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种可能,她或许会难过一段时间,也或许会一直这么难过,可是她终究有一天会变得绝望,变得灰心,她寻找了他一遍又一遍,最后都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那个时候,也许她不会哭,甚至会安然地接受事实。
她一直很坚强。
可这些,他想的这些种种,都将与他无关。想到这里,他就会觉得难过。
那些资料上她的寸照笑得很明媚,他甚至能看出她眼里的那些光芒。
他想,不管是活下来还是死了,自己都将无法参与到她的生活里。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的病,还有那一道连自己也无法过去的坎。
他被救出来的时候,五腑六脏都已经快要被冻得快要停止运作,而他耳边总是会响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李楠见到他的时候,他其实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是后来他才知道,李楠当时说的是,“谢谢你还活着。”
活着,叶先进至少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和分别中丧心失望,牧落也不会痛苦地作茧自缚,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老谢舍不得他就此退隐,将他招过去做了自己的参谋,他每天过的都是上班下班的生活,偶尔加个班,回家看一趟自己情绪开始变得脆弱的母亲。
日子过得很平淡,因为没有牧落。
至今家里还会有关于她的报道,都是一些提名,很少有过照片。
她的照片,他只有那么一张,那一张背后写的是她亲手写上的“从前车马很慢 邮件很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照片上背景是来来往往的人,那些繁华古色在她的身后,她对着镜头笑得灿烂。当时他收到她的信时,看到这张照片,二缺就说,嫂子真漂亮。
她一直都很漂亮。
第一眼见到她,就算是她穿着朴素甚至有点儿假小子,可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让人想多看几眼。
可是后来她告诉自己,彼此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座小茶楼,而她加深对他的印象,是在那一场火灾里,而她对他动情,是救了他在密林里的那一次。第一次相遇,第二次相知,第三次动情。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很多的事,其实不是每一件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场大火在她的眼里成为了不可磨灭的艳色,他不知道她的心中犹如被万千军马践踏而过一片荒凉,也不知道她的意志仿佛被灼灼烈焰辗转焚烧尽是灰败,她说自己出现得刚刚好,他也是在后来才渐渐想得明白,那一句“刚刚好”,到底好在哪里。
分开的那些年里,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能想她,可是愈是逃避,她的眉眼就愈发地清晰。她的音容笑貌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闪过,曾经自己没有在意过的那些细节也开始在他的眼里不断闪过。
他的耳朵因为当初那件事儿后一直有些不太灵性,脑海里的那些咆哮声也总是会随时随地地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些状态后,就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去把她找回来。
所有人都没有告诉他,她当年怀着孕去西藏找他的那事儿。他所知道,只有她为这件事儿而难过伤心了很久,不肯吃饭不肯喝水,是段晖逼着她吃下去,可后来全都吐了出来。
段晖说,当时他看着那姑娘边哭边吃饭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她委屈。
时间匆匆里,他回过一次那间房子,房子里布满了尘埃,能看出她在走的时候是很精心地整理过这里的一切,甚至他的那些衣服,她都整整齐齐地给他重新叠好,放进了储物箱里。没有了生活气息的房子,走在地板上,都能听见回音在响。
他排斥这样清冷的气氛,习惯了一个人陪着一个人的日子,就开始逐渐地不喜欢这样的冷空气。
三年一晃就过去,他去曾经两个人许过愿的那座寺庙,寺庙香火依然很旺,甚至比曾经来时更旺盛。
他找了很久两个人一起绑的那个红丝带,在那个位置找了很久,他都没能找到两个人的名字。
后来他是在那棵树下的一个缓坡上找到了几截断掉了的树枝,上面脏兮兮的全是缠绕着的红色丝带。他那时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饶是自己不信这些,也依然会觉得心里很闷。
寺里香火好了,祈福的人多了,就只能砍掉那些树枝,衍生出来新的,才能继续挂上红丝带。
可是那么多的枝条,却偏偏砍去了他们的那一支。
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了暗示。
他在她的心里,就真的因为谷心然的那些话,而开始渐渐死去。如若有一天她真的就这样想了,其实他也舍不得,而聂真的出现让他自以为平静了很久的心开始变得浮躁起来。
她回来了。
回了北京,为了聂真。
全中国这么大,她遇不上他,却能跨过海洋,最后在北京,遇见聂真。
段晖说聂真邀请牧落去了欢乐谷,这样一个严肃并且自傲的人,请她去欢乐谷这种场合,那意思太明显。当时说的时候,段晖的话里语气是很明显的不赞同。
其实李楠他们都不赞同,他们的眼里,牧落就算是飞蛾扑火,也会不顾一切的。可她越是执着,他就越是害怕,害怕自己抵抗不了那些噩梦。
都是活受罪。
他想,自己就远远地看一眼就好,看她过得如何,是不是很好。
他为自己的心软找了一个借口。聂真和她玩得很开心,他站在那棵树下,突然就想起自己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好好陪她去疯过一次。
她看着聂真的眼神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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