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茵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进屋。
陈淮骁开完线上会议,正巧饿了。
他吃不惯度假山庄自助餐厅的口味,所以晚餐用得很少,这会儿深夜了,白茵这碗蛋炒饭,来得正是时候。
“餐厅厨房都下班了,我给大厨塞了小费,他才同意我使用厨房。”白茵将金灿灿的蛋炒饭推到陈淮骁面前:“喏,知道你晚饭没吃多少。”
陈淮骁接过了餐盘,拿起筷子尝了尝,点评道:“你的手艺,很多年都没有变过。”
“吃腻了我下次就不做了。”
陈淮骁低头吃饭,大大方方地承认:“阿茵的手艺,我永远不会吃腻。”
“嘴还挺甜呢。”
白茵心情不错,双手撑着办公桌,一跃而起,坐在了他的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斜放着:“我刚刚下楼,看到沈彬在哭。”
陈淮骁冷道:“苦肉计。”
“用惯了的人,辞退了很难再找新人。”
陈淮骁忽然感觉手里的蛋炒饭不香了,他搁下了筷子,淡漠地望向白茵:“特意给我做饭,原来是为了给沈彬求情。”
“不算求情,只是给个建议,璨星传媒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辞退员工。”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都能这般大费周章地顾全着,偏对他......
陈淮骁一口气又差点提不上来,冷道:“任何人,你都关心在意。”
白茵看着陈淮骁生闷气的样子,拧眉道:“陈淮骁,我做的每一件事,你好像都在曲解我,我把戒指给沈彬,你觉得是我不珍惜你送的礼物;我亲手给你做宵夜,你觉得我是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来跟你求情......是不是除了误解,我们夫妻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所以还剩下什么,别说你对我真的日久生情了。”
“不是日久生情,我早就...”
“早就爱过你了。”这句话,白茵险些脱口而出,好在她及时刹车。
陈淮骁站起身,夜色般深沉的黑眸,与她平静地对视着,似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眼底,有期待。
“说啊,阿茵,你早就对我怎样?”
白茵用膝盖抵住了他,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陈淮骁,我讨厌秦瑶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讨厌极了。你如果真的有心,就解决掉所有问题,清清白白地和我日久生情。”
......
次日下午,白茵拍完戏回来,听到剧组的女孩们在玻璃落地窗边八卦,说刚刚看到陈淮骁和秦瑶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真的超级般配啊这俩人。”
“之前网上不是传闻他们是一对吗?”
“俩人肯定有猫腻啊,不然秦瑶干嘛眼巴巴跑来跟组学习,肯定是来陪着陈总的啦。”
“好甜哦,俩人还拥抱了呢。”
......
白茵听到这些话,头皮都麻了,望向那位八卦的小姐姐:“拥抱?”
“对啊,秦瑶从后面抱住陈淮骁,太甜了我的妈!”
白茵耳朵就像进了针似的,太阳穴噗噗直跳,一点也不想听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真是烦死了!
她转身去前台借了滑雪的单板,去了滑雪场,不再想管这些破事。
屁个“日久生情”!
去死吧陈淮骁。
......
陈淮骁忽然找秦瑶喝咖啡,秦瑶又忐忑又兴奋,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给自己花了两个小时的妆,换上了黑色连衣裙,来到了度假酒店的咖啡厅。
男人穿着闲适的白衬衣,姿态清雅地坐在咖啡椅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本杂志。
“淮骁哥,你找我有什么...”
秦瑶话音未落,陈淮骁你便打断了她:“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同意你这样称呼我。”
这句话,直接给秦瑶热切的心情泼了盆冰凉的冷水。
“你还在为我当年的离开生气吗?我当时离开是有原因的,当时爷爷用秦家威胁...”
“你大概误会了。”陈淮骁终于抬眸,冷冷看向她:“你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小时候相互陪了一段时间,我对你一直很有耐心,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冒犯我的妻子。”
秦瑶连忙站起身,眼角已经绯红一片,慌张地解释道:“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婚姻,我回来只是为了家族和我自己的事业。”
陈淮骁黑眸寡冷,嗓音更是冰寒刺骨,没有给面前的女人留任何情面:“你背后有爷爷在扶持,他想利用你做什么,我很清楚。你的目的我也很清楚,秦家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但如果你再不识好歹,在阿茵面前说什么、做什么,惹她不开心,我会让秦氏集团明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在你心里,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秦瑶脸色惨白无比,有点缓不过来,失措地跌坐在了椅子上:“难道过去的情谊,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吗,你以前没有喜欢过我吗?”
“秦瑶,因为小时候你见过我最失落的样子,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在你面前我大概可以袒露真心、相互理解,高中我们能重逢,我也很高兴。”
陈淮骁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分明应该是很温柔的话语,此刻却用一种无比残忍冷漠的语调说出来:“但你真要说有什么深刻的喜欢和爱意,抱歉,我心里只有我现在的妻子。”
秦瑶捧着手里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嘴角绽开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当年她在一次家族聚会的生日party上看到那个穿着小西装、表情也一丝不苟宛如小大人一般的翩翩少年,秦瑶就一直想认识他,想和他交朋友。
但少年沉默有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藏着很多心事。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保姆带她去殡仪馆附近的一个白鸽花园看鸽子,居然看到陈淮骁和一个女孩坐在秋千边,谈天说地。
连着好几天,她都能遇见他们。
那时候,秦瑶便一直偷偷躲在树后面听他们聊天。
半个月之后,小女孩不再来了,陈淮骁却还坚持每天都来,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秋千椅上,日复一日地等着她。
但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高中之后,秦瑶和陈荆野一个班,班级聚会在ktv唱歌,听到陈荆野用玩笑的语调说起过,说他哥一直有个念念不忘的小青梅,只可惜,再也没见过面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北城。
那时候,秦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终于有了重新认识他的契机,可以在他心里占有不一样的位置。
秦瑶找到了陈淮骁,初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呀,你还记得我吗?”
那时候的陈淮骁,冷得宛如雪峰上的冰石,背着单肩包,目不斜视地和她擦肩而过。
秦瑶强忍着心跳,追上了他:“不理我啊,那你还记得白鸽花园吗?”
陈淮骁蓦然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你是...”
“是我呀。”她笑吟吟地说:“小时候我们一起在白鸽花园荡秋千,还喂过鸽子呢。”
秦瑶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一瞬间陈淮骁眼底是何等的柔情,让她灵魂都在颤栗融化。
能够被他用那样温柔地眼神望着的女孩,又是何等的幸福。
秦瑶嫉妒得快要抓狂了。
她下定决心,要占据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
后来,他们每天一起上学和放学,因为她能说出那时候俩人对话的大概内容,即便有一些记不得了,陈淮骁也没有怀疑。
他怎么会怀疑,又怎么会想到,秦瑶耿耿于怀,记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的喜欢和在意啊。
秦瑶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不管那个女孩是死是活,身在何方,都永远不可能出来和她对质了,她可以永远在陈淮骁心里占有最柔软的位置。
但她没有想到,在她和陈淮骁进展最顺利的时候,陈老爷子会忽然插手,以秦家的存亡威胁她,让她离开陈淮骁。
陈老爷子对陈淮骁寄予厚望,他需要寻找一个最合适的孙媳妇。
而那个人,绝对不能是陈淮骁最喜欢的。
情能乱心,而作为决策者,必须永远保持冷静,将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自己的感情。
所以秦瑶别无选择,只能离开。
这次,陈老爷子好不容易同意她回来,她当然铆足了劲,要夺回这局棋里她曾丢失的“半壁江山”。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和陈淮骁的过往,也低估了白茵。
......
在她失措的间隙,陈淮骁已经起身,去前台结账之后便要离开咖啡厅。
秦瑶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陈淮骁的腰:“淮骁哥,求你看在小时候...不要这样对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陈淮骁眼神很冷,将她紧扣在他腰间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最后抓着她的手,彻底甩开:“如果你执意要破坏我的家庭,我会让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就算是爷爷,也救不了你。”
听着他毫无感情的冰冷话语,秦瑶不可置信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刻,她算是真正明白了。
陈淮骁在意的人...从始至终就不是她。
第68章 来都来了
白茵在滑雪场新手区的缓坡赛道练习单板滑雪,虽然有专业教练的指导,还是硬生生摔了好几下。
“其实你不用非要学会滑雪的。”教练见她实在摔得够惨,于心不忍道:“顾晴本就不擅长滑雪,你要是滑得太好,演出来反而不对劲。”
“但也不能一点技巧都不会。”白茵沉思道:“顾晴很爱程年,这次重生回来,她一定会努力去了解他所热爱的这项运动。所以演的时候,我不能以完全新手的面貌出现。”
滑雪教练对人物的揣摩自然不如演员深刻,既然白茵想学,他便耐心地教她。
在白茵摔了屁股墩儿之后,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小姐姐真是喜新厌旧啊,不打网球,爱上滑雪了?”
白茵听到熟悉的大男孩嗓音,回过头,看到一身白羽绒服李纯风,正站在滑雪场外,冲她扬了扬手。
他带着年轻时尚的黑色线帽,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笑意,在这蓝天白雪的背景之下,他的出现莫名便让白茵心情变得很好。
代替姐姐嫁入豪门后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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