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过度小腿骨折,我是听了家里人的话,才知道他住了院。”
“他做这一行,面临的无非不是生死,就算是活着,也是随时准备着下一秒的死亡,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如此。”
牧落开始执着地看着他,那眼睛里刹那之间有了光华,也有了惘然,他听见她说,“他没死。”
语气是绝对的肯定。李楠一愣,差点儿就信了。
那死亡通知是的的确确地到达了大院里南家父母的手里,不可能是假的。
她再次重复说,“他没死,他一定没有死!”
他只是失踪了,他失踪在茫茫雪海里,她不能放弃那一线的希望,那些死亡的通知,全都是假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她在临别时还见到他对着自己生气,他拍着自己的背说,他一定会回来,如今再仔细看自己的双手,轻轻一握,还能感受到彼此十指相扣时的温暖。
李楠被她的执着震惊,看着她那眼里终于重燃起来的希望,竟然有一瞬间不忍心去打破。
有了一个信念也好,南度就是她的信念,要是真的没了南度,她又怎么会愿意开始新的生活。
他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签了它,代表新城影视文化传媒的三号股东,代表路信,一年之内,收购二号股东,简单明了地说,我要你谋朝篡位。”
末了李楠又说,“把心思转移到工作上,大概心里就没那么难过了。”
她缓缓地移过去看那一份合同,前前后后这么多页,最后她签字的时候,耸着肩膀哭了,签的字歪歪扭扭丑得要命,李楠回头,“你”
她歪头笑道,一滴泪就划过了脸颊,“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想到了今后的日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忽然就觉得很难过。”
每个人都会觉得难过的,李楠毫不意外这个答案,今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了,和他们拼酒打骂,在一起的时候无拘无束一脚踹过去就当是打了招呼,小时候几个人翻军事管理区的围墙,就想要进去瞅两眼军人的风范,后来被一群新兵蛋子拿枪指着,被首长狠批一顿,最后几个人一起吼着口令在必经之路上碰见,猖狂大笑,互骂孙子。
这样的日子,随着年少时代的过去而过去,也会随着人生命的逝去而逐渐淡忘。
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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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整间屋子却被窗外的烟火映照得明亮闪烁。
曾经以为过得凄冷的年,和如今比起来,似乎算不得什么。
她在很多次的徘徊里,都不断地告诉自己,牧落,你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南度。
正义被李楠牵来陪着她。
在正义进来的时候,热情地蹭了蹭她,然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往着房间里乱窜,似乎是在找人。最后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又乖乖地在她的身边坐下。
她轻轻地顺着正义身上的毛,问,“你……是不是想他了?”
正义摇着尾巴,看着她。
她轻轻一笑,说,“我也想他了……”
正义依然摇着尾巴,根本没有听懂她的话。
她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么多年,没有亲朋好友在身边,无论多么喜庆的春节,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过了一个日子罢了。
正义叼了一个棉毯子给她围着。
在她的梦里,将会是一片皑皑白雪,一直持续很多年。
她把自己裹在被窝里,汲取着南度的最后一丝气息。以后走了,南度也会在她的记忆里一天一天地消逝,她连一个可以纪念的照片都没有。
最害怕的,莫过于自己曾经拿命爱过的,随着岁月,随着记忆,告诉自己已经埋藏在了最心底,可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已经忘记了的,想不起来的他的音容笑貌,在自己的陈年的记忆里开始腐朽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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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行李的时候,顺便把南度曾经的衣服都整理好,他的所有东西放在一起,其实也不过一个大箱子。
那个箱子被她放进了衣柜里,她拿着一块块的大白布将所有家具包着,在厨房里收好了所有的餐具和盘子,冰箱里清洗过后拔了电源。
她离开的时候锁好了门窗,那把钥匙就一直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当初来的时候身边至少还有一个南度,那个时候她至少一切都刚刚步入新的开始,新的生活新的友情。可离开的时候,她却带着那些新生活再度归于沉寂。
最难过的,是逝者已逝。
打理那些东西的时候她特别难过,忍了好几次,最后拖着自己全部的东西,和盛乐陵去了上海。走的时候拐走了李楠的一辆车,还带走了他的正义。
那些过往就像是一场梦,梦里的那些在很多年以后的今天醒了过来,虚幻了许多了年,梦里一场世界,现实一场世界。
而她本本分分,就此打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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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公司的附近买了一套小房子,和盛乐陵两个人一起住。
第一天到的时候她铺好了床就睡着了,中途被一个电话吵醒,对方是自己的学校,催促着她尽快回校拿毕业证。
她这才恍惚记起,又是一个新的学年开始了。
一批新的生命开始注入校园,而他们——她还有顾程尹,还有姚陆然和祝岚,都走上了自己的路。
她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最后竟然还是没能逃离李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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