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跑圈的那三个祖宗。
好像从小几个人犯了事儿都这么着了,吼着口令,在那条道上相遇,互相骂着对方“孙子”。
牧落在他身边坐下来,翻了翻那几张门票,默默地算了算,从初中到高中,他愣是一年没落下。她知道他热爱运动,可不知道他也热爱足球。
她把门票给他完完整整地压回去,“好困,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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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一场噩梦吓醒。
醒来时候夜色正浓,窗户外看过去,正好一轮皎月升在上空。
睡之前这个窗户并没有关上。她扭头看身边的人,睡得正香。
刚刚的噩梦仍然让她心悸,梦里那些血腥的场景太过真实,她年少时总是循环往复的真实场景,如今已然存在于梦里。
黑色的阴影下她看不清他的脸,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她靠近了些。
南度夜里的睡眠很浅,可以说是一种职业病。他伸手将她圈住,贴到了自己的胸前,手无意识地拍拍她,让她快睡。
夜里静了,就总是会有很多的思绪。
她调整姿势,接着他身高的优势,将自己很好地偎进了他的臂弯里。
这是一个很了解她,却也足够聪明的男人。从监狱里走出来的那一天,她就明白。
岳厘不可能没有告诉她她见过钟婼新的事情,也知道她回了北京。他或许能明白,骗他,是因为她心里有了主意。
知道她不甘,也知道她心软。
所以用尽细水长流的安稳爱情将她的野心束缚。
而此刻,她也没能躲过他的温柔,开始动摇了自己。
睡了很久,她还是被噩梦里的枷锁缠绕,呼吸不平稳,最后无奈地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她也听见了来自于南度的叹息,他的手绕过她的后背摩挲着她的脑袋,问,“为什么还不睡?”
她如实回答,“做了噩梦。”
“什么噩梦?”
“以前的事儿。以前的人,都回来了。”
这其实并不是梦。彼此都心知肚明。
南度在黑夜里淡淡地说,“都过去了。”
她不动声色,嗯了一声,她抬头还想说什么,谁知道就磕碰到了南度的下巴,南度低哼一声,捂住下颚放开了她。
南度一动,寒气就侵了进来,她也不管,赶紧过去安慰他,“你没事儿吧?给我看看?”
她的手在黑暗里胡乱地摸着,南度急忙抓住她的手,“没事儿。”
牧落轻声问道,“疼不疼?”
她的声音在看不见摸不着的黑暗里尤显温柔,大概是黑夜里总是引人遐想,脑海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钻了进来,不知道触发了那一根神经,南度忽然就一把抱住了她,顺势将她侧压在身下。
牧落懵了一下,南度在幽暗的空间里说,“我以前年少的时候就总是想,也总是等着这一天。”
“等着和一个应该在一起的人,享受我儿时的时光。”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牧落那最后一点儿淡淡的睡意也被整没了,于是问,“你还困吗?”
南度似乎笑了,“不困。你呢?”
“我也不困。”
她在黑夜里看见他晶莹的眼睛,看见那双眼睛里有了情意。
之后的事儿也就顺其自然了。
南度吻着她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就算是南度父母的房间在另一头,两个人就算是做了亏心事儿,这深更半夜的,大概也没人听得见,可她还是很紧张。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攀附在南度的肩头,压抑得浑身颤抖,整个人被南度一手托起,她任何反击都做不了,承受着他给的欢、爱。
他给的攻势太过猛烈,相较于以往两个人的欢、爱,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以前他总是能在两个人的极限之处控制得当,也许是今晚的环境,又也许是彼此早已经心照不宣的那些事情,她觉得今晚的他格外热情,甚至在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失控的力道。
那种恨不得将她融之骨髓化为一体的力道。
她忍得难受,在最难抑制的时候,终于没能忍住,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臂弯里,哭出了声。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地被南度抱着睡去。
再醒过来时,南度正在书桌上听着磁带。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对着他问什么时候了,南度看了一旁的闹钟,“还早,七点。”
也没睡多久。她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南度的家里,一个翻身想要爬起来,腰上却没能用上力,狼狈地倒了回去,同时两腿之间的疼痛竟然让她皱了眉。
南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裹着被子缓缓地起床,靠在床头,指责,“怎么办,起不了。”
南度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昨晚没措施。”
她愣。
刚说完,就有人敲门了,是舒慧秀。
“你们起床了吗?”
南度说,“就出来了。”
“你爸等着你们吃早餐呢,快点儿。”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牧落猛地开始折腾南度,“为什么不早点儿叫醒我?”
南度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静静地,“以前你都能睡一个上午,谁知道今儿转性了。”
“……”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回一趟家拿材料准备带回部队。那些东西是交给牧落安置的,南度在车里等她,牧落回了一趟屋里把材料拿出来。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南度正好挂了电话。
她就随口问了一句,“谁的?”
南度看着她没说话,眉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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