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意想不到的初次
    想要活的健康长久的吕伊皓，当天就在左彦和的陪伴下选择申请了游泳社，并且光速加入了社团。
    但她很快发现了一点。教室范围内同学们的恶意是被约束过的，主要体现在疏离她上面。但在校园范围内，对她的厌恶实体化了起来，甚至越发不加掩饰。
    “额。”
    当吕伊皓从自己的更衣柜里捏出了一只死老鼠的时候，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发现。
    今天是她入社刚好一个星期的日子，她却在下午的时候收到了顾问老师的邮件，提醒她别忘了提交100米的录像。
    她并不知道有这件事。所以在她赶到社团，发现所有泳道都被二叁年级包揽，一年级都不在，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在排挤她。
    问了一个看起来面善的二年级特招生，吕伊皓才知道一年级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录过了。
    但并没有人通知她，甚至连高年级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道。
    但邮件里写了不可延期，吕伊皓只好等高年级的训练结束后再说。
    等到二叁年级终于结束了特训，她背着书包到了更衣室。
    结果等着她的就是柜子里的死老鼠。
    ——虽然能恶心到她，但同样不会恶心到自己么？
    面无表情地用纸巾包住死老鼠，丢进垃圾桶。
    吕伊皓掏出自带的泳衣，平静的继续换衣服。
    说实在的，这种程度的霸凌根本不会让她觉得害怕，愤怒或者是悲伤。
    只单纯觉得麻烦。
    她叹口气，脱下了内衣，塞进包里。
    她校服下的身体白皙但瘦弱，低头看着自己只是微微鼓起的胸部，忍不住上手揉了揉。
    ——贫瘠。
    换上了藏蓝色的包身泳衣，戴好泳帽、泳镜，把包藏在更衣柜后面，她走出了更衣室。
    正好对面的门也被打开，走出来一个有些眼熟的男生。
    对方留着厚厚的刘海，看不清楚眼睛，但他皮肤白皙宽腰窄肩，乍一看很有氛围。但当他发现吕伊皓的那一瞬间，那种氛围就消失了，他缩起肩膀，收住下巴，好像吕伊皓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吕伊皓想起来了，这个男生是也是游泳社的一年级新生。
    如果说吕伊皓是游泳社边缘人物第二名的话，那这个人就是第一名，大家从不喊他的名字而是用“锅盖头”这个绰号喊他。
    吕伊皓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可怜，但渐渐地也习惯了。不光是对方从没表示过对自身境遇的不忿，连她自己也逐渐明白了被团体排斥时的无力感。
    一个团体里，总会需要一些人作为底层而存在，如果不是看得见的身份，那就是看不见的身份。
    作为同样的底层，吕伊皓猜到对方八成也是和她有着一样的原由而留下来的，难免心里涌出同病相怜的感觉，抬手和他打招呼。
    结果她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叫什么，手有些尴尬得抓了抓，她干笑：“嗨……你也这么晚啊？”
    对方的头朝她的方向转来，又转了回去，他点点头，非常小声地回答：“嗯。”
    只剩下两人的走廊里，沉默迅速蔓延开了。
    愧于压根记不住对方的名字，吕伊皓闷头迈出走向泳池的第一步。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和消毒区，进到场馆里。
    游泳馆内很安静，蓝色的水在冷色灯光下泛着光，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水汽，吕伊皓深吸把眼镜戴上，深吸一口气，扎进了泳池。
    不需要社交的运动是放松的，她来回游了好几次，最后酣畅淋漓地从水里出来，走向了一旁放着摄像机的地方。
    她架好摄像机，调整摄像角度的时候，看到镜头里的锅盖头正在靠边的泳道里游泳，和在陆地上不同，他此时矫健地像条鱼。
    ——总感觉对方和自己有点像。
    吕伊皓按下录制键，就重新回到泳池，一头扎进水里，她舒展四肢，在模糊了现实的水面上穿梭，等她游了泳池顶端，曲腿准备蹬壁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一声痛呼。
    小腿用力，她整个人被惯性送了出去，抬头换气的余光里，她却找不到那个男生的影子了，水下停留的时间太短再加上有掀起的水花，她也没办法看到对方。
    ——不会吧？
    心中莫名忐忑的吕伊皓咬牙加快速度，在到了终点后抬手示意，就立马从泳池上爬了上来。
    她扭头一看，泳池岸边没有人，水面上也没有人。
    来不及关掉摄像机，吕伊皓就朝最后一次看到锅盖头的方向跑去。
    “喂！锅盖头！”
    要命的时刻吕伊皓也不管自己能不能记住对方的名字了，她在池子边边跑边喊，直到看到了一颗沉在水里的黑脑袋。
    她又喊了几遍，但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左右张望，发现了墙上的紧急电话，但她跑过去的时候，却没办法拉开外面的塑料盖。
    此时她的大脑正在飞快的思考。
    如果跑回更衣室把她藏在柜子后面的包掏出来，拿手机打校医室的电话至少还要等十几分钟，而对方明显等不了那么久了。
    ——该死。
    吕伊皓跳下了水。
    她的心脏因为即将的救援而快速地跳动起来，肾上腺素给了她异于平常的爆发和灵敏，她直接扎进少年身边的水里。
    她也不傻，少年溺水的地方离岸不远，她只要将他拖到岸上就好。
    在水下，一切的感官都迟钝了，吕伊皓潜到能平视少年的高度，看到对方厚厚的刘海漂在水中，露出意外挺拔的眉骨和下面紧闭的双眼。
    少年的鼻子和嘴巴都没有出气，皮肤在淡蓝色的水中像是一尊死寂的雕塑。
    吕伊皓一把抓住他漂浮在水中的手，扭身争分夺秒地朝池边游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少年睁眼了，没有佩戴泳镜的眼睛透过被搅乱的水，他紧紧地盯着那个比他瘦小了太多的背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吕伊皓终于把他拉到了岸边，但她稍微一撒手，双眼紧闭的少年就会往下掉。
    “你自己努力一点啊！”
    明明知道对方意识不明，但吕伊皓还是忍不住抓狂地喊了一句，她攥住对方，一点一点把像死鱼的少年拉上了岸。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吕伊皓喘着粗气，把少年翻面，让他仰躺在地上的时候这么想到。
    对方没有动静，吕伊皓按了几下他的肺部，却发现两手抖个不停，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的眼神滑向少年的嘴唇。
    “这可都是为了救你。”
    吕伊皓回想着救助手册上的步骤，抬起他的后颈，捏住他的鼻子和嘴巴，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亲了上去。
    对方的嘴巴凉凉的，还很湿，触感也很柔软，但吕伊皓没想太多，反复吹气了几次，直到少年咳出一口水。
    “太好了……”
    吕伊皓轻叹一句，全身松懈瘫坐了下来。接着她感觉到脸上热热的，用手一擦，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这也太羞耻了。
    吕伊皓赶忙擦掉眼泪，吸了两下鼻子。
    “谢谢……”
    已经坐起来的少年哑着嗓子说道，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畏缩地对吕伊皓鞠躬，那样子真的狼狈又可怜。
    吕伊皓的手一挥，这个瞬间觉得自己灵魂都升华了：“幸好你没事。”说着她想要爬起来，却发现颤抖的小腿根本提不起力气。
    抬头一看发现锅盖头正背对着她站着，后背的肌肉分明，骨架虽然是少年，但也可圈可点。
    “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少年听闻点点头，又摇摇头，并没有转过身的他声音发闷：“不行，我……”
    说着他噗通一声双膝着地。
    吕伊皓吓了一跳：“你刚才口头谢过我了……”
    但对方却浑身发抖，像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糟了这家伙难道有什么恶疾。
    担心自己刚就上来的人再在自己面前出了什么问题，吕伊皓身体前倾，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少年扭头，吕伊皓看见他湿掉的刘海后，一双漆黑的眼睛。
    接着一瞬间，少年转身紧紧抱住了她，就像是饥饿了很久的野兽一样，张口咬在了她的后颈上。
    吕伊皓瞪大眼睛，在齿尖刺破皮肤，深入血肉的时候，时间像是无限被拉长，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带着热度的液体被强行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仅仅是短暂的一秒，但却又像是经过了很久。
    她清晰地闻到了从少年身上传来的信息素，大脑在告诉她，她应该臣服。
    但也只有短短的那一秒。
    “你！”
    吕伊皓挣扎起来，但力气微弱，而少年的臂弯就像是铁筑一样无法撼动。
    就在她感觉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热，另外一直箍住她腰间的手也移到了臀部，她忍不住尖叫道：“放开！”
    吕伊皓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这是被Alpha灌入信息素后的身体反应，但和她自己发情的时候不同，她的意识十分清醒。
    少年拔出了牙齿，他舔掉了少女渗出的鲜血。
    被湿热舌头舔舐后颈的触感过于清晰和暧昧，并且男生作为刚给自己注入信息素的  Alpha  ，吕伊皓的大脑甚至在告诉她停止反抗。
    这种本能让吕伊皓叫地更大声了。
    回过神的少年慌张地捂上她的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你别叫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的声音恐慌中又带着祈求，但他泳裤下涨起的阴茎却让他的话大打折扣。
    但少年的手遮住了她大半的脸，考虑到体型和体能的差距，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头表示自己不喊了。
    少年松开了手，他喘着气说到：“对不起，我不会再动了。他们今天拦住我，逼我喝了一罐东西，我本来以为只是加了辣椒，没想到刚才游泳的时候……我……”
    说着对方居然呜咽了出来。
    吕伊皓捂着自己的脖颈，那里已经不流血了，但她心里十分无语。
    “先放开我。”
    她的手按在少年的胸口，想把他推开，却没想到对方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浑身紧绷防备起来的时候，少年另一只手按在泳裤上套弄起来，他一边哭着道歉一边自慰，吕伊皓忍不住抬头看天。
    ——他也算是信守了承诺。
    等到他的动作平息，吕依皓低头，却正好看到对方的嘴唇半张，舌头色情地探出来，泪水从他的下巴滑落，啪的一下砸落在地上。
    她呆住了。
    ——明明被强行标记的是她，怎么他倒是一幅被吃掉了的感觉。
    “可以放开我了吗？”
    少年慌张地松开了她，他声音发紧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恶心了……”
    吕伊皓对他印象没那么坏，于是说到：“别哭了，也别老跟我道歉了，你道歉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你快点站起来，扶我一把。”
    少年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还愿意让我碰你么？”
    吕伊皓直接把手伸给他：“你戴上我的鼻塞，快点拉我起来。”
    她口气明明不算温柔，但少年一脸感动到的样子。
    当他握住少女的手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笑。
    可惜笑得看上去像个变态。
    有点明白为什么长得不错的少年会在社团里受到一致排挤了。
    吕伊皓移开视线，问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少年看着她，换上了另外一种笑，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叫慈颢希。”
    ——
    （作者：劲爆！这章出现了揉奶子、接吻、射精等要素！另外，这人不是慈安，真不是，慈安和他在身高设定上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