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远见状,握紧了手中的利剑,很快收起了内心深处的小心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面前这只恶鬼身上。
他这十几年跟着爷爷一路学习那些与奇门遁甲相关的八卦抓鬼之术,见过的怨灵恶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没有哪一个有像这只鬼一样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异常棘手的压迫感。
这只恶鬼的锁骨处被谢谨歌的桃木剑刺中而受了伤,但即便是这样,李槐远也暂时估量不到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最让李槐远警惕的是这只鬼的对谢谨歌的执着。
方才院外的那声惨叫明显是这只恶鬼在声东击西,故意引开他。
恶鬼的目的是谢谨歌,李槐远不希望谢谨歌出任何一点意外。正因为如此,此刻他才没有选择贸然攻击,而是等待他进来之前就在四周设下的困束咒发挥功效。
“打扰我和小谨的人,都该死。”沐漾一字一句的说道,看向李槐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李槐远眉头紧皱,正欲说话,谢谨歌却从李槐远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站在李槐远的身旁,与沐漾对峙着:“沐漾,自以为是的是你。”
沐漾眼中的红光与阴狠在看到谢谨歌之后,瞬间就消失了,他忽略掉谢谨歌言语中的冰冷,目光直直的看着谢谨歌,视线落到了谢谨歌的双唇上。
由于他血液的缘故,那不久前发生在那芙蓉帐暖中的事情,在双方脱离之后,所有的感官和痕迹都会毫无保留的传递到本体身上。
他看着谢谨歌那被他亲吻得有些发肿的双唇,殷红的颜色像一朵诱人芳泽的玫瑰,水润,娇艳欲滴,再也不似平日里的那种苍白淡色。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尽数从沐漾的脑海里消失,眼底的这个人就是他的抚慰剂。
沐漾的眼神让谢谨歌不悦的抿起了唇角,李槐远见这只恶鬼一直盯着谢谨歌看,心里也徒然蹿起了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沐漾敏锐的注意到李槐远的情绪变化,他漆黑的瞳孔深处划过一抹轻蔑,随即语气一转,突然说了一句:“小谨,你现在应该没有多少力气了吧,毕竟我不久前才那么用力的疼爱了你。”
他故意加重了“疼爱”这两个字,说完之后,抬起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角,暗示性十足的说道:“你拼命压抑的低.吟让我想要将你的呼吸全部吞没。”
李槐远的眼神一沉,几乎脱口而出:“你对谨歌做了什么!”
沐漾挑了挑眉,见李槐远这副明显乱了节奏的样子,忽然觉得直接弄死这个人类远没有看到对方露出这种慌张的表情来得痛快。
“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沐漾说完这句话之后,像是怕李槐远理解不了似的,他难得多了一份耐心,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我让小谨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完完全全染上了我的气息。”
很快明白了沐漾话里的意思,李槐远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们......”
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完,沐漾就接了下去,“我们发生了关系。”
“不可能!”李槐远立刻否定,从他出去储物间再进来,这期间连五分钟都不到。
“有什么不可能,”沐漾唇角微勾,“不过是因为在不同的空间里,时间流逝的速度不对等而已。”
李槐远闻言,猛地侧头看向了身旁的谢谨歌:“谨歌你......”他想要向当事人求证,但在他看到谢谨歌那红肿的双唇和锁骨处隐隐露出的红痕后,急于求证的话语瞬间哽在了喉咙。
然而此刻谢谨歌却顾不得去思考李槐远这突然激动的情绪、背后所蕴含的原因,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也异常糟糕。
谢谨歌能感觉到身体的疲倦感,在沐漾未说出这些话之前,谢谨歌尚且还能告诉自己那被折腾的一身红痕淤青的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但在沐漾说了这些话之后,所有被他刻意忽略掉的事实被无情的剥离出来,赤.裸裸的摆在了明面上,提醒着谢谨歌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切。
“沐漾...”谢谨歌的眼睛里再一次蹿起了怒火。
“小谨,我说过的,是你先招惹上了我,也是你种下了因。”
谢谨歌不欲与这只恶鬼多争辩,他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转而看向李槐远,用眼神询问李槐远。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让李槐远瞬间明白了谢谨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将剑柄上缠.绕着的纱布解开了。
沐漾见谢谨歌和李槐远的无声互动,妒意再一次涌向大脑,心底的毁灭欲几乎快要不受控制的肆意蔓延:“小谨,你要帮一个外人来灭掉我?”
谢谨歌还没有回答,李槐远就冷呵一声:“你才是那个外人,哦,不对,你只是一个魂,连人都不是。”
“你懂什么!”李槐远这话一下刺.激到了沐漾,他抬起手臂往前一挥,一股巨大的怪风瞬间从他的衣袖间飞窜而出,直冲冲的朝着李槐远这边袭去。
李槐远眼神一凛,迅速用桃木剑一挡。
“嘭”得一声,两股怪力在空气中撞击到一起,地上的符纸被卷得肆意乱飞,桌上摆放的小物件也被余波震得掉落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李槐远有些紧张的看向谢谨歌。
谢谨歌摇头。
李槐远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的钝痛让他意识到这只恶鬼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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