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叫南度的军人。”
那个人唏嘘一声叹,“昨天我看见一个军人在雪地里刨雪找人,是……是叫……南度吧?好像是叫南度,他叫的是队长。”
那一瞬间脑袋里闪过一丝希望,快速而准确地抓住那个人的手,出声质问,“找到了吗?!在哪儿!还活着吗?!”
“没找到,”那个人摆手,黝黑的脸上满是惋惜,和她的思想没在一条水平线上,“那个军人本来就受了伤,在雪地里呆久了,整条腿都被冻伤了,手也快废了……”
她瞪大了眼睛,“他在哪儿找的?那个地方在哪儿?”
那个人一愣,指了指救援队旁边的那个方向,“在那边……姑娘,连个男人都忍不了,我劝你……”
没等他说完,她就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她在那个人指的方向找到了一个被人刨过的雪坑,雪坑很深,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
她擦干了泪,奋力地挖着那些雪,她没有工具,只能用手,手上戴的手套此刻过于碍事儿,她干脆脱了手套,徒手在雪地里挖着。
手指头坚持不了太久,她挖了一会儿就放到了嘴边哈着热气,眼睛里蓄积着泪水,嘴里一直喃喃着,“南度……”
挖得越久,心里就越绝望,那些雪地里开始有了血迹,雪坑越大,血就越来越多,她的指头已经被冻僵了,可她依然不死心地往下挖着,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顺着往下挖,南度一定还活着!他还在等着她!
她不管不顾地挖着,手指尖传来被冻伤后继续活动的疼痛,旁边有人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个疯子一样,救援队里的人给了她一个工具她也置若罔闻,那个状态,其实就是一个疯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没有了南度会怎么活?
十五岁的时候也许南度就不该救她,这样她就不会在后来的缅甸对他动了歪心思,她也不会故意和南度有这么多的牵连,也许在风平浪静过后,她回到云南自己开一个小店,赚来的钱足够养过自己,管住自己的温饱。这样,在多年以后听说了老杜头的消息以后,一定会孤身前往,或许今天死的就是她,也或许死的是老杜头。
无论如何,他和她,就是始终只是泛泛之交,没有任何交集。
这样多好?她今天不用难过,不用撕心裂肺,不用扛住这一份难以承担的痛苦。
雪坑越挖越深,手刨过的地方都是血迹,她模糊的泪眼里放大了自己的血色,那些滚烫的热泪掉在自己的手臂上,融进面前的雪地里。
她突然看见旁边有一个小工具铲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往下挖,雪坑深了,她就俯身挖,到最后整个人快要掉进坑里,她甚至癫狂到要跳下雪坑去继续挖。
寒气侵入了体内,小腹突然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这痛刺激到了她的神经,也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而如今就算是为了这一个孩子,她也不能继续这样对待自己。
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铲子,和那个被自己挖了一两米深的雪坑,她终于绝望崩溃,趴在雪地里哭着,“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南度,我找到不到你!”
以前总是你救我,在缅甸的时候是你救我,在北京的时候也是你救我,救我于水火,救我于生死,可你遇到了危险,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是不是很没用?
“南度!南度!”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她跪在雪地里,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手上的血在雪地里开始越流越多,那些救援队的人看到她,大惊失色。
救援队的人赶过来将她扶起,她的下身开始蔓延着血迹,浸进了雪地,她知道,那些血并不是手上的,而是来自于自己的下半身。
刺目的鲜血让她终于感受到了小腹上开始传来的剧烈疼痛,热流盘踞了她的两条大腿,她的脸色苍白,被那些人强制着抱着离开了雪地。
他们将她送进了救援中心,护士赶紧端了一盆温水过来,她抓住那个人的衣袖,“还有人在里面,求你们……”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她起身去拦着他,害怕他听不清,可惜全身已无气力。
生命在她的肚子里一点一点地流逝,她哭得伤心,赶来的护士连声安慰。她快要什么都没有了,南度,还有他和她的孩子。
他就在自己的身体里呆了短短的一个月,她连他长什么样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岳厘追了过来,他是她这一路过来传授本领的导师,也是共患难的兄弟,当时就猛地抡圆了手臂,见到她这副模样,那双手却在空中颤抖了许久,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快两天了,”岳厘说,“没有希望了,牧落,不要这样!”
她蜷缩在放了热水瓶的被窝里,呜咽着,这里的伤员都庆幸着自己还能活着,然后才能同情她失去了爱人。
岳厘的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你能走到如今不容易,不要辜负了他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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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天,陆陆续续送来了几个伤员,每一个她都看过,不是他。时间越长,存活率就越小。
甚至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这么久了,就算是救出来也没气儿了。
这本就是一句实话,她却动手打了人,要不是岳厘赶紧拦住她,她会中了魔似的一直揍,揍到对方人没气。
他就像是在这一场铺天盖地的雪崩里,失去了踪迹,生死下落不明。
三天后,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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