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晌午,龙塌一侧已经空空荡荡,说话声隐约从帐外传来。
“贵妃昨夜派人到臣家里来,抬来八个樟木箱子,其中装满了金元宝,言辞之间又以臣的家眷作要挟,要臣以后尽心照看娘娘的身子。”
“那你照她说的做即可。”她辨出这事萧叙的声音。
“可臣不明白,贵妃身体康健,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不明白的事,过几日你就明白了。朕要你做的,也只不过是仔细照料贵妃而已。至于你在金陵的家眷,只要你尽忠职守,他们就安然无忧。”
另外一人是太医,萧叙要他好好照顾韦如是......
可韦如是现在身怀有孕,萧叙怎么可能容忍她生下这个孩子?
午时,时语冰被送回极乐坊,心中疑问未消。
“柔娘我问你,倘若一个男人知道他的妻子红杏出墙,且怀了那奸、夫的孩子,会如何做?”
柔娘正喝着花茶,“在我老家,若发生这种事,这个男人会发动全村的人,将这对男女浸猪笼了。此处是皇城,必定会告到官府吧。”
“那倘若这个男的什么都没做,装作不知情,甚至还找大夫照顾他的妻子,这又是何意?”
柔娘显然一惊,“那这个男人是不是没有子嗣?”
时语冰想了想,“没有。”
“这个男人年纪颇大?”
“近而立之年”
“那就是他自己生不出儿子,忍气吞声想认下这个孩子。”
时语冰思虑了一番,萧叙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绝非忍气吞声之人。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男人恨极了,等他那个红杏出墙的妻子生下孩儿,再叫她尝尝丧子之痛。”柔娘道,“不过杀人犯法嘛,想来应该是前者。所以是谁的妻子红杏出墙了?”
“在宫里听宫女们说的,我也不认识。”
时语冰灰溜溜地跑回房间。萧叙要做的绝对是后者!他手段阴狠毒辣,绝对正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或许将来连她都会被拉下水,皇帝现在频繁招她进宫,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他心里对她教唆韦如是一事有着滔天的怒火。可他这个人习惯秋后算账。
当务之急,是让容王和韦如是明白萧叙已经对他们的事了如指掌。
可又不能让韦如是知道她还活着,时语冰思前想后,决定先写匿名信告知千里之外的容王。
夜里萧叙没有派人接她进宫,时语冰匆匆写了告密信,趁着天黑叫人送了出去。
往后的半个月,时语冰再也没有见到萧叙。她猜测容王已经知会了韦如是,而韦如是也有所行动,皇宫里必定是翻天覆地的景象,萧叙自然没什么工夫再刁难她了。
提前把老狐狸的阴谋拆穿,时语冰也不必担心受到波及。
月末时,天下第一琴师弦月公子莅临皇城。时语冰戴上帷帽去他的雅集游玩,天气渐暖,在临河的楼上,她混在儒生之中,再一次远远目睹了弦月的风姿。
弦月没有认出她来,所用的琴正是她赠予他的争流,这把名贵的古琴在雅集上也引不小的轰动。
微风加上甘甜的果酒。
雅集散后时语冰摘下帷帽,独自在沿着城中河往极乐坊走,天色已暗,河边不少年轻男女正在放花灯,是个十分惬意的春日夜晚。
听闻弦月这此云游归来,会在皇城数月才离开。
拐入小巷走捷径,巷子的那头是热闹的朱雀大街,车水马龙,灯火炫目。此时一辆马车经过,停在了巷子口,遮蔽所有的光亮。
时语冰察觉异样,转身往回走。马车果然是冲着她而来,下来几个人。她被强行拽上了马车。
时语冰慌忙扑向窗口求救,黑暗的车厢里一只洁白素净的手自她身后神来,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惊骇地转过身,阴魂不散的老狐狸陷在阴影里,神色格外瘆人。
“陛下要见我,派人接我进宫即可,何必如此!”时语冰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韦如是知道她还活着,再派人来取她小命。
萧叙将人松开,别有深意地看她,“这是你写的?”
见到面前的信纸,时语冰毛骨悚然,一阵恶寒爬上脊椎,这是她半个月前叫人给容王送的信。
她双眸不自禁露出惊骇神色,脸色瞬间惨白,“不是、”
“你从韦如是手里侥幸活了下来,竟然还要给容王通风报信。”萧叙背靠着车厢,唇边露出冷冷的笑。
时语冰无力反驳。
萧叙见她并不否认也不为自己辩解,怒火更盛,“你在和朕为敌。”
时语冰被这样的萧叙吓着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只是、只是......其实你和容王还有贵妃如何,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恨不得你杀了她。我这么做只是,只是、怕你将来回杀了这个孩子、我”
“既然与你没关系,你又怕什么?”萧叙身披锦衣,神色阴鸷。
她害怕。当初是她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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