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自己,又无措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夜,静谧无声。
她在被窝里的手伸出被窝放在被子上轻轻地颤抖,手心里一层薄汗。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胡乱摸着枕头底下,就像是在寻一根救命稻草,可到底是落了空。
这个屋子里,处处都有南度清冷的气息,屋内的一切设施线条也一如南度其人,干净利落毫不拖沓。她睡不着了,就一直盯着窗帘之外的漆黑幕布繁星点点。
整个房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安静,她听见了自己的呼吸,渐渐地,她的意识归于混沌,眼皮子沉垂而下。
而就在她即将再次入梦时,屋子内开始有了脚步声,停停顿顿,带着刻意的缓慢放轻无比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她立刻睁开了眼,意识清醒。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利器,唯一能防身用的那支枪也被南度没收。
南度?
这栋房子周围的安保系统十分高端,安全系数偏高,能大半夜出入这里,除非身手了得,除此之外……会不会是南度回来了?
她匆忙起身披上一件衣服,走出了房间。出了一条走廊过道,她看见了正站在楼下的男人,夜里偏凉,她竟是光着脚丫子踩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不喜欢过于昏暗的房间,害怕夜里下楼喝水面对那未知的黑暗,于是客厅的那一几排小水晶灯她便一直开着。而他在那簇灯光之下,光华笼罩了半身,一半隐于黑暗,黑色的大衣投下的阴影迤逦了一地。想起几日前的事情,她本想顿住脚步,却见对方并未察觉到她起步欲走时,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喊住他,“南度!”
他顿了顿,回头转身,看到她时,“是我吵醒了你?”
她不在意地笑笑,“本来也就睡不着,”她看见他手里有一个军用手提包,“这么晚回来,干嘛呢?”说着,眼神示意着他手上的东西。
“这几天要去隔壁市里,我回来拿些东西。”
她挑眉笑道,“看这样子,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大概也回不来了吧?”
南度不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头走到玄关换下拖鞋,“生活上要是缺什么就和小胡说,这里每周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和你说一声到时候你可别吓着人家。”
这话里是少有的揶揄,她沉默了一会了,看着南度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她突然叫住了他。
南度回头,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这几天那个一直盘旋在她心底里的疑问此刻仿若狂潮一般疯狂地涌入
她的大脑,她手扶在镂空镌刻饰花的楼梯栏杆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却聂聂地说,“谢谢啊。”
南度微愣,最后淡淡地“嗯”了一声,打开了门。
“南度!”
“有事……”
她把心一横,“你是不是也觉着,我不干净?”
紧张而忐忑,脑袋里嗡嗡作响。在这个世人沉睡的夜里,她却再无睡意,紧紧地盯着南度的身影,他并没有动,那只已经打开了门的手也停在了那里。
她抓紧了栏杆,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你给我看心理医生,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是不是……觉得我牧落不是个正常人!”
南度听了,松开了把手,转过了身。她看不清他,可她知道,他一定能将她看的很清楚。
“牧落。”他唤她的名字,带着莫名的叹息。
许多脆弱的情绪那一瞬涌了上来,她拿手背擦了擦眼睛,一片湿润。她听见了南度踏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愈来愈近,她低着头,“我不就是在缅甸待过两三年,不就是经历得比一般人多了些,谁遇到这些事儿能冷静,我又哪里知道会有这么难脱不得身……”
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接着就是一双手将她轻轻地环住,她愣愣地靠在南度的臂弯之间,南度的手迟疑而笨拙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她听见他说,“牧落,你要是真的碰过,我现在就不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呆在这里。”
“你一个人的时候,别想太多,也不要总是轻视自己。”南度顺了顺她的头发,放开了她。
第二日是礼拜六,她待在家里面对着一堆作业发呆,诸多的数学公式摆在她的面前,她看着看着,无缘无故地便想起了昨日的南度,那个时候,他的眉眼沉浸于那一层层的光圈之中,晕开了他的融融暖意。
南度大概是第一个告诉她不要放弃自己的人了。
她忽然笑了,是南度啊……
这个礼拜,没有任何人陪在她身边,同往昔无异,她一个人度过了这个周末,可等她星期一到学校的时候,刚下了小胡的车,就有人主动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头,没人。
有人从她的背后扑上来,她眸底异色乍起微光闪烁,连身子也未曾动过,弯腰起势手臂上狠狠一个用力抓住了对方就是一个过肩摔。那人本只是想要吓唬她,却万万没想到被她摔在了地上,书包里的东西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正在倒车的小胡见了,一个急刹之下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盘上。
首长离开前再三告诫他,校长现在正严密地观察着牧落,让她千万不能在学校搞事情,特别是对于打架这种她极其擅长的事情。这下好了,高峰时期牧落众目睽睽之下把别人撂倒在地,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看呢。
而此刻那位被撂倒的壮士,却正是代明洋。
代明洋四脚朝天,一声哀嚎,捂着被摔伤的腰部疼得涕泗横流。后面跟上来的盛乐陵目瞪口呆,呆滞了几秒后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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