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就这么,在一起了?”实苏尽量努力让自己的语言在小时候说的那种五讲四美的范畴之内。
张琴低下头脸上带着些尴尬的微红,仿佛是鼓了鼓勇气似地轻声:“嗯。”
有时候人会思考:这个世界是靠什么维系着呢?有人说:莫过一个‘理’字。然而很多的时候,理根本无法解决一切。
按理说,你是我爸的妻子,你是我的母亲,你有着责任与义务,可是你却将这一切都抛弃不顾,这讲理吗?
我怨恨一个抛夫弃女的女人,难道不合理吗?实苏在心里呐喊一声。
可是此时此刻张琴的样子却让实苏说不出来的难受。从小她也是深受排挤,后来为了学费打工,早早体验的世道的冷暖,那种在这个世界上茫然无助的孤独感她很了解,这些有一大半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她无法不怨恨她。然而她也有幸运,无论如何她身在家乡,干妈,曾经的班主任,黎昭,赵晓灵,很多人给过她温暖与爱护,相比于眼前这个女人她算幸运了吧。实苏突然觉得自己硬了几十年的心有些说不出来的酸软无力。
“我跟他去了云南,本来想在那开个小客栈,隐姓埋名就这么一辈子了。可是,我们两个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又人生地不熟的,最后赔了本,只好又回了帝都。”张琴说的很平静,一点没有沮丧的神色。“回来之后他找了一份工作,我就摆了个水果摊卖水果。他下了班就回来帮忙。后来,我,我们又有了一个女儿,是你的妹妹。”张琴的脸再一次红了。
即使曾经被街里街坊传为一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实苏也能记得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很爱脸红,到了这把年纪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叫什么名字?”
“啊?”
“你女儿。”
“柴芸。”实苏的问题让张琴有些猝不及防,眼睛里闪动着欣喜的光芒。“她比你小12岁。她……”
“呃,你们一家三口过不错。”
“就,就我和小芸,他五年前过世了。”张琴的脸上蒙起一片惨淡,又好像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沉默,实苏并不想表现得多么幸灾乐祸,也同样不想表示惋惜遗憾,张琴却好像是在等待着实苏说点什么似的。
好一会儿,张琴悠悠地继续:“他是心脏病,我和小芸在外屋看电视,他说有点累早早就睡了,我以为他是感冒了,也没在意,谁知道……等医生来得时候说已经没救了。”
实苏预料着眼前的女人会像祥林嫂一般凄凄哎哎地哭诉: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这么大义呢!如果我让他去医院看看,哪怕我早点回屋里也能早点发现,也不至于……
可是候选祥林嫂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地平静:“他走得挺安详的,应该没遭什么罪。医生说可能是先天性的。”说到这她微微笑了笑:“能跟他一起过了十几年我觉得真的挺好的,一点遗憾也没有了。”
实苏盯着她的眼睛看,那里边有些复杂,让人看不明白。也许有对大女儿的歉疚,也许有对过往的惭愧,却没有悔恨。实苏再次不知道能说什么,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之一,或许都能为这个女人的情感故事而动容了,可惜,她并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眼前这个女人不顾一切地抛弃了的那一部分。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不是个好母亲,连个好女人都不算,自私,绝情,你狠毒了我。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你恨我是应该的。不过,我过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问我再来一回我会不会不跟他走……我还是会走的,真的,对不起,小苏。”
“呵,你是来向我宣誓你无悔的人生的嘛?”实苏压抑的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了,嗤笑一声:“那我知道了,你可以满意了。”
“我不是,我是来,想告诉你:别人说什么没关系,命运的磨难也没关系,只要自己不遗憾,就没有什么能把你怎么样,你都能扛过去。”张琴的脸这一次是憋红的。
是呀!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这样的话旁人听上去是现代鸡汤的表率,可是实苏不是旁人,她其实是想把这个女人怎么样的人中的一个,这个女人却特意来告诉她自己就是这么的混蛋,这么的毫无悔意地活了好几十年,一种找抽的感觉。
可是就是这种找抽的感觉却让实苏有些感动,因为她真心是可以不来找抽的。一瞬间,实苏的脑子里掠过了那张面孔,他,那个人,会是自己的遗憾吗?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变成自己的遗憾的呢?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实苏心中感慨,她身体里流着的血有一半是来自于这个女人的,还真的是可惜了。
梁姐
闻一再次回到帝都已经入了秋,天高云淡,风清日暖,这是帝都最宜人的季节。梁姐已经给他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要约他好好谈谈,全都被他婉言拒绝了。在合约到期之前,娱乐公司一定会想尽方法留住自己的当家艺人,更何况是闻一这样的宝藏艺人。
闻一很快就到二十四岁了,十四岁那年入行跟百乐公司签订的十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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