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我爱上你了!”
有些事是拦不住的,就像泥土里蓬勃生发的嫩芽,即使你无视它,压制它,它依然带着勃勃生机肆意生长,与那些看似健壮坚强却虚弱不堪的花木争夺养分。可是,这怎么行,这怎么可以,它打乱了一切。
“你知道你都说了什么嘛?你先回去吧。等一段时间,大家把这件事情淡忘了之后,你还可以来精神中心的。”
对不起,你的冲动并没有让我晕头转向,我没有勇气接受你的……爱,那太不真实,我会总问自己,我有多少好运气,能换来幸福吗?不,我没有,从来都没有过。实苏望着闻一的脸,真实的心里话却不能说出口。
“实苏!”闻一不想死心。
“你走吧!别再来了。”实苏仰起头,带着祈求的眼神瞪着闻一。我没有过多少幸福的好时光,幸福对我来说就太遥远,我总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还是一场空。所以,我很珍惜现在拥有的,所以,别再糟蹋我本来就没多少的好时光,我没奢望过的,我要不起。
夜已经深了,初春的月夜带着不易觉察的躁动,有些人注定无法安眠。
田悠悠为今天终于认识了闻一而兴奋的翻来覆去。
闻一为实苏凄创的拒绝而心疼的不能安眠。
实苏,她在落地悬窗前已经对着寂静无声的街道站了不知道多久了,闻一离开之后,她混乱的心绪始终无法平复。
既然已经彻底地拒绝了又何必烦恼呢,然而人可以骗别人也可以骗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实苏很清楚,她三十一年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一个年轻异性让她如此悸动过,眼泪顺着脸颊默默流淌下来,她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从不介意被黎昭取笑没谈过恋爱,自从母亲在她七岁那年抛夫弃女地离开这个穷困潦倒的破败之家之后,直到父亲去世,他的身边竟再没有过什么女人,别人给父亲介绍,他总是说:小苏还小呀!不能给她找个后妈。可是渐渐长大之后的实苏慢慢明白,父亲其实已然心灰意冷了。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跟父亲就这么相依为命地一直到老,即使没有那个女人,她也能把父亲照顾好,她很小就开始跟吕美玲学做饭,家里的家务她都尽量学着做。然而就在她刚刚满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天父亲一夜没有回来,后来他的尸体被从城西的一片湖水中打捞了出来,各种迹象表明父亲是自杀的。
实苏从不想去回忆那段日子,那一天,她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孤儿。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就这样的绝情,不能等到她长大,等到她有能力孝敬他。难道是为了那个女人吗?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还是不能释怀吗?
可是比那更可怕的缘因几乎打垮了实苏,整理父亲抽屉时,实苏发现了一张医院的诊断书,肺癌,三期。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父亲不是想不开,父亲不是觉得跟女儿这么相依为命地生活下去不幸福,反而是因为觉得这仅剩下来的一点点幸福,不能因为他的重病而被拖入泥沼,他不想连累女儿。
父亲原来是抽烟的,但是抽的少,自从那个女人走后,父亲抽烟变得很凶,经常独自一人坐着一声不吭地抽,给学生改作业的时候也不停下来。父亲的工资并不高,他本不是个会过日子的男人,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女儿就更是拙肩见肘,所以他抽的烟都是最劣等的。
实苏的眼睛模糊一片,多少年过去了,她很少会想起这些过往,可是今天又为何会想起?父亲当年是怕拖累了自己才死的,虽然父亲死后的日子依然艰难,可那也是自己从父亲那里得来的一种特殊的呵护呀!为什么生活这么艰难,为什么她这样的人想得到幸福是如此的困难。
如果爱一个人要付出一生却还是落寞收场,岂不是太过残忍,可是谁又能说自己就是个幸运儿,独得了上天的眷顾,幸福而圆满呢?而且似乎这跟人好人坏的没有什么关系,干妈吕美玲难道不是好人嘛?可是丈夫说走就走何曾留恋过,何曾顾念过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度日艰难呢?
或许是看了太多的残酷,实苏的心随着年龄的增长一日一日地变得坚硬了,坚硬是有好处的,再艰难的境遇她也能咬牙扛过来,坚硬也是令人迟钝的,包裹着的硬壳可以让你不那么容易感觉疼痛,然而对其他的感觉同样也变得浅淡了。
可是今天实苏发现,一切似乎都不太一样了,她一口拒绝了闻一,可是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与不舍。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这个男人,甚至爱他?这个字一经在脑海里出现,实苏便疯狂地摇头。不会的,怎么会,怎么可以,自己一定是中了魔咒失心疯了。他是个艺人,注定在万众瞩目之下,得到的多,付出的更多,他怎么可能有真情实感,他怎么能被允许有真情实感。更何况,他还是个小自己九岁的男人,刚刚褪去少年的青涩,难道他不应该去喜欢跟他同样是朝气蓬勃的少女们吗?他爱上了自己,我的天,他这个一直在风口浪尖上乘风飞扬的人,怎么可能被允许有一个自己这样的爱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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