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伯爵的女儿,我……”
在这个小小空间里,在他们踏入电梯的那个时候,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听见他身边的助手说,“首长,您待会儿是回家还是去办公室?”
她低着头,突然就有什么东西润湿了眼眶,那个曾叫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仿佛是隔了很久才说了一句,“不必。”
就这么小的一个空间里,他却假装不认得自己。
她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往前迈了一步,想着总还是得打个招呼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电梯门开了,他和助手没有多作停留,很快便离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刻突然就失去了勇气。
也许,自己的勇气,从来都是来自他的态度。
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卑微?为什么要……装作不认得她?曾经分明是亲密到清晨一转头就看得见的枕边人,如今却陷入这样不尴不尬的关系里。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她回过神来。
又……被困在电梯里了。
最近的电梯,是不是都特别爱和她抬杠?!
电话那边的聂真又开始发脾气,整个脑子里全是他狂躁的声音,她终于没忍住,吼了一句回去,“我被困电梯了,赶紧的!”
刚在眼眶里的晶莹此刻全散了,她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电梯,电梯摇摇晃晃像是报复她,往下猛地一坠,她尖叫一声,电梯却又再次停止。
就是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刚才南度漠然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坐在电梯里,盯着那个电话号码,迟迟没有拨过去。死皮赖脸找段晖要的号码,本是想当即就拨过去,谁知道捱到现在,勇气也渐渐被消磨。
又像是过了很久,她终于深吸一口气,把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她不知道自己打电话干什么,要说什么,脑子里构思着那些话,怎样才会不那么突兀。
那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她刚要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听见了那头说,“您好,您哪位?”
她愣了一下,一个女人?
这声音就算是很多年没有听过了,可她记忆力好,总还是能想的起来的。
许笙。
这样温润的嗓子还能听出一丝优雅的人,也只能是许笙了。
刚刚……是去见许笙的?
对她视而不见,却让许笙接听自己的私人电话?
她自嘲,牧落你这是在干嘛呢?她掐断了电话,独自一个人在幽闭的空间里等待救援。
这会儿是夏天,电梯里空调停了,她热得满脑门的汗水,空气全是闷人的稀薄的氧气,她深呼吸一口气,真的快死了!
她不断调试着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就算是南度如今不搭理她,连私人电话也能被另一个人女人接起,也不能生气,你们俩这就是命,作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可如今见到了,就是老天爷垂怜!
她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情绪脆弱到差点儿没哭出来,就许笙能知道他活着,就她能接近他?!
那她算什么?
按正常逻辑,死里逃生的这种事儿,她不应该是第一个知晓的吗?
最后酒店服务生把她解救出来后,面对着经理的道歉,她微红着眼睛,十分礼貌,“我回北京三天,住在这儿三天,平常人就很难得被困一次,我却被您家电梯困了两次,咱来算算账,要论精神损失费,我在您这儿的房费是不就得另算了?”
聂真扶着她,听着她翻嘴皮子骂人,心头感慨万千。
经理估计也很恼火,仍是满嘴道歉,“刚那位先生提醒过我,这酒店的电梯系统出了问题,我们已经叫了人……”
刚那位先生?她看向自己身边聂真,心头顿时明了。
连带着看经理的脸也没那么讨厌了。
夜里睡觉,空调开得太低,她盖着被子都觉着冷,于是起身去门边调温度。
她睡得很早,这个时候醒过来,应该是夜生活正开始的时候,她回到床上后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翻了一个身,睡不着了。
她睁开眼睛,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摸到了一旁的手机,拿起来,对着那个号码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在自己清醒过来后,才猛然察觉自己已经拨了过去。
她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举着手机也没说话。那头也静悄悄的,静得她以为那头已经挂掉了电话,她拿开手机,看见亮起的屏幕又的确是正在通话中。
“嗨,”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自然,“好久不见。”
那边很惊讶,“牧落?”
“啊,我……睡不着,有些事儿我想不明白,来问问你。”
她率先出声,“有女朋友了吗?”
他没开腔,她壮大了胆子,说,“当年咱俩也算是差点儿就结了婚的,你现在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算什么意思?”
她没有兴趣拐弯抹角地试探或者重新靠近,她就想知道,他白天的态度到底几个意思?他们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在一起?
他说,“很抱歉。”
话里是满满的疏离,悲怆与荒凉那一刻落寞了自己整个心脏,她木然地举着手机没动,刚刚的紧张感荡然无存。就那么一瞬间,她竟然以为彼此还会有机会。
她坐在床上手脚冰凉,冷风吹着自己的脊背,一个寒颤让她理智重归,她笑了一声,问道,“要分手?好啊……咱俩能见个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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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似血。
桃树这么多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没人灌溉,独自顽强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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