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长,“我已经伤害了你的身体,不能再伤害你的心理健康。”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江渚白差点被噎到:“……小学姐费心了。”
沐初立刻把给他削了一半的苹果放下,冲上去帮他拍背。
江少爷心情愈发复杂。
沐初中学时跳了三级,读大三了才刚成年。学业进展太快,难免在人情世故方面有所欠缺,就像一张白纸,经常语出惊人。
江渚白起初不习惯,后来发现她连“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这种话都能说得单纯无邪,也只能无奈地随她去了。
沐初是单纯,但并不傻,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所以她从一开始就跟江渚白说清楚,送两周的甜点,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第十五天时,刚好到了江渚白的出院时间。
说不清什么缘故,原本早上就可以办手续离开,江渚白硬是拖到了下午往常沐初会来送甜点的时间,又多等了两个小时,才打了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他回学校。
免得有人来了找不到人要哭。他这么想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有一大堆追女孩的歪门邪道,其中一条是连续送一个月的早餐,让对方产生依赖感,然后再突然消失,欲擒故纵。他当时对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嗤之以鼻,此刻却觉得他好像也被这么套路了一样。
建筑学院和经管学院隔得很远,连教学楼都不共用,出院将近一个月,江渚白再也没有见过沐初一面。
数不清第多少次状似无意地从建筑学院宿舍楼下经过,江渚白终于向自己投降,在心里想,欲擒故纵他也认了……没准他只是想念沐初带来的甜点的味道。
他掏出手机,在外卖平台搜到了沐初打零工的那家甜品店,APP评分5.0,评论里满满的好评都在说送外卖的小姐姐画的图很好看。他翻了半天,下单一份芒果挞,学着评论那样在备注栏写上:要一个笑脸,最甜的那种。
二十分钟后,外卖准时送来。
江渚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停好车,摘下头盔,转过身,对着几米之隔的他,歪了歪脑袋,眼睛一弯,右脸颊的小梨涡像装了砂糖:“够甜吗?”
恍惚中,江渚白看见脑海中的那个自己已经欢天喜地、迫不及待地跳进了名叫沐初的陷阱。
三
3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偏偏沐初那样的笑只维持了三秒钟,就恢复了正常表情,好像刚刚就真的只是在履行备注栏上的任务一样。
而江渚白的心跳却没法那么快就恢复正常,几个呼吸间,小姑娘已经走到他面前,整个人乐呵呵的,像是一整捧阳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小白,我就说我们店里的芒果挞最好吃吧!”她偷偷压低了声音,“我给你多放了一个在里面哦。”
明明已经那么久没见面,她的语气还很熟稔,丝毫不见陌生,见他没接过袋子,扬起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回魂啦,刚烤好我就送来了,快点趁热吃。”
她的手跟人一样小巧,看上去软软的,江渚白压抑下来握一下的冲动,从她手里接过东西,嘴角挂了个笑:“小学姐也学会中饱私囊了?”
“私”这个字特别加重了音调,沐初却没意识到,轻快地说:“没关系,我今天多加班一会儿补回来就好了。”
江渚白再接再厉语言暗示:“学姐为我做出这么大牺牲,我无以为报……”
暗示再度无效,沐初重新戴上头盔,给他比了一个超人的手势:“为学弟,义无反顾。”随即骑上小绵羊,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风卷起她微翘的发尾,属于她身上淡淡的奶油甜香还萦绕在他鼻尖。
芒果挞吃完,江渚白心中那抹火星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成了一片燎原的火海。
势不可挡、避无可避,只能低头认栽。
点外卖到底还是太慢了,哪怕一天点三顿,见面时间也只是短短十几分钟,更何况他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正好是沐初来送。
一条路走不通,江渚白立刻找人查到沐初的课表,他不耻做那种围追堵截女孩儿的事,但时不时偶遇一次,增加些存在感总没问题,不料意外发现,沐初这学期体育选修课报的是游泳。
江渚白高中时拿过全国游泳比赛青少组金奖,如此斐然的成绩,让他大学甫一开学就被拉进了游泳社。他嫌麻烦,不常参加社团活动,所以主动给社长打电话,提起他周四上午要去游泳馆时,社长险些老泪纵横。
“我的江少爷,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等来了。”
江渚白状似不经意问:“现在社里有活动吗?”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每周配合老师,帮着给上游泳课的学生做点基础训练,您要是不方便也没……”
“可以。”
“……关系。”社长默默咽下了后两个字。
等到周四那天上午,看见提前了大半个小时来到游泳馆,还打扮得格外……鹤立鸡群的江渚白,半蹲在一个姑娘旁边,帮她摆正入水姿势的那一刻,社长终于明白,这位江少爷是单独来为一个人服务的。
沐初也很惊讶会在这里看见江渚白。她四肢没那么发达,各种体育项目都学得很慢,这学期教务系统自动把她分配来学游泳这种高难度运动,她不大好意思麻烦老师和助教,每次上课都缩在泳池一边,自己慢慢练习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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