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木姨。
“快快请起。”祁蓦忙走下座位,用好的那只手扶起了木姨,“您来这里,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可是……可是与夙月相关的?”
因为过于激动,祁蓦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上神太过客气了。”木姨柱着木杖站起身来,“但上神所言不错,老妇,的确是为夙月那丫头而来。”
“快请说,快请说!”祁蓦忙说道。
“之前在沫若湾……刚好有天上的仙人来,他与老妇说,近日来,夙月那丫头身体似乎有些不好,想见见旧人。”木姨叹了口气,“老妇心疼那丫头,才斗胆,前来冒犯。”
“夙月,夙月她……”祁蓦颤抖着唇。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木青。
夙月已经死了……这样的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木姨只以为祁蓦是在犹豫,便又说道:“上神啊,夙月这孩子,从小就挺可怜的,她从出生就是个孤儿,沫若湾里的孩子们不懂事,都说她是带了诅咒的,又见她灵力低微,经常欺负她。可怜的孩子,连哭都不敢哭……修炼了整整三百年,才总算是能化了人形……”
“不敢哭?”祁蓦猛地抬起头,“为什么?沫若湾不是……有结界的保护么?她为什么……不敢哭泣?”
“若是放到旁的鲛人身上,哭泣自然是无所谓。幸亏有墨莲帝君的庇护,咱们鲛人啊,也就不怕那些珠子了。”木姨浑然不知,只是实话实说道,“只是夙月这丫头,体质和旁人不大一样。她的灵力实在是太低微了,每哭出一粒鲛珠,都会耗费一些精神力。像她这种精神力本就弱的孩子,耗费精神力,不就是耗费生命么。哭得太多,她会死的啊!那孩子哪里敢哭哇……幸亏后来有上神你娶了那丫头,那丫头总算不至于再继续受苦了……”
哭得太多,她会……会……会……死……
祁蓦猛地瞪大了眼。
他狠狠地将袖中那只脱臼的手攥成拳,用力地捏着,指甲甚至嵌入了掌心的皮肉中。
手腕处钻心地痛,掌心也隐隐有鲜血流下,但祁蓦都感受不到了。
夙月甚至都不敢哭,而他却……
祁蓦双唇微微地颤抖,眼角渐渐流下了两行泪水。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就像木青说的一样,新婚那晚,夙月或许也是有期待的吧。期待可以逃离以前的痛苦,而他却,他却……
“给我哭!”
那日冰冷冷的话语,灌入了祁蓦的耳朵。
他不仅掐灭了夙月所有的希望,甚至还……夺取着夙月的性命……
怪不得那晚夙月只落下了两滴泪水,怪不得在他说明一切后,夙月会说她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怪不得,夙月要吃那些药丸……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夙月的泪水。而是……夙月的生命。
他还可笑地说什么,等到取够了泪水,就会补偿夙月。
他能补偿她的生命么!他能让她活过来么!
祁蓦伸出手来,掌心还有着血迹。
对,这就是他的手,一双沾满了夙月鲜血的手。
是他,亲手,一点一点的,杀死了夙月……
无怪乎每次看到夙月的时候,她的脸色都是那样苍白,她的手都是那样的冰凉……而在她那么虚弱的情况下,他还……用全力的一掌,击飞了夙月……
再见到夙月的时候,她应当已是近乎油尽灯枯。而他却,他却说了那样的话……他还……索取了夙月那么多的泪水……
“精神力与肉.体的双重伤害,你——可曾感受过那般痛苦!”
夙月怎么会不知道呢,自从……自从她嫁给自己之后……每一日……每一日都在忍受着这份痛苦。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能自以为是地说出那些话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祁蓦痛苦地一掌击在木案上,五指深深地陷入木案之中,木屑飞扬,将他的手掌扎得鲜血淋漓。
“夙月她……已经死了。”沙哑的嗓音,仿佛不是自己说出来的,“是被我……害死的……”
……
曾经的夙月,也就是现在的墨莲,当然并不知道祁蓦此刻正像发了神经病一样的自残。
她在魔界,住得挺好的。
她的师兄身为魔尊,自然在魔界有着不小的权利。比如说,批准建个房子啦,一宅一院还是在中心地段的那种。
所以,此刻的墨莲,就住在魔宫不远处的,自己花了一晚上建造的宅子里。
宅子的模样,和铁叔铁婶儿家的有点像。
以前作为鲛人,天天在深海里,住得实在是不算舒服。后来拜了师,整天天南海北地跑任务,客栈屈指可数,破庙都难得一见,更多时候都是露宿荒郊野外。回归故里之后,带日日领族人天天打仗,能有个帐子住都是不错。
唯一令她感觉真的有“家”的味道的,便是住在铁叔铁婶儿家里的那段时光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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