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在心里默念着,拿起一块雨淋湿的樱叶饼塞进嘴里。
虽然湿漉漉的口感不太好,但是……
就在嚼的津津有味时,思绪被草丛中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打断,她转眼望去,只见一位同样穿着死霸装的妙龄女子,站在来时的小路上,诧异地望着她。
看着女子手中一束白菊,无月恍然大悟。
除了点心之外,墓前也常常看到祭奠的鲜花,快要枯萎时会被换上一束新的。
如今看来,送来点心的是花菱实果,而摆上鲜花的,可能就是面前的春日琦留美了。
“好久不见,神奈……”春日琦问好,但是面色难堪,仿佛从未料到会遇见对方一样。
“哦……”咽下嘴里的食物,无月也因为她的表情变得有些窘迫,“你也来,扫墓么?”
春日琦点点头,上前来把花束放在墓前。
她的头发留长了,披在背后,看上去非常温柔。
“来这里之前特意感应了灵压,确定没有人才过来……没想到还是遇上你……”长发女子平静地笑笑,将自己的雨伞举过女孩的头顶,“下雨天你不带伞,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在……练习卍解……”无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无比窘迫。
“卍解?”春日琦一声惊呼,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马上闭唇,接着露出信赖的笑颜,“不愧是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
无月垂眸,不知该作何回答。
“你把头发扎起来了呢,扎得高高的,看起来精神,就像凤凰寺同学一样……”
听见久违的名字,无月心头一颤。
初见凤凰寺时他还是齐耳短发,几年时间,续起了长发,等到离开那天,已经有半背的长度了。
就像浮竹队长那样的,长发。
“是啊,因为头发的缘故,以前还被别人当成兄妹呢。”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笑出声,然后突兀的一秒笑声戛然而止。
雨势越加汹涌。
“伞留给你,我先回去了……”沉寂中春日琦率先开口,抓起无月的胳膊,将伞柄塞入她的手中。
“对不起,我一直躲着你,因为我很害怕……那晚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胆小,没有及时去救实果……”她紧紧抓着无月的手,目光锁住那双琥珀色瞳孔,竭力压低了声音说,“这是你必须知道的事情,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真的,很害怕……”
注意到再一次被强调的“害怕”,无月想宽慰两句,但是握住她传递来的伞柄,全身却忽然僵硬。
纤细的手指,将伞柄攥得更紧了。
“我先走了……如果可以,请你一定要完成卍解,一定要为他,查明真相……”
最后一句留言消散在风雨之中,春日琦冒着大雨离开了,剩下手足失措的无月,感受着掌心中某件物品传来的刺痛感。
夜深人静,待到旁边的雏森睡着之后,金发少女缩进被子里,拿出了早前春日琦用递伞为由,悄悄塞到她手心里的纸条。
日常躲避着她,却又必须用隐秘的方式传递给她的信息,一定极为重要而危险。
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点燃了指头大小的赤火炮,借着火光,她看清了信上的内容。
那晚的事春日琦再次道歉,并揭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我提笔时就已决定,这封信将时刻跟随着我。作为那天晚上唯一的见证人,对于我所看到的事实,感到非常害怕……”
“凤凰寺同学的死,并不仅仅是寄生那样简单……”
“在他即将斩杀巨大虚时,有一小束白光刺进了他的腿,然后他瞬步失利,摔倒在屋顶上,才被巨大虚咬伤……”
“这是我昏倒之前所见景象,虽然不能确定白光来源及具体成分,但能伤到灵体死神的类似攻击,恐怕是死神所学之鬼道……”
“神奈,我担心作为目击者会被抹杀,所以不敢与你明说,也不敢表现出对此事的怀疑,因为能用简单一击扳倒灵压爆发的凤凰寺,我相信,一定是瀞灵廷中极为强大之人……”
“神奈,请你原谅我的懦弱,今后无论作何选择,请多加小心。”
……
被子里的小小光晕熄灭了,黑暗中,读完信件的女孩屏气敛息,她攥紧了纸张,眉宇深深皱起。
如果春日琦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所谓在瀞灵廷中的“强大之人”,无论是护廷十三番队、鬼道众、中央四十六室,灵压与死神技能最高的,只有队长级别。
照此推断,只要查到当天晚上来到现世,或者记录显示人在瀞灵廷,但没有目击者和不在场证明的队长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要陷害一个见习死神呢?
以天才著称的凤凰寺应该为瀞灵廷重用才是,也就是说,杀掉他的人,一定与瀞灵廷利益相悖。
与死神为敌的,某位死神队长?
想到此处,琥珀色的眼眸被惊恐淹没,无月猛然起身,丢开信件,召唤出破道之五十四废炎,将它燃烧殆尽。
看着空中那团即将消失的圆盘状火焰,混沌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在落花和雨交相辉映的夜晚,那个撑着纸伞向她走来的,眼神温柔的男人。
刹那间,小巧的面孔上满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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