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也是到现在为止,牧落才知道原来小胡全名叫做胡海成。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却死于一场并不普通的预谋。
这样的人是真好,可惜以后很难遇到了。
在她最是防备的那一段时间,却没有了钟婼新的消息,小胡死得冤,她还差点儿拖了李信下水。
南度陪着她没有说话,她蹲下来替小胡把墓碑上的落叶挥去。岁月不饶人,照片里的小胡还很年轻,还是一名很年轻的父亲。
她问南度,“你后来去了小胡的葬礼吗?”
南度沉默了很久才告诉她,“小胡没有葬礼。”
她愣了,南度继续说,“小胡的死牵涉到云南边地势力,都是低调处理。”
原来死了连个热闹的机会都没有。
回去的时候她拉着南度,这一步一步的阶梯南度陪着她走,她还正在愧疚的时候,南度突然就说,“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你大概连找我的地方都没有。”
她听了给了他后背一巴掌。
南度回头笑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队伍里有个兄弟,是山西人,家里有个媳妇儿,他经常说,他的媳妇儿对他,从来就没有抱着要他回去的想法。”
“我以后要人没了,你就当我是失踪了,”南度说起时握紧了她的手,“总还是有一点儿希望。”
她愣愣地跟在他的身后,“我以后会很少见到你吗?”
问了一句废话。
她又问,“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忍着。”
“不行,”她坚定地说,“我来找你。”
“你怎么找?”
“中国边境的军事管理区就那么几个,总能找到你的。”
南度停下来,转过身摇头,“别,你好好待在上海,该干什么干什么,我要是休假了,得了空就去看你。”
她想起自己等了南度一年的那段日子,等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害怕,有的时候跟自己较劲儿过不去了,真的能一宿睡不着觉,脑子里想的全是南度会在哪里,也会有收拾行李什么都不管了去找他的冲动。
这样的等待漫长且无期。她当年被老杜头抛弃在密林里找不到路的时候就明白,茫然,是最能折磨她,打击她的东西。
南度说的是一回事儿,而她要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南度不知道这些,却能懂她的倔强。
一个敢独自偷渡到缅甸潜入盛岩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四月份中旬的时候,北京的“非典”愈发严重,她很少出门,无聊地打发时间,偶尔关注学校论坛的消息。
五一前后的时候,是“非典”最顶峰时期,每天的新闻里报道的确定染病人数越来越多,死亡人数百分比也越来越高。
最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大街上的人稀稀拉拉的没几个,唯独有不喑世事的小孩子满大街乱跑,仿佛病毒剥夺不了孩子们爱闹活泼的天性。
李信偶尔打了一个电话,闹得最凶的时候李信联系过她,可在联系她之前,他就已经从盛乐陵那里知道了她回北京的事儿了。那也是她头一次听见知道原来一向淡如水的李信担心起人来,会这么着急。
“你回北京干什么?谁都巴不得离开那里,就你一傻子还往那里奔!”
“这大街上都没人了,谁还能传染给我?”
她知道李信是真拿她当朋友,许多事情总是很在意他们。李信和她是一样的,在亲情的世界里没有得到过临幸,总是想着对在乎自己的人和自己在乎的人好一点。
她这一会北京就待到了夏季,入了夏,传来消息,说是非典完全得以控制,医院里开始每天都有康复的人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南度碰巧回了营队,她一个人看着新闻,手机响起来了。
是段晖打过来的。
那厮一开口就是,“喂,听说你住院了?”
把我从医院保出来还有您老人家的一份功劳呢。牧落默默地想着,“什么事儿?”
“现在不是风头过了吗?哥几个寻了一处好玩乐的地方,捎你一个。”
她正愁无聊,一口答应下来,“好嘞!”
地方换成了南锣鼓巷,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她上车的时候发现叶先进也在,就问了南度一句。
叶先进摇头,“别问了,那哥们儿完蛋了!”
她再仔细追问时,叶先进偏偏吊她的胃口闭嘴了,她问段晖和李楠,两个人纷纷都是讳莫如深。
她探不出个究竟来,就只能随着他们去了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的历史文化很悠久,走着这条小巷子,雕梁画栋带着历史的气息,胡同里有骑自行车的经过,这建筑特征和风格太过明显,她四处打量着。
此刻的天色将晚,胡同里的酒吧开始亮起了灯,这里和三里屯不太一样,安静闲适,就连酒吧也是没有三里屯的喧嚣。她在一片渲染之中突然看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那背影太熟悉了。
李楠这时说,“许笙说新开的酒吧在哪里呢?”
段晖摸不清方向,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努嘴,指了方向。段晖先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嗨,瞧你们这眼睛,人在那儿呢。”
众人看过去,只见许笙正看着他们,就像是站在江南的烟雨的女子。她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不过很快失望,就是那一双眼睛在看见牧落多了一份别样的情绪。
牧落跟着他们上楼,李楠还没到就说,“许大美女自己开酒吧当老板娘了,咱几个人来凑个热闹,打个折呗。”
“这酒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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