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竹马,李槐远就轻叹了一口气。
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想想还真是有些操蛋!
“李槐远你这混蛋小子还不睡?又搁那在思考人生?”李槐远正以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忧郁的感伤着,突然一个木牌就砸到了他的后脑勺。
“嘶——”李槐远吃糖,嘴角一抽,拿起木牌回头吼道:“老爷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偷袭!”
“哪里是偷袭?”头发发白,但是眼睛却异常明亮的老头胡子一翘,翻了个白眼说道:“是你这混蛋小子分心了。”
“行行行。”李槐远服软,他不跟这精力充沛的老混球计较。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心里编排我?”
“没有,哪里的事!”李槐远立刻回道。
“行了,少给我贫。”穿着一身旧式长袍的老头摆了摆手,说起了正事:“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山头那老道观一趟。”
李槐远不理解:“去哪里干嘛?”
“还不是因为你。”老头没好气的说道,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李槐远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因为我?”
“嗯哼。”
“你确定?”李槐远顿时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神色,“老不尊,你确定不是自己想去见那老道观的掌事尼姑?”
“去你的!”迎接李槐远的又是额头上被砸了一块沉重的木牌,气呼呼的说道:“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
李槐远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
“好了,少在心里嘀咕,明天跟我去就是了。”
“好。”李槐远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房间。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谢谨歌的公寓里,气氛正在不断的升温。
沐漾的舌是冰冷的,透着一种死亡的寒气和阴冷,湿润而又滑腻。此刻,这舌尖在谢谨歌的脖颈皮肤上轻轻缓缓的舔舐而过,惹得谢谨歌的身体也微微一颤,一股酥麻的怪异之感从他的脊椎迅速窜向他的喉咙。
谢谨歌紧闭着薄唇,才忍住了因为沐漾这突然的轻舔而差点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低唔。不过虽然是忍住了没有发声,但是谢谨歌那抓着沐漾头发的手却不自觉的变松了。
黑色的柔软的发丝从谢谨歌的指尖滑落,纯黑如墨的发,和谢谨歌那白皙细腻的手,黑与白的交缠之下形成了一种十分鲜明的对比。
浴室里的白薄的雾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散去了一些,谢谨歌上半身是裸着的,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的发丝已经没有再滴水了,但是身上的水珠却还漫布了很多。
这些莹润透亮的水珠贴着他的皮肤,在他的脖颈,胸膛,手臂缓缓滚动着,最后顺着那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往下,淹没到了白色的浴巾之下。
沐漾的舌尖也开始缓缓移动。此刻,明明沐漾并没有对谢谨歌任何牵制,但是有那么一瞬间谢谨歌却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那砧板上的鱼。
沐漾埋首在谢谨歌颈侧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微的滚烫红晕,这是兴奋也是颤栗,是一种动了情的讯号。
他的手沿着谢谨歌的手腕往下,然后掌心压在了谢谨歌的手心,与谢谨歌的双手紧紧相扣。沐漾如同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小谨,我想吻你……”沐漾的声音在谢谨歌的颈窝处传来,他这句话落之后,也不等谢谨歌给出回答,沐漾就抬起头,将唇覆盖到了谢谨歌的双唇上。
他的舌灵活的顶开了谢谨歌的贝齿,探入到了谢谨歌的口腔里,精准无误的找到了谢谨歌的舌然后顺势勾/缠起来。
沐漾的气息是极冷的,然而在这亲密的唇齿相交里,谢谨歌感觉到了一种冰与火的碰撞。沐漾身上的冷和因两人所做的事情而攀升出的热形成了两种完全矛盾的体验,是相反的极端。
谢谨歌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蝴蝶旧梦拍摄时作为替身在棺材里与沐漾的那一次正式的初见,在那狭窄而又密闭的空间里,他和一个陌生的恶鬼亲吻到了一起。缺乏氧气的他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即将被渴死的旅人,在找到一片绿洲之后疯狂的索取着能缓解难受之感的甘露。
若是在一个多月之前,谢谨歌完全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和一只恶鬼结为阴亲,也完全不会想到自己曾经还有过一段穿越的经历,更完全不会想到此刻已经竟然在这亲吻里有了最直接最本能的反应。
浴室里的雾气又散了很多,不过空气依旧是有些朦胧的,谢谨歌轻眨了一下羽睫,看向这疯狂亲吻他的男子,慢慢的,他的手从男子的发丝间往下来到了对方的后颈,最后停在了对方那结实有力的后背处,然后由被动变为了主动。
这一夜很长。
浴室里的柔光之下,是谢谨歌和沐漾的相拥。
直到天上的繁星隐没在了云层里,快临近深夜之时,一切才归于了平静。
谢谨歌的这一具身体的体质,虽然相比于普通人来说,要好很多,但是与沐漾相比,还是差了很大一截,毕竟沐漾不会像人类一样疲倦。所以到了最后,谢谨歌已经身体软得不想动了,而沐漾,与没有了力气的谢谨歌相比,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收到影响。
沐漾将谢谨歌身上擦拭干净,然后抱着他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很快就闭眼睡着了的谢谨歌,沐漾的唇角边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这笑容是无比纯粹的,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也是沐漾自找到谢谨歌以来,真正发自内心的一种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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