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一面是这桩事,另一面是宫宴夜里,皇帝对她的所作所为,他堂堂一个君王,竟然做这种龌龊事!
偏偏这件事她还有口难开,君王临幸妃嫔本是应该。若咽不下这口气,揭发了他故意惹她误会的恶劣行径,回头别皇帝不认那夜之事可如何是好?
如今乍看之下她这儿风平浪静,可皇帝绝非轻易息事宁人的主儿,她故意过来,想再探探他的口风。
门口司律说宗人令在里头同皇帝说话,将时语冰拦下。
宗人令来做什么?是不是也不该对宁王用刑?皇帝是不是假意惩罚宁王,实则还有对付她?
她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等宗人令出来,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进入皇帝寝殿。
晌午时分,已近用膳的时辰,时语冰却惊讶地看着皇帝还躺在塌上。
她撩起半透的幕帘步入内室,来到龙塌边。
萧叙只单单地瞥了她一眼,他的寒症越到冬季越是发作得厉害,昨夜去她殿里受了寒,这会儿卧病在床,与宗人令说了几句话已经有些疲乏。
“陛下今日怎么还赖床呢?这都要到吃午膳的时辰了。”她故作轻松地对老狐狸说。
原本今日圣驾回銮,却因萧叙旧疾复发而延后,这件事整个行宫上下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时语冰被皇帝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得直发毛,见他脸色苍白,才反应过来,“陛下生病了么?”
她心里忐忑,实在没留意这些细枝末节,原来萧叙生病了啊。
“朕没生病,朕装的。”皇帝似笑非笑道,转换姿势继续靠在床头雕花栏上。眼神却不错地始终落在她身上,等着看她应对。
时语冰哪里管得了他有病没病的,瞧着是有些病容的。
“你来做什么?”皇帝开门见山地问,语气不大好了。
可皇帝这赶人的态度,在时语冰眼里倒是稀奇,老狐狸这是病得无暇应付她了吧?之前多厉害呀,这会儿老狐狸成了病猫。
她上前一步,用膝盖抵着床榻边缘,伸手朝着皇帝额间探去。
“你做什么?”狭长的双眸较真起来,皇帝轻声斥责。
她对他下过迷情药,宫道上拦下他强吻,还将他生母的遗物转送给了旁人,敢在宫中藏禁书,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这女人何止是初生牛犊,她简直就像是刚修炼成人的小狐狸,在人世间乱玩乱窜,惹人心烦,遭人厌弃。
冰凉掌心碾上额间,一片滚烫,皇帝有些恼怒,挥手将她其拨开,“出去。”
老狐狸现在知道怕了?时语冰想起宫宴那夜的遭遇,那个清晨早起她那么彷徨无措,偏偏他后来又将她叫到寝殿里去,指着她脖间的痕迹问是什么,有意捉弄到底!
现在他成病猫,落她手里了!
第48章 那夜究竟是不是你?……
“陛下,许昭仪在外求见。”门口司律的声音传进来。这是听闻他生病,有意来龙塌边上表忠心邀宠的。
“你出去。”
皇帝对着她说,这语气若是在朝堂上,该是有人要头落地了,能震慑得朝臣们纷纷跪伏求他息怒。
萧叙见时语冰并未动作,转而对着门口吩咐,“叫许昭仪、”
时语冰慌忙用双手抵住了皇帝的唇,将他的声音捂下,有几分挟持君王之意。若换作旁人,皇帝当即便可叫侍卫拉出去砍头了。
偏偏时语冰惘然不知,固执地不许他叫许昭仪进殿来。
“出去。”萧叙动作略带粗鲁地将她的手臂扯下来。
时语冰心里对身前的男人有怒意也有惧意,直起身凑上去堵住了唇。面带病容的萧叙无疑也是绝色,更添了几分羸弱之感。
“许昭仪,陛下正在病中,此刻该是睡了,这白粥还是交给奴才,奴才叫人温着,等陛下醒了,奴才就送进去。”
司理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来。
时语冰一分神,手臂被扭转,分筋错骨的疼痛叫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对上萧叙那双含着冰雪的眼眸。
还未等她来得及跳下床,整条胳膊被扭转到了背后。
随着咚地一声,病中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摁在了塌上,额头结结实实磕着了,时语冰忍不住呜咽一声。
他看着弱不胜风,这手劲却厉害得能将她的胳膊扭断。
“还敢来么?”萧叙俯身重量落到她背上。她实让人恼火,普通人被他吓唬了几次也就跑了,她倒好不仅不跑,还变本加厉缠上他了。
只不过刑部尚书如今还有点用处,皇帝暂时不想动他。等砍了李义的头,看她怎么哭着求饶!
“臣妾不敢了。”时语冰闷在软枕里头求饶,胳膊被折在背后,整个人都扭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敢来惹朕就扒了你的皮。”萧叙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手上劲道松了。
时语冰挣脱开来,撑着床榻起身,这会儿不跟他虚以逶迤,回转过身就朝着皇帝扑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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