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时候,北京的天空上方开始有了太阳的影子。
原来是为了看日出。
南度笑着看向旁边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轮初阳。
北京冬日的早晨还有一丝雾气蒙蒙,氤氲着日出周围,白气缭绕的远方是红色的太阳,这里没有多少看日出的人,他隐隐约约看见了山下缓缓开始增多的登山人。牧落长叹一口气,“我明天也回学校了。”
“不是还早着呢吗?”
“你不在北京,没意思,”牧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把手放进了他的衣服里取暖,“回学校了就开始准备毕业答辩了,虽然才刚开始进入大四,但还是得提前准备。”
南度微微笑着,表情特别满足,“进去吧,待会儿就人多了。”
“说真的,”她边走边想,看着天边越升越高的红日,周围的光晕越来越浅,也越来越刺眼,她说,“你要是不在北京,这城市我也不想呆了,特别奇怪。”
明明当初来这儿是想要扎根,可是最后去过了别的城市,才发现其实北京和上海是一样的,没有南度的城市,都是一样的。
她真的可以等南度等很久,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可是同时又很矛盾,她等得心浮气躁,无比渴望着他待着的那个城市。
两个人对着佛像烧了三炷香,她许了一个愿。
尽快毕业,尽快结婚。
转经筒后是南度虔诚的侧影,她偷看了一眼,笑着将香插入面前的香炉里。
整个寺庙里很安静,主持站在门外对着他们微微行礼,她看见外面有一棵老菩提,参天的大枝上是寄托了无数人愿望的红绸带,风轻轻地吹,林子里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南度替她裹好了围巾,她抓着南度的手说,“你刚刚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笑着说,“家人平安,毕业结婚,是不是?”
南度没说,可这个时候都算是默认了。
她看着那棵几乎快被红色埋没的菩提树,说,“咱俩再许一个愿吧,许些别的。”
她有很多的心愿想要实现。和南度结婚算一个,更多的,是她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待在自己身边。
真的。平平安安的。
她坚持自己挂红绸带,怕南度瞄去了自己的心愿,就真的不灵了,可她心痒痒特别想看南度的,偷瞄了好几次都失败了。她尽量往着朝天的地方挂,算她迷信一次!
她缠着问南度挂的什么愿望,南度死活不说,她斜睨着他,不说她也知道,肯定是牧落平安长大!
这些虚无的愿望,她不知道能不能往天上送,这么多的愿望,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看到她的那一个。
下了山,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新鞋子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垢,南度见了,蹲下了身,对她说,“上来吧,我背你。”
她故作矜持,“不要吧……”
南度像是猜到了她心里头的小九九,笑着蹲在地上,“上不上来?”
她二话没说就趴了上去。
他的背很温暖。
这些年她从偏执到放下了防备,走进了真正的生活,全是因为他当初的一句话——以前的,要么扔了,要么忘了。
她喟叹,“南度,你怎么能这么善良呢。你要是当时没救下我,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了。”
她这么感慨,而南度的思想却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你刚刚许的什么愿?”
她被迅速转移话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许关于祝福我平安的愿望。”
“……”
还真被你给猜中了。她一扭头,“你自己想去吧!”
南度走后,她也准备收拾行李离开了,走的时候盛乐陵正好被邀请去录制一首歌的MV,也算是有一小步的突破,她也就原谅了她没来送她。
就是看到姚陆然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惊讶,她问,“你怎么也这么早回去?”
姚陆然撇嘴,“有人赶我走呗!”说完,视线往后一瞟,她看见了一个站在不远处目送的男人。
“他万一真喜欢你怎么办?”
姚陆然轻嗤,“管他呢,反正过不久他也得回俄罗斯了。”
她惊讶了一把,“原来不是中国人啊?”长那么像。
姚陆然算是服了她的智商,“他事业在俄罗斯,华裔!”
牧落恍然大悟,然后就搭着她的肩膀说,“那没事儿,以后咱俩挣钱了,也弄个什么欧美国籍,往外了就说咱是华裔!”
姚陆然要笑不笑地白了她一眼,“土不土?”
很倒霉的是,当天她们的机票因为下大雪而延迟了。
此后好几天的航班都停了。
姚陆然听说了消息后没忍住骂了,“靠!天要亡我!”
牧落默默地去退了机票,老天爷真是对她情有独钟。
而后在家的几天过得很是清闲,没有南度的日子总觉得心里是空荡荡的。院子外面的桃树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以后再夏天回来,她都能直接坐在底下乘凉了,要是能拉上南度就更好了。就是有些不尽人意之处,是她的桃花树前几天被正义顽皮啃掉了几块树皮。
李楠家的狗都这样欺负人!
可惜的是没待几天李楠就给领回去了,原因是谷心然搬了出去,正义不需要在“寄人篱下”了。
她看着桃树枝,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的愿望。
她的好奇心一向比别人的强,好奇心强了,行动力也就变得强,她想着自己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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