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荡漾而去,她眼神一紧。
那个人大概也发现了她,顿住了脚步。
空气变得安静,耳边只剩下了瓢泼的雨声。
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无法让人判断的死寂。
她走了出去。
渺茫的大雨里她看清了前方,路灯忽闪忽现,世界忽明忽暗。
她的两米处,有一个穿着雨衣的人。
知道今晚会下雨,通过水涟漪判断出她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场预谋。
她握紧了雨伞,将雨伞慢慢地整理好,走过去,“你是谁派来的?”
那个人背光而战,带着宽大的帽子,整张脸隐藏在黑暗里。她轻轻一笑,“许由山?还是钟婼新?”
她越走越近,在距离那个人一米的时候,他蓦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神变得凌厉,“派你来干什么?监视我?试探我?还是,杀了我?!”
那个人又往后退了一步。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她张嘴的时候,有些许雨点打进她的口腔,她嘲讽,“这么胆小,到底是谁的部下?”
那个人再次往后退,然后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极为惊恐。
她错愕。
他转身就跑,转过身的时候用力过猛,一双呆滞的双眼就这样展露在了灯光下,那一双呆滞的双眼里有说不出的惶恐,转过身的时候嘴里“呜呜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愣住。疯子?
那个疯子很快跑远。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雨水一直在拍打着她的全身各处。她无法分辨那是装的还是真的,疯子会看水波分辨人的来源吗?
她怀着心事重新打起了伞,走出了那个小巷子。小巷子外空荡荡的,再也寻不到那个疯子的身影。
她就这样浑身湿漉漉地撑着一把伞回了家。回家后发现家里有人,她心头一跳,刚放在一旁的伞又被她抓起来。
在她看到姚陆然走出来的时候,心头松了一口气。姚陆然惊讶地看着她一声的“落汤鸡”模样,问,“这雨得多大才会让你有伞也给淋成这样?”
她甩甩身上的雨水,“没事儿。”
“快去洗个热水澡,”姚陆然推她进了浴室,“我给你熬姜水。”
她嘲笑她,“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
姚陆然也毫不客气,“结婚以后。”
她:“……”
热水从上往下淋,温暖贯穿了她全身,她战栗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冷。刚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闭上眼睛全是那个人站在光背后的身影。
她不认识他。无论是许由山还是钟婼新,他的行事风格都不符合任何一家。
倒是……
她甩甩头。
出浴室的时候,手脚暖和了,浑身就轻松了许多,姚陆然的姜汤熬好了给她盛了出来,她喝了一口,辛辣的姜水钻满了她的喉腔。
“你今晚怎么回来了?”
姚陆然没说话,可她看着她的表情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试探着问道,“吵架了?”
姚陆然轻嗤,“咱俩那哪儿能算是吵架?顶多就我一个人生闷气。”
“别往心里去,都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心灵鸡汤,姚陆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赞同。
她:“……”
“你跟你家那位,吵过架吗?都是怎么处理的?”
她想了想,自己和南度吵架似乎就是家常便饭,可那也不算吵架,她使小性子,一般都是他纵容着自己,要真说吵架,只要不是原则上的事儿,俩人都不会吵架的。两人偶尔就是拌一句嘴,都是她处下风,可她也没生过气。
她摇摇头,“都是他让着我。”
姚陆然拿枕头蒙住脸,“哎哟喂,你说我……”
“不过……”牧落抿嘴一笑,“咱俩也不是没吵过,都是打架来的。”
姚陆然抱紧了怀里的枕头,不可置信,“你……你跟一军人打架?”
她看着姚陆然,那表情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姚陆然睁大了眼,“果然军嫂非比常人。”
先前一直把自己搁在有身手的怪圈里,现在跳出了出来反倒是理解了姚陆然的意思,笑了,“咱俩打架也是他让着我,但……”
她的脸变得莫测,有些玩味,姚陆然呆呆地望着她,不知道在脑补什么内容,枕头也从她的怀里逐渐脱落在了地上。
她得意洋洋地坐在姚陆然的身边,姚陆然那模样有些呆滞,看着她的时候,略有思考,“你说,就军人那体力,那劲儿……”
她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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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计算着国庆节放假的事儿。
岳厘死活不肯来上海,她只能回北京见他,她想着就回一趟北京好了,南度在北京,她对北京充满了希望。
那一场大雨过后洗尽了城市的铅尘,路上的污水坑渐渐干涸,太阳当空,想着不到一周的日子可以回京,她莫名就觉得心情很好。尽量去忘记那天晚上的疑惑,其实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她珍惜雨后的上海得之不易的清新风景,拿着姚陆然的相机就去游玩了。
她去了田子坊和城隍庙,逛了一整天,带够了胶卷,拿着相机胡乱抓拍,田子坊的艺术品观赏,那些极具创意的小店,还有城隍庙的古老幽香,都成了她相机里的风景。晚上去了水上巴士游览浦江。
在巴士上,她脚底生疼,已经没有心情再拍照了,她坐在座位上,南度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捏着鼻子说,“您好,这位小姐的手机丢了,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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