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南度很是专注手上的东西,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
对方沉默。
很多时候,但凡涉及心事的事,他总会选择沉默,以往她怎么都撬不开口,却也知道那些事儿,总归是牵扯了些她不能问的事情。
她等了很久,等到南度一点点地将那些东西重装盖上盖,她接过打开了录音笔,那些声音便缓缓地流了出来。
她按下暂停,公式化地笑了笑,“谢谢。”
南度没说什么,先她一步走了。
她离开的时候将把钥匙放在了门口,之前还有些舍不得,今儿见到他这样不在乎二人的种种,倒是有些铁了心要自己和他断了的心思。
是啊,从来都是她看着他的背影,永远都是他先自己一步离开,永远都是。
她知道他是因为那些自己触碰不到的事情而不得不做的无奈之举,也清楚他并非不是没有留恋,可……那些已经因为他如今的态度而变得不再重要。
她吸吸鼻子,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往着小区外走去。
“牧落!”
远远地,她听见有人叫她,她知道那是谁,没回头。
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旁,她看着他从车上走下来。这是冬季的北京,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军官。
在她的印象里,他冬天里的衣服,似乎从来都是黑白色,以前她问为什么,他就告诉自己没那么多时间挑来挑去,黑白正好,经典永不过时。
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神思恍然间南度就走近了,“先进今儿回来,李楠说大家伙难得聚聚……”
她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没等他说完,“我今晚就得回去,那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我可能没什么空,”顿了顿又说,“以后他们来了上海,我一定好好回请他们。”
都是表面的客套话,什么时候,也开始对他用这样的方式了?她迈开腿往前走,寒风刮过脸颊,冷到了心里。
一双温暖干燥的手突然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段晖说你还没见过轩轩,想着总不能叫他长大了却只知其名不闻其人。”
她想了想,最后竟然没有挣扎。
地点还是在新野,生意一如既往地兴隆。她经过舞池的时候有男孩儿朝着她吹口哨,她看了一眼,却被南度挡住了视线。
进了房间的时候就有一个奶娃娃朝南度扑过来,口里吐词不清地说,“南叔叔……南叔叔……”
李楠见了她调侃一句,“这逢年过节都难得探一次亲的人,可算是让轩轩给请来了。”
话里调侃居多,她甚为不在意地笑笑,“哪儿那么多时间呢,忙。”
“得,姑娘长大了,哥儿几个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你那模样,”段晖说,“又黑又瘦,哪里是个女孩子?”
叶先进哈哈大笑。
她瞪了一眼段晖。
轩轩出生的时候她没有回北京,满月也没有回来过,要说起见面,这还是第一次。那眼睛和夏珨很像,又大又黑,盯着人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其余的五官她暂时分辨不出,估计和段晖像得厉害。
南度抱起那娃娃,“又重了?你爸最近给你吃什么了?”
段晖坐在那沙发上,投着飞镖,“能吃什么?粮食呗!”
轩轩黑黑的眼眶一直盯着她,趴在南度的肩头,口水流在了南度的衣服上,她笑了,朝着轩轩伸出两只手,轩轩兴奋地跺着脚往她这边奔。
小孩子的身体很软,轩轩一直拿手摸着她的脸,又拧又掐,段晖说,“我家轩轩不认生,只认美丑,小小年纪,今后长大了怎么得了?”
叶先进摸摸轩轩的小脸,“我干儿子就得这样儿!”
李楠就笑了,“轩轩当年不认你,是不是觉着你长得不顺他的眼?你这爸爸,遭儿嫌咯!”
段晖嘴一撇,“行行行,我还能有个儿子嫌我呢,你倒是生一个!”
谷心然一拍桌子,“瞧不起人呢,咱今晚就生一个!”
就连李楠自己没能忍住笑了,所有人都看着那俩口子。
牧落心里头忌讳,没开一句玩笑话,段晖却恰当地转移话题,“眼罩呢眼罩呢?给我儿子蒙上,你爸和你叔叔们要喝酒了嘿!”
说着段晖从夏珨的包里掏出一个眼罩,给轩轩套上了。轩轩不舒服,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一直扒拉着眼罩,大概是被捂得习惯了,竟然放开了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这一挥,就抓到了她的耳坠。她痛呼一声,抱着轩轩也不敢撒手,耳朵疼得厉害,就顺着轩轩的力道把头俯下去。
南度赶紧过来给轩轩把眼罩弄开,说,“轩轩快放了。”
说着就去解轩轩的手,夏珨也赶紧过来佯作生气,“轩轩不乖!”
轩轩那双天真无畏的表情,硬是不撒手,段晖急了,她干脆伸手把耳坠取了下来。
轩轩把玩着她的耳坠,众人松了一口气,她揉了揉耳朵,南度拉着她,“我看看。”
他的指腹覆上她的耳朵,这种感觉很多年不曾有了,电流霎时传遍了全身,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她故作淡定地摇头。
耳朵有些红肿,过会儿就没事儿了。一群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舒姐走进来,给他们端上来四杯酒,“我这儿新调的鸡尾酒,要不要来一杯?”
李楠轻咳一声,“老规矩,我和段段先进一人一杯,还剩一杯,那俩人都是喝酒的好手,他们自己斟酌。”
舒姐看她,她看南度,南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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