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一半的香烟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白色的烟雾从冒着星火的烟头上缓缓飘出,然后在空气中变成了淡淡的朦胧的雾。
姜宇不抽烟,也体会不来那种香烟流入喉咙的畅快|感,他也从来不觉得一个男人在抽烟的时候会有一种荷尔蒙肆意的别样魅力,但是此刻他所看到的这个毫不注重形象的男人,却让姜宇第一次对这种说法有了一些微妙的认同,而这种感觉的产生仅仅只是因为一只手。
有那么一瞬间,姜宇忽然很想看看有着这样一双手的人,他那隐藏在长长的黑发之下的面容,究竟是何模样。
“小宇,虽然你这场戏没有台词,但是面部表情一定要注意管理。”制片人王皓不放心的走到姜宇提点了一句。
姜宇是他的侄儿,他自然是希望姜宇能将这部电影演好。
“我知道了。”姜宇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男人所在的方向:“这个群演是从哪里找来的?”
王皓顺着姜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你说谢谨歌呀,他是我在电影城找来的。”
王皓还记得当时看到谢谨歌的场景,这人独自坐在石板上吃着盒饭,不搭理人,也不在意周遭的环境,他那会儿想着正好剧组还缺群演,就过去跟人交流了一下。
“这个谢谨歌其实我也不太熟悉,”王皓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姜宇:“怎么突然问起一个群演了?”
“没什么。”姜宇一边说着一边也收回了视线。
王皓见状,便也没有再多问。
这时,一个年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手,拔高音量说道:“所有演员马上就位,准备开拍了。”
导演这话一出,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也都快速的走向了各自的位置。
谢谨歌摁灭了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然后拿起属于他的道具走到了喜轿的最前方。
播放器里放起了唢呐的声音,尖锐悲鸣的声音在整个幽静的老树林里显得诡异又刺耳。
哭哭啼啼的新娘坐在了大红色的喜轿里,双手被捆,双脚也被束缚在喜轿的坐板处。
十个送亲人里,八个人穿着红衣,吹着唢呐打着铜锣,一副喜庆之派,而剩下的两个送亲人,则是穿着一身白衣,一左一右的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
这两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草帽下是一层遮住整张脸的白纱,正一直朝着前方扔着白色的冥纸。
谢谨歌就是左边的那一个。
或许是因为今日正好是一年之中鬼气最重的一天,又或许是因为这严西村的深山老树林的环境十分的应景,拍摄出来的气氛非常的符合主题,整个画面的那种阴冷和鬼气森森的悚然感也很好的被烘托了出来。
然而就在该演恶鬼的姜宇出场时,四周突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大风。
这大风来势汹汹,带着一种莫名鬼魅的阴寒之气,呼啸间肆意的拍打着高大的老槐树,吹动着枝干上的树叶制造出了像是在锯木头般的、让人汗毛而立的声音。
“这大风也太邪乎了吧!”谢谨歌身后那个拿着铜锣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冰冷刺骨的怪风刮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其他人,也被这风吹得皮肤生疼。
地上那些枯朽腐烂的落叶也被全部吹起,昏沉的飞沙也在狂风的吹动下在空气中翻涌,半悬空的红色喜轿也开始左右晃动,连带着抬轿的人也有些失了重心。
“小宙小宙!”喜轿里的李艾莎这下是真得害怕的哭了出来,她的心开始剧烈的狂跳,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惨白着脸慌慌张张的大喊着:“不拍了不拍了,我要下来,让我下去!”
李艾莎这一喊,拍摄自然没有办法再继续。
导演阴沉着脸看着从轿子里被助理带下来的李艾莎:“刚刚那个气氛明明很好,你喊什么!”
李艾莎也有些委屈,她太害怕了。尽管在她喊完之后,那股怪风就已经停了,但她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坐进去。
在刚刚那阵风吹起的时候,她当时只觉得背脊一凉,原本她还能稳住,然而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种仿佛被一只宛如冰窖般寒冷的手狠狠掐住喉咙的窒息感。
太诡异了!
那一瞬间,李艾莎甚至有一种自己就要死在里面的错觉。
“李导,你找一个替身吧,这场戏我真得没办法演。”李艾莎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有些后怕的说道。
李导气笑了:“你以为这是在什么地方?这里就只有你一个女演员,你现在让我去哪里找一个替身?难不成让你这助理换上你的衣服演?”
李艾莎一边摇着头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我是真得不想再坐上去。”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李导也着实火大。
王皓见状,走到李导身边提议道:“要不找个男的来?”
新娘是要带着红色的头纱,遮住了面容就不会暴露。他们可以找一个身材清瘦的男人来扮演这个新娘,然后就暂时只拍外面,并且只要把镜头切到了上半身,也就不用再顾忌身高的差距。
李导明白了王皓的意思:“但还是有一个镜头是需要双手被捆住的特写,男人的手骨架都很大,皮肤也要粗糙得多。”
王皓一听,也有些犯了难:“若实在不行,就只有在室内取景了。”到时候再把录制片段插入进去,只不过这样一来,画面呈现出来的真实性就少了,也失了他们特意来此处选景拍摄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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