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看到赵长宴望着远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那双凤眸半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西王当即不屑一笑:“把自己女人送出去了,后悔了?”
赵长宴回眸。
燕西王常年只干两件事,就是训兵和种地,他这些年过得简单极了,再加上这一方燕西他一人独大,开口便是直来直去。
赵长宴知道他不知其中因由,怕是正在心中嘲讽他。他也不解释,只道:“谢淮安说她不回京,就要攻燕西,她心怀着你们燕西,我留不住她。”
燕西王一听,脸色就垮了下来。
他原本还想着嘲讽赵长宴,没想到被他反咬一口,竟欠上了那素未谋面的女娃娃的人情。
他急道:“我们燕西人从不怕打仗,我们只是不爱打仗。这人情我们不要,你马上带人将她从京城接过来!”
赵长宴摇头,他眸中映着皓月,故意说道:“若这样,到时一场战乱,不知会有多少伤亡。”
“不用担心,”燕西王说着,将手中提着的陶罐放在了他的面前,“本王今日来,就是给你这个的!”
赵长宴见自己终于将他的来意引了出来,不由回眸,微微挑起眼梢。
他问:“这是什么。”
燕西王得意地一笑:“是本王种出来的宝贝!”
两刻钟后,燕西王完成了自己惦记了许久的任务,脚步轻快地负手离去。
赵长宴坐在高台上,手指一下一下叩在陶罐壁上。
命运总是环环相扣的,上辈子他在危急关头得了燕西的援助,但燕西因他伤亡巨大。而这辈子,他早早来了燕西,让燕西王提前有了危机,竟弄出了这种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东西。
赵长宴闻着陶罐中散发出的药香,再次望向天际。
皓月皎皎,一切,只待元元了。
隔日,魏深废了一只胳膊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
但他的官职还在,依旧是卫戍宫廷的禁军副统领。
苏雾听闻的时候,怔了好久。她原本以为,谢淮安知道这件事时,会将魏深除去,至少,也会将他驱出京城。
但谢淮安竟还将他留在了身边。
莫名地,苏雾心慌起来,竟觉得很不踏实。
就像是在头上悬了一柄锋利的刀。
可她又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这般,一切只是她的直觉。
于是苏雾只能安慰自己,是她多虑了。既然魏深得到了惩戒,她以后与他不再接触就好。她总不能因为自己这莫名的直觉,逼着谢淮安将魏深重新惩处。
她思虑了很久,还是压下了这莫名的忐忑和不安。
随着魏深之事的解决,苏雾的病也渐渐有了起色,在几日后终于好全。
这段时日,谢淮安虽然常来,但每次都是行色匆匆。
苏雾看着宫禁之中的宫女太监们终日惶恐的模样,知晓谢淮安怕是正在宫中排布着什么。
他在为彻底除去赵长宴做准备。
苏雾眼睁睁地看着他忙碌着,心中的焦虑和愁闷与日俱增。
好在灵秋时常过来陪她。
上次苏雾摔下城墙后,灵秋大病一场,恢复好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那时的大宁宫被赵长宴和谢淮安两人掌控,灵秋不得不被汪嬷嬷拘在她的寝殿中。
后来赵长宴消失在京城后,太皇太后忽然病重,她才得了片刻自由。因为太皇太后念起了她的好,日日要召见她。
灵秋便每日去见她。
太皇太后病得很严重,起初拉着灵秋时常哭泣,说她如今是先帝唯一的骨血,她想盼着灵秋和她一起哭,可灵秋就麻木地看着她。后来太皇太后病得厉害了,就开始骂灵秋,骂的什么灵秋记不太清楚,只记得说她不配当大宁的公主。
又过了不久,太皇太后就薨逝了,灵秋一直面无表情地陪完了她的最后一程。
太皇太后故去后,她便闷在宫中,看看书,做做木偶,直到苏雾再次被谢淮安带进了宫中,灵秋便丢开了手里的一切,日日来陪她。
这一日,苏雾教完了千字文的最后一页。
灵秋趴在桌上练着字,苏雾站在大开的窗扉前,往外望去。
碧波湖水波光粼粼,湖水安静流淌,已是大宁宫最后一处僻静之地。而除此地之外,四下危机重重。
灵秋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放下了笔,陪她一起站在窗扉前。
她的个子长得快,如今已超过苏雾的下巴。灵秋挨近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远处。
碧波湖对岸是承安殿,承安殿之后,只能望见看不到尽头的宫墙,和数不清的旗帜。
那些旗帜除了烈火图腾旗帜,还有岭南军的旗帜。
灵秋望着那些岭南旗,难得开了口:“不喜欢岭南。”
她的声音冷冷的,又带着小女孩儿的稚嫩。
苏雾回神,无声地揉了揉她,将她揽在身边。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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