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被撂倒后,他鼻骨粉碎流血,命门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像虾米一样蜷缩身子,更折磨人的是,他微微弯一下背脊,浑身又泛起抽搐的痛意,那感觉就像五脏六腑都被翻来覆去震荡一样。
总之,哪哪都不好受。
谢安痛得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脸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许萤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睥睨他,眼神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蝼蚁。
她似乎觉得还不解气,抬脚又踹了他几脚,最后脚尖碾着他的手掌,冷笑道:“我说过,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啪啪啪——”
本该只有他俩的车库,突然冒出一道鼓掌声。
蒋晟靠着超跑,单腿支着,隔得不远,他双手拍掌,笑道:“许萤,怎么样?我以前说得没错吧,女人不止要头脑聪明,还得狠,不然很容易受人欺负。”
许萤抬眸望去,“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找你啊。”
蒋晟走到她跟前,路过谢安的时候,像是觉得一坨垃圾挡了自己的路,抬脚把人踹开。
男人和女人天生存在力量差,更别提像蒋晟这样硬朗健硕的男人,他手脚上的功夫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他这一脚踹过去,性质跟许萤完全不同。
谢安直接被踹出一段距离,咳出血后直接两眼一翻白,晕了。
蒋晟看都没看他一眼,点评道:“我教你的防身术,你现在用得比以前熟练很多。”
他不喜欢柔弱的菟丝花,许萤和他相处的那几个月,跟他干尽了荒唐事,当然,也被他逼着练了很多防身或者格斗的技巧,美名其曰提升体魄。
“有用的东西,我肯定不会丢弃。”
“啧,盛长决那套又用上了。”蒋晟砥了砥后牙槽,笑得痞气,他扫了眼谢安,语调全然不在乎对方生死,“你想怎么处理他?送去警察局,还是……”
顿了顿,眼里杀意凛然,“还是杀了他?”
“这不是国外。”许萤淡淡提醒他。
蒋晟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身上总有一股亡命之徒的气息,“怕什么?我替你杀了他,你安然无事。”
许萤:“……”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当然不会在这里裁决谢安,结束他的狗命,而是给公司保安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人送去警局,同时吩咐法务部的律师以最严重的罪名状告谢安。
她虽然不会直接杀人,但是不代表她不会间接杀人。
蒋晟全程目睹她冷静的安排,他就喜欢她狠辣的一面,斩草除根,就像带刺的毒玫瑰,美艳的皮囊下生着一副罗刹心肠。
“许萤,要不要一起吃顿饭?”蒋晟不会拐弯抹角,有事直说,“我今晚可是听说你要加班,特地来找你的。”
许萤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蒋晟瞟了眼,来电显示谢斯年,“你那小男友倒挺黏人啊。”
她没应,接通电话,问道:“怎么了?”
“宝宝,我刚从医院出来,你到家了吗?”
“还没。”
“那我来接你吧。”
“不用,我等会开车回去。”
“行,那我做好饭等你回来。”谢斯年笑道,末了,隔空亲了亲她,将黏人又奶狗的小弟弟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蒋晟:“……”
见许萤挂断电话,他说:“像谢斯年这种弱不禁风的男人,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许萤知道他走的就是硬汉那一卦,漫不经心道:“图他年纪小,图他乖巧懂事,图他持久会玩。”
面对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前男友,许萤也是真的敢说。
闻言,蒋晟笑道:“除了第一项我不能控制,其他两项我也行。”
他朝她走了一步,距离更加近,蒋晟倾身凑近,硬朗帅气的男人又痞又攻,在她耳边低喃。
“难道我不比他厉害?论玩,许萤,我们以前玩的花样可多了,还是说你全都忘了?”他笑时的声音特别蛊人,“客厅,厨房,卧室,洗手台,浴缸,阳台,楼梯,哪个地方我们没试过?更别提,你还……”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的话更容易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许萤:“……”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耳郭萦绕的话将她拉进那段晦暗、绮丽、颓靡的过去,跟蒋晟相处的那几个月,真的就像锦绣燃尽后的灰颓,让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淡淡的瞥了蒋晟一眼,说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用了你几个月,早就腻了。”
蒋晟:“……”
*
许萤甩掉蒋晟后开车回家,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的灯也总是时亮时暗,她打开手机自带的电筒功能照了一段路。
门轻轻掩着没有关,屋里的灯光透过细缝折在外面,许萤进屋关门,换了鞋走进客厅,发现谢斯年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得入神。
她放下包走过去,“斯年,我回来了。”
听到动静,谢斯年最后扫了眼照片上凑得很近的许萤和蒋晟,他俩仿佛在无人的车库里尽情接吻,男人立马退出照片页面,然后关了手机。
他起身抱着许萤的腰肢,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笑问:“宝宝,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公司加班嘛。”她问:“你今天去医院,伯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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