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冒着寒气带着凉意靠上了她的后背,她顿时幡然清醒。
因为这个举动,不仅仅是让牧落处于了水深火热,更是让群众的气氛越来越上升,甚至惊动了其他班里的同学看了过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她根本来不及跟上自己的理智,所以她看不见人群之外的鹿白瑗是什么表情,以此类推也更看不清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南度的表情。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靠在李信的左心房处,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你喜不喜欢李信?”
关于这个问题,盛乐陵缠着她问了一周。即便是李信事后也解释过那是躲避小百合的缓兵之计,可总是有人爱拿着这件事儿来调侃他们两人。
牧落不爱解释,也就任由着这件事往着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
那时候班里有个特别皮的男同学,牧落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最后和代明洋盛乐陵两个人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从小和李信一起长大,事事比不过人家心底里不平衡,所以逮着人李信一丁点黑历史不放。这种人,一般被称之为“小人”。
小人有个人模人样的名字,叫做宋文理。这人一向是嘴上不放过人,得理不饶人的典型例子,牧落没和他打过交道,有的时候也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不生不熟地他还能拿着别人的事儿说得津津有味。
以往她就瞧着宋文理这人针对李信,可自从那事儿过后,宋文理就莫名其妙地开始针对她,酸话一大堆,处处戳人心窝。她是个动手不动口的人,除了偶尔和南度吵吵架用词损点儿引他注意以外,几乎鲜少与人对峙。
要知道,在老杜头的手下做事,有动嘴的时间,她怕是已经没命坐在这个教室了。
第二十二章 恶人道歉
她想着自己要是哪天忍不了了,就把这人拖出来找个没人的巷子暴打一顿。可她没想过自己的忍耐力还挺好,忍过了他一个月也没把他拖到巷子里打一顿。
盛乐陵说,“落落,你脾气可真好。要换做我,早就和他不知打了几百回合了。”
于是那一天的晚上,她给南度打电话过去,第一句话就是,“南度你知道吗,今天有人说我脾气真好。”
南度在那一头沉默了半晌,最后说,“现世道爱说假话的人其实有很多,你不用每句话多都放心上。”
“……”
她决定转移话题,“南度你不想我吗?”
“不想。”
“可是我很想你。”
“嗯。”
这……叫她如何继续话题?
“南度你知道吗?我碰上了一个同学,挺逗的,就那种爱当着别人的面儿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的人,说得特别难听,什么‘转校生就是个社会败类,犯了事儿才会转校不然好好地转校干嘛’,再不是就是‘长得好看的转校生据我所知都不是处,都是……’”
原本是一直憋在心底里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她忽然顿住,接下来那些难听的话,就连她也羞于启齿,实在是不明白当初宋文理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
她还在想着该怎么样圆回这个场子就听见电话里南度的声音带着怒意,一字一句,“这是谁说的?”
她没想过南度会有这么大反应,顿时就怕了,戳着被子上的纹理,“就……就那么一个让人讨厌的同学吧,没事儿,我同学已经教训过人家了。”
那也是无意间听说的,说是李信在宋文理说出了那些话后,比她先一步在宿舍合力代明洋两个人将宋文理给揍了一顿。
说实话,当时她就觉得,这两人,忒够意思!
南度说,“那行吧,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
“哦。”
正要断线的时候,她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真不想我啊?”
“不。”南上校特别坚决,然后下一秒就挂了她电话。
她拿着电话有些无措。
南度挂电话时明明是在生气的,所以明天他不会举着长枪大炮去找人家吧?
她惴惴不安地过了一个晚上,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天人南度就直奔校长办公室,落了座劈头就是一句,“您上次把牧落支去贵州的那件事儿我也就不跟您计较了,您不放心她做出此举我能理解您,可是再怎么人也还是一个小姑娘,也是清清白白做人,我是什么样儿的人您不清楚,她要是做了错事儿我能让她继续待下去?”
校长一口茶梗在咽喉间,瞪了南度一眼,似是在责怪他的举动不甚礼貌。
“您不是一直向我保证在校期间一定不会让她受任何刺激的吗?怎么,他们班里的人把这话说成什么样儿,都传了这么久的谣言了,您知道了也不管管?”南度最后又瞎胡扯了一句,“昨儿个咱家小姑娘还打电话来给我,受的刺激可不少!”
校长也自知理亏,“这事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管还不成。”
南度起身就走,无情地戳穿,“您要是这会儿偏了心,我做不了什么,我那几个兄弟可保不准儿。”
校长一噎,“知道知道!快滚!”
几句话的功夫,南度速战速决,连一分钟也不愿多待的模样,校长终于没忍住,“臭小子!”
要是真论对错,自然是宋文理的错。要是追究罪责,也不是没有最好的理由,李检察长家的儿子和代参谋长家的儿子把宋秘书长家的儿子揍了一顿,这件事情之中大大小小的起因经过,把人叫到办公室一问就清楚。
校长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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