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我把手藏在袖子里,跺跺脚,等着对方开门。
今早雪开始消融,温度继续往下降。我戴着帽子和围巾,还是感受到了冷意。
北风割着我的鼻子,围巾都冻僵了。
屋内还是没声音,我只好再一次跑上台阶,按响门铃。做完这个动作,我立刻把手放回袖子。
屋外种了很多矮矮的植物,叶子上覆盖了一层冰块。我摘了一片冰叶子,放嘴里嚼巴嚼巴。
“啊啊。”我甩甩头,冰到我打了个激灵。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开了,一个黑衣服的少蝻站在门口看着我。十七八岁的样子,高鼻梁,直眉深目,表情冷酷,眼睛里面像有冰碴子。
“呃,嗨。”我上前打招呼,露出我标准的八颗牙齿。我暗暗打量了我的衣服,嗯,应该没错,虽然有点不舒服,这裤子有点短了。还有我视力很好,但是为了像一点,戴了副眼镜,搁我鼻子上很不舒服,我老忍不住把它拨下来,又推上去。
少蝻上下打量我,用一种令人反感的审视目光。
屋内是淡淡橘黄色的光,浓浓的热气扑面而来,我能闻见里面的肉味,这让我忍不住往屋内看。
这是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院子里还配备了游泳池。华丽的吊灯,少数民族风格的地毯。
“你是舅舅给我找的补课老师吗?”牠问。
我心跳快了半拍,脸上仍是标准的微笑:“是的。你是任君平小同学吗?我姓冷。”
任君平淡淡说:“嗯,冷老师好,快请进来吧,外面冷。”
我心想:“你也知道啊,让我在外面等半天。”我说:“没事没事,呵呵,刚刚是有点事情吗?”
牠脸上毫无歉意:“刚刚我背书睡着了,抱歉。”我们进了客厅,我有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牠递给我一杯热茶,邀请道:“老师,阿姨走之前做好了饭,您跟我一块吃吧。”
我推脱道:“那不太好吧。”
牠说:“没事,耽误的上课时间也算进去。”
我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接过牠的茶:“谢谢。”提醒牠道:“以后你要做好上课的准备,尽量按时开课比较好。”我可不想下次再受冻了。
任君平说:“记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牠手一松,“嘭——”,杯子摔在地上,把我换的鞋子也弄湿了。水浸入袜子,我的脚背顿时湿漉漉,热气散开,一片冰凉。
任君平夸张地笑一声:“糟糕,我没拿稳。”
我从牠背后拿过泡茶的玻璃水壶,说:“没事没事,再倒一杯就好了。”
任君平道:“老师你人真好,我......”
我的手慢悠悠抬高,一水壶的热茶倾盆而下,全浇在任君平的头上。
牠的头升起热雾,脑袋和肩膀上挂着茶叶还有一些其它东西。
那双凝聚了冰碴子一样的眼睛中,怒火,尴尬,气恼,不断转换。最后牠憋不住地问:“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扔了水壶,水壶碎了一地,换了双鞋子:“没什么意思,你不尊重我,我也不尊重你。你想整我,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就你这点小伎俩,真不够看的。”
牠脸色越发难看。我吸吸鼻子,闻到一股香气:“你这屋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我自顾自走进去,果然是有钱人啊,菜这么丰富。我扯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哇,真香,好吃好吃。”
任君平嘲讽道:“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我想到什么,小声说道:“你可以把自己当外人。”
任君平问:“你说什么?”
我转移话题:“没什么,你不要想着赶我走了。我告诉你,我要是走了,会来一个更厉害的人物。这个人很变态的,在她手下没有一个学生敢不听话,而且她会无时无刻不盯着你,叫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指指桌上的漫画书:“爱看这玩意儿是吧,她会没收的。”我不停地恐吓牠:“随便你咯,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要是不找事,我倒是可以跟你合作什么的。当然,看你表现。”我才不管牠学得怎么样呢,反正不是我去考试。
牠听了我这一番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还是一脸冷酷的样子。
我吃东西又快又多,而且非常专注,只要我看准的菜,谁也抢不走。
我飞快地夹菜、扒饭,头都没有抬起过。等到我终于打了个饱嗝,我才放下了筷子。
任君平在我对面,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地说:“来早了,我没吃饭。中午也没吃多少。”
我大咧咧坐在客厅喝水,牠换了衣服,给了我一双袜子,坐我旁边:“冷老师,我舅舅一开始给我安排的是方老师对吗?”
我放下杯子,调整了一下坐姿,知道这是客户的一个例行问话。这关过了,我就拿下了。
我说:“对,牠家里出了事,所以回老家了。”
任君平说:“这样,难怪联系不上牠。”
只有我知道,牠的尸体躺在我家的地下室,那双眼睛还没有闭上。
任君平把我的伪造的身份证件、证书等等资料简单地看了一遍,牠点点头,好像很满意。
那当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既然如此,冷老师,我的数学就拜托您啦。”牠说道,嘴角没有一丝弧度。
不过这样的学生我见得挺多的,自以为自己很酷,要么就是家里宠坏了,看不起人,要么就是小时候有点心理阴影,要么是压力太大之类的。
反正我通通不管。
我的数学是自学的,只有这一门我最擅长,可以勉强糊弄几下的那种。
这栋房子客房很多,我的申请上已经写了上课当天要包吃住,因为位置偏僻,不好打车。吃完饭,任君平就带我去了给我安排的房间。
“老师您休息半小时,休息好了就来我房间上课吧。”
“很好。”我关上门,跳上又软又大的床,很激动。忽然,我又爬了下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现在我已经当上任君平的家庭教师了,接下来就可以继续我的计划。
这样漂亮的房子,就该属于我才对。
根据我好几个月的调查,任君平母父双亡,只有一个在国外的舅舅,最适合下手不过了。
我溜到牠的房前,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牠好像是在背书。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裤子。
我背后一寒,低下头,原来是只小狗。
吓我一跳,我踹它一脚:“走开走开!”它汪汪叫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心念一动,从厨房拿了肉骨头逗它,小狗迟疑了一会儿,上前嗅了嗅,然后快活地啃起来。
任君平忽然在我背后冷冷说道:“你干什么?它有自己的食物,不要随便喂它。”说着从狗嘴里抢过骨头,扔进垃圾桶,抱着小狗上楼道:“还愣着干什么?我请你来是给我上课的,现在可是上课时间,赚钱没那么容易吧。”
我暗暗咒骂牠,打算走之前把牠家对联撕了。又想到这房子早晚是我的,还是算了。
牠坐在书桌后面,等着我上课。那副表情,似乎我无论教什么,牠都能挑错。
我轻咳一声,发了一张试卷给牠:“做吧。”
牠没想到上来先是一套试卷,只好低头开做。
我说:“你先做吧,我去一下你洗手间。”我在牠洗手间安装了摄像头,打算拍出来卖出去或者做直播。
作话:这是以前的事儿
6.“想整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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