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搭话的男人浅薄一笑,“无妨,不急于这一时。带我处理完尸魂界的琐事,今后还有许多时间可以与她共处。”
“是么。”市丸银轻声轻语道,“可如今萨尔阿波罗已经丧命,恐怕没有人再为她控制虚洞的恶化,就这样放任不管真的好么?”
“你不觉得,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么?”蓝染停下脚步,睥睨脚下空旷的阶梯,站在冰冷的高台上回应青年的问句,“我们之间只有无解的死结,虽然很无奈,但只有让无月结束这一生,当她身为魂魄的记忆在百年千年之后逐渐淡化忘却,又或者成为新的人类降生之后,我们才有机会重新开始……”
虚王的话语里夹杂着期待和隐隐的不安。
读完他的话,市丸银只是露出一个淡漠的微笑,站到阶梯的另一边与东仙面对面,然后低声轻叹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呢……”
遽然间,一阵疾风扰乱了周围静止的空气,史塔克带着橘发少女现身于此。
蓝染看着震惊失色的女孩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高兴地对她说了句:“欢迎回来,织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疗破面给葛力姆乔注射了两针药水,病患的脸色略微好转,看护在旁的无月也稍稍放心下来。
她整理一下他额前散乱的发丝,又摸了摸他的头,看见熟睡中还要紧蹙的眉宇,没来由地轻叹一声。
也许是她深埋在心间,难以言喻的悲愁情绪感染到了葛力姆乔,让他在疼痛中撑开了眼帘。
微微涣散的蓝眸瞬间捕捉到了失魂落魄的少女。
她的眼睛比平时透明许多,好像蒙上一片水雾,稍一眨眼就要落下泪来。
干嘛露出这幅哭丧的表情……我不还没死么……
他懊恼地想,一种猫抓似的难受萦绕在心头,叫他顾不得手臂的麻木,趁她发呆的间隙,抬起手来,悄然抹去了她眼角即将满溢而出的晶莹泪珠。
“别哭。”他有气无力地开口,“你这一哭,让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没用的男人。”
无月哽咽了下,说不出话,一手捂住脸,把头埋得更低,但是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不知怎样安慰,葛力姆乔也选择了沉默。
如果我是人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做点什么,让她不要这样悲伤呢。
可惜我就是个只懂得破坏的野兽。
既然是野兽,就不该有心疼的情绪。
呵,笑死人了,说什么心疼啊,明明连“心”都没有……
他在心中默念着,转眼望向窗外,脑海里开始出现和黑崎一护战斗时的画面。
身体的伤痛可以痊愈,但心灵的伤痛却找不到治疗的办法。
如果我没有去找黑崎一护,没有落得这幅下场,就不会惹她伤心了。
所以,为什么我要去战斗呢。
如果只为分出个胜负,在被他击碎了豹王又手下留情之后,这场比赛就应该结束才对。
可哪里,还是有点不对劲。
满身伤痛的青年缓缓闭上眼睛。
恍惚记起他倒在沙地上时,看见黑崎一护站在破碎的高塔上,与井上织姬手牵手的画面。
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理智的神经全数崩断,灵压所剩无几,浑身伤痕累累,但是暴怒的大脑无法平息,满满当当的,都是和她有关的场景。
喂喂,你这小子为什么还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需要你拯救的人啊,是因为她连哭都不会发出声音,你就忽略她的存在了吗!?
他一边在心中无声地怒吼着,一边又对自己发出疑问:
可是,为什么我也没有说出口——“神奈无月就在这里”。
只有这简单的一句话,好像到死也说不出口啊……
果然还是害怕,她会被带走么……
明明就是野兽的我,根本没有需要害怕的东西。
在这种奇怪的点上竟然变得有点像人类了,我也真是奇怪。
想到这里,葛力姆乔突然自嘲似的轻笑一声。
无月抬起头来看他,无措又恍惚地说了句:“对不起”。
“嘁,无聊。”青年不服气地侧过脸,故意不去看她,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不要自以为是了,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轮不到你来道歉……别哭丧着脸,看得我烦躁……”
被嫌弃的少女有些失落,但依然耐心地和他解释,“你误会了,我感到抱歉的是……一直以来都无法回报你的好意,到最后,可能只有你承担这一切……”
远处的沙地上又爆发出十刃牙密的巨大灵压,窗口涌进的风里,都带着令人喉涩的不快味道。
听完无月的话,葛力姆乔带着难以示人的深思,再次望向远方的天空。
两人沉默了许久,直到某个瞬间蓝染的声音在蓝色的苍穹里陡然响起。
他向虚圈的众人发出宣告,把没有用处的织姬放在第五之塔,怂恿黑崎一护去救她,同时将虚夜宫留给了乌/鲁奇奥拉看管,自己则带领前三刃及其从属官,还有市丸银、东仙要二人,一同进入了空座町。
所有的黑腔关闭了,救援死神一行和入侵者们都被毫无预兆地禁闭在此地。
破面军团与护庭十三队的战争一触即发,空座町的上方,已是腥风血雨一片。
虚圈内部,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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