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怪冷的吧。”
林长远拘谨地点了点头,“嗯。”
“快把背篓放下,进来坐啊!”
邢老太见林长远高高大大一个小伙子,又帅又老实,就高兴,忙给林长远倒了碗热水,林长远也没有推脱,确实是太冷了,接过碗喝了一大口,热水下肚,这才好受了些。
邢老太见林长远喝了水面色好看了些,更高兴了,不过她灶上还煮着粥,就让林长远先坐着,别客气。
林长远又乖巧地点了点头,将背篓取下放在门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泥的鞋,走了一晚上的雪路,布鞋早就不成样子了,不敢脏了邢老太的地,林长远就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下了。
打量了一下邢老太的家,竟然有两小间!这可是不得了的,不知道邢老太一家几口人住,他来了还没有见到除邢老太以外的人。
墙上挂着一幅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绿军装的男子,十分英气,一看就是正式当兵的人,林长远的爹以前也是当兵的,他小时候还在箱子里见过军装,此刻因为好奇就多打量了两眼。
旁边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的男女抱着两个孩子,一女一男,应该是邢老太夫妻俩和两个孩子。
林长远看得入神,小心喝着热水,直到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林长远忙站起来,就见一个老头披着外衣走了出来,应该就是邢老太的老伴邢老头了。
邢老头腰板有些弯,走起路来极慢,不比邢老太的好身体,房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大高个儿,邢老头抬头看了一眼,之前听老婆子说过有一个挺好的大小伙子,应该就是这个了。
邢老头冲林长远点了点头,林长远忙弯了弯腰,邢老头收回视线,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椅子上坐下,喊了一声“老婆子”。
邢老太听到叫声忙小跑过来,一边唠叨着,一边给邢老头倒了壶茶,“你个老头子,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邢老头没说话,估计是怕在小辈面前落了面子,高深莫测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呛着了。
邢老太一边骂着一边给邢老头顺气,还笑着让林长远赶紧坐。
林长远不好意思再耽搁下去,况且人家就要吃饭了,他留下算什么事?于是连忙把背篓提过来,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三只分量十足的山鸡,还已经处理好了,一大把干笋,几个土豆,几根萝卜和几块地瓜。
邢老太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小伙子,太实在了!她果然没看错人!
林长远却是有些紧张和担忧,不知道邢老太满不满意,他总感觉自己用这些东西换布是占了便宜。
其实也是林长远不逛黑市的原因,光看这三只鸡就特别肥,还不是靠毛撑起来的,一只就得五六块钱了,还有这些菜,都是新鲜物,冬天能吃上菜的就没几家,都是吃些咸菜就粥,所以说林长远这些东西才是远超邢老太的预料。
邢老太常年被宰,自然是熟知各大黑市的内幕,此刻看林长远一身破棉袄但难掩精气神,关键还实诚,不欺负她一个老太婆,心里的欢喜自然又多了几分。
邢老头看了一眼,没说话,自己进屋去了,邢老太见此呸了一声,“死老头,老古板,也不知是谁吵着要吃山鸡的!”
老太太虽然嘴上骂着,但脸上始终是笑着的,一看她和老伴的感情就非常好,林长远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邢老太对东西非常满意,叫林长远坐着,自己进屋取布去了。
屋里邢老头正坐在床头带着老花镜看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绿军装的男子。
邢老太风风火火地进来,见此也沉默了一瞬,不过转眼就忙着拿布去了,还把一件旧的军绿色大衣找了出来。
林长远是个好孩子,她喜欢,也愿意结这个善缘,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命苦的,不自觉地,她就想多帮帮。
邢老头放下照片,走上前颤巍巍摸着大衣,老太看了他一眼,“舍不得啊?”
邢老头眨了眨眼,没说话,只是又把一双黑色的棉布鞋摸了出来放到大衣上面,全新的。
邢老太一看,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老,老头子……”
邢老头扶着床坐了下来,眼眶有些濡湿,“这么多年了,斌子没穿上的鞋,就给那孩子吧。”
邢老太抹了抹眼泪,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头子终于把心事放下了,她一时间是又高兴又心酸,外头那个孩子的精气神,像斌子,也怪不得老头子心里喜欢。
“你要是愿意,咱们就常来往,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善的,就算不好,咱老俩还能活多久?也认了!”
邢老头默默坐着,没说话,邢老太却是知道这就是默许了,擦了擦眼泪,抱着东西出去了。
…
……
屋外,林长远坐立难安,不知道为什么邢老太去了这么久,难道是后悔了,或者是考虑该给自己多少?
怀里一直睡着的朱肥肥动了动,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睡了一觉,感觉自己都活过来了!
伸了个懒腰,朱肥肥开始顺着林长远往上爬,感受到怀里的动静,林长远忙拍了拍朱肥肥,小声说:“别出来,咱们在别人家呢!”
朱肥肥小耳朵动了动,听到外面没人,也不管林老妈子殷切的唠叨,探出了小脑袋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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