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裙子抹上了防晒霜,见她瘫在床上,“大姐,集合了。”
她半眯着眼睛,声音绵软,“我昨晚没睡好,你去玩儿吧,我待会儿来找你。”
“那你快点啊。”
“咔嚓”一声关门的声音传来,她蓦然地睁开了双眼,神色清明。
久违了。
她带着一顶鸭舌帽低着头走出了酒店。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她刻意把自己传得严严实实,长衣长裤,模仿着缅甸女人的规矩。
从曼德勒到腊戍,她不记得自己坐了多久的车,中途走走停停总有一群士兵上车搜查证件,那一辆车里有三个非法入境的,被查出来后带走了,她拉低了帽子。
她落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缅甸这个地方,但凡是中国人,到了夜里都不能太猖狂,她找了一处住宿,关好了门窗锁上了门。
她如果没有猜错,南度一定在中缅边境。
窗外传来阵阵的吵闹声,尖锐的吵架过后是枪支走火后的一声巨响。
她神色一肃,快步走到窗边,轻撩窗帘看着外面,有人倒在血泊中,也有人仓皇逃跑。
今晚警察又有得忙了。
她走下楼,找前台的老板要了纸巾,用缅甸语问着老板发生了什么,老板是个地道的缅甸人,说的缅甸语又快又难懂,她艰难地听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想清楚老板说的是,“又死人啦!”
“又?”她说,“我来缅甸时有人告诉我,这里不久前发生过暴乱,是真的吗?”
老板说,“是果敢,果敢老街市。”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也死人啦?”
老板点头,“死了十几个,发生了大爆炸,有一群中国人去帮忙。”
她嘴角牵出了一丝笑意,“中国人?都是游客吗?”
“看上去挺正经,反正不是偷渡客。”
“那就好,我能睡个安稳觉了。”她随意客套着,道了一声谢谢就上楼了。
姚陆然给她打电话问她去了哪里,她说,“我在外面玩儿呢,你别担心,很安全,你在酒店记得别出门,出门也别带钱包,知道吗?”
正在说话间,就有一个电话提醒她打了进来,她拿下来一看,心猛地跳了一下。
“不和你说了,我这边快找不到路了。”
“那你注意安全……”
挂了姚陆然的电话后,她赶紧接起另一个,“喂?”
那头是他有些愉快的声音,她想,他大概愉快不了很久了。
“在干嘛?”
她躺在床上,也不打算隐瞒,“和同学旅游呢。”
“玩得开心吗?”
“并不,”她说,“才来的第一天这里就发生了枪乱,挺无奈的,”她翻了一个身,“我上一周赚了李楠三十万,算不算给你长脸了?”
南度并没有在意她后来的话,她不用想也能知道南度生硬的语气里一定是皱着眉头说,“你在哪里?”
她没说话了,南度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在哪里?”
她盯着天花板,良久,才说,“你觉得呢?”
“牧落你不要胡闹。”
“我只是想清楚事实,”牧落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你会去缅甸?缅甸只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出动的不是吗?”
那头只要南度喘气的声音,她感觉出他在奔跑,她说,“你不要来找我,南度。”
“你在哪儿?”
“南度,我很快就会离开的,你……”
南度终于加重了声音,“你在哪儿!”
她举着电话,半天没回答,可等到再次开口时,声音却颤抖了,“腊戍……玉河宾馆。”
说完那头就断了线。
她愣愣地收回电话后,在那里坐了许久。
她离开这里已经太久,已经不知道钟婼新的眼线探子有多少,她只想确定自己心里的那些莫须有的想法,身涉险地,忘了自己的安危。
南度连夜赶过来,她睡了一觉,醒过来时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之中她以为自己是在南度家的床上,等到意识彻底清醒过来时,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这里是缅甸,又有谁会敲她的门。
第一个意识进入头脑的时候,她以为是钟婼新发现了自己,相比较于南度,她的大脑更愿意相信这是钟婼新。钟婼新的部下有许多都是当年老杜头手下投靠过去的人,能认识她,也不奇怪。
为了以防万一,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躲在门背后,伸手拉开了门。
没有人冲进来。
一双指骨分明的手指抓住了门沿推开了门,小指腹上有一块特别小的伤疤,她松了一口气,扔掉了匕首。
南度也发现了她,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谁也不动,看着对方,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她不肯服输,他也不肯原谅。
她来缅甸的时候想过,这里是钟婼新的地盘,她迟早会发现她,而她唯一能做的,是不能连累到姚陆然。她来时没有多少行李,离开那家酒店的时候全都带走了,她如今在这里,以身犯险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知道钟婼新会不会对南度下手。
她想问的是,为什么你要乔装成游客进入缅甸境内,为了侦查,还是为了任务?她问不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的,关于他,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在为什么样的事情拿着命去拼,又在为什么而捍卫着自己心里的底线。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在他们的庇护下,简简单单生活着的万万千千的普通人之一。
他的下颚处有一块小小的划痕,新伤。不知道是树枝刮伤,还是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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