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个奢侈品大牌的春季款,站在镜前,不会美得咄咄逼人,却也不会过于低调。
酒会在海格斯上下三层的新展厅举办。
陆兮在去展厅的路上遇到了一位相熟的设计师同行,得知许兴和也有脱离SG,自立门户的意思,丁黎与他闹了不愉快,今晚自然是不会到场。
略一思索,陆兮就明白了。
许兴和这只老狐狸,必然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未来的趋势,和SG联系得过于紧密,将来也会有受制于平台的一天,现在未雨绸缪,总好过将来被动的处境。
何况,SG在家具行业若是品牌度过高,被削弱话语权的也是海格斯这样的大品牌,如果消费者只记得SG这样的大卖场,对一向追求品牌价值的海格斯来说,也不是乐见其成的事。
陆兮进了展厅,悄然参观这环境,不得不叹海格斯的财大气粗,不说家具本身,就是这展厅高级的设计感、绝佳的地理位置,都不是弗兰这样的小品牌可以匹敌的。
别人都那么拼命,她竟然还想着要不要做全职主妇,想到这,她又恨自己不是男人了。
如果是男人,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向事业冲刺,而不用总是担心会不会忽略孩子,自己是不是个合格的好妈妈。
肩膀被人轻碰一下,她转身,朝对方扬起嘴角。
“嗨,嘉澎。”
作为酒会的年轻主人,许嘉澎今晚英俊耀眼,他欣赏美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白皙精致的脸。
“老板,你今晚比维纳斯还美。”他不吝赞美。
被异性赞美,陆兮还是难为情:“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要再笑话我了。”
“我可是领过你发的工资的。”许嘉澎灼灼看着她,将她的一颦一笑默默印在心里,“一日老板,终生都是我的好老板。”
“随便你吧。”陆兮抿了一口果汁,眼睛乱飘,掩饰不擅于社交的尴尬。
然后她就看到了丁璇。
丁璇今晚光彩照人,丰胸窄腰,挽着一位陌生男士的手臂,正与许兴和寒暄。
想必她今晚是代表丁黎出现。
毕竟SG和海格斯还有合作关系,并没有完全割席。
丁璇的出现,令陆兮顿时百般不自在。
说白了,若不是她在顾家酒会出现,现在被喊做“顾太太”的,很可能便是丁璇……
她仓促扭过脸,对许嘉澎说:“嘉澎,我去一下洗手间。”
许嘉澎顺着她的视线,也察觉到了丁璇的存在,立刻明白她一瞬而至的慌乱。
“不需要在意。”他用过去她教育他的口吻,“丁璇现在的男友对她很好,你们各自都拥有了幸福,所以,未必是坏事。”
未必是坏事——
这话听上去总有些讽刺,陆兮笑得勉强:“谢谢你的安慰。”
“但这始终是我的一个心结。”她深呼吸,“我去下洗手间,她今晚会来,也许是有话要对我说。”
许嘉澎一愣,他以为她是下意识想逃避,却没想到她是要直面对方。
陆兮在洗手间里补了点口红,等了一会儿,果然丁璇袅袅走到镜前,在镜子里幽幽打量她,还有她的无名指上的婚戒。
她复杂的目光立刻酸溜溜的,像是在醋缸里泡过。
“他为什么给你挑了这么一个寒酸的戒指?”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实,因此而精神振奋,“这种一克拉的钻戒,一文不值,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戴在手上了,很丢人的。”
陆兮面色平静:“这是五年前他没日没夜工作一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攒钱给我买的戒指。”
话音刚落,丁璇原本得意的脸明显一僵。
女人晒钻戒不算稀奇,坚如磐石的爱情才是时下真正稀缺的,且用钱买不到的。
“所以你在向我炫耀?”丁璇原本妆容精致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别以为你得到的是忠贞不渝的爱情,你不知道吧?你们分手以后他也乱来过一阵,还被记者拍到和模特开房,不信你去问狗仔,他们手上有大把照片。”
陆兮明显一怔。
丁璇发现她原来真被蒙在鼓里,自以为得到了全世界最忠贞不二的男人,心底发出一阵狂笑:“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挺多。”
“那你肯定不知道,你婆婆私底下带你女儿去做过DNA亲子鉴定,他们这种豪门,防女人就像防洪水,你以为凭你女儿这张脸,他们就会信你吗?醒醒吧,你就是再生一个,他们私底下还是不信你,说不定哪天趁你不注意就又抱着做亲子鉴定了。”
“贵妇圈都知道你婆婆做过什么,偏偏你还被蒙在鼓里,你是嫁给了他,可是他的家人认可你吗?”
“就凭你这样的出身,你配嫁进他家吗?呵,戴着一克拉的戒指到处炫耀爱情,拉低了男人的身价还洋洋得意。”
丁璇像斗赢的母鸡,婷婷袅袅地走了,留下陆兮站在原地,久久发不出声音。
陆兮从洗手间出来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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