性的人。
林喻慈轻轻提裙,跨过大厅的门槛,不同往日一般,她低着头,含羞浅笑,丹唇不启,姿态翩翩。她慢慢地走进大厅。向着林父林母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
洛云禾自知学不来,只是悄悄地坐在了乔牧身边。
“数月不曾在父亲母亲身边陪伴尽孝,是慈儿不孝,望父亲母亲责罚。”林喻慈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林母站起身,轻轻托住林喻慈的手,将她扶起,道:“平安回来就好。”
林父笑着,甚感欣慰。
午饭过后,林喻慈说要带着洛云禾出门散心,乔牧知道自己不便参与女儿家的事,嘱咐他们万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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