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整整十天!”
苏雾一怔,她在系统中做了一场梦,这里竟已经过去了十天。
看来系统中的时间流速和这里是不同的。
她忽然转头望向苏修远:“赵长宴呢?”
她忽然问起他,问得十分突兀。苏修远三人皆是一愣。
温氏看一眼苏修远,温声道:“小雾昏睡这几天都吃流食,如今醒来,得好好补补。我带小暖去厨房看一看。”
温氏说完,拉着欲言又止的苏暖走了出去。
气氛很古怪,苏雾心中一沉,她问道苏修远:“赵长宴怎么了?难道那日我摔下城墙时,他伤得很严重?”
苏修远叹了口气,在她绣榻前的圆凳上坐下。
他看着苏雾明显担忧的眼神,说道:“他伤得很重,而且皇上不见了。”
苏雾愣住。
“有多重?为什么不见了?”
苏修远轻声道:“那日听盛太医说,皇上的双臂是断了的,虽重,但还不算危及性命,你莫要着急。”
“那他怎么不见了”
苏修远看着她,忽然低声问道:“你为什么忽然这般关心皇上?”
“自是因为”因为她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但苏雾知晓自己还不能这样直白地回答苏修远,她默了片刻,道:“他那日救了我,我欠他一句谢。”
苏修远却摇了摇头。
“这句谢,还是不要说了。”
“为什么”
“皇上和淮安之间波澜已起,你既是淮安的未婚妻,日后不要再和皇上有牵扯。”
“波澜已起?”苏雾喃喃,“淮安不是成为了摄政王,他和赵长宴已是君臣,为何又再起波澜?”
她还一无所知。
苏修远无奈地开始向她解释。
“宫变之事你应当知晓,为父虽不清楚具体因由,但那场宫变,是淮安和皇上联手才能赢的。后来为父听淮安说,他之所以将赵长宴送上帝位,是因为赵长宴将自己架空,将他所有的兵权交了出去”
苏修远娓娓道来,他将他知晓的谢淮安和赵长宴的所有事情,悉数告诉了苏雾。
“淮安觉得被骗之后,他知晓如今的赵长宴已经不能留了,他想尽快除去他。”说到这的时候,苏修远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淮安去了承安殿,赵长宴已经不在了。
淮安搜遍皇宫,搜遍京城,如今十天已过,依旧没有找到他的一丝痕迹,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苏雾听完苏修远的话,吃惊得久久没有说话。
她惯来聪慧,略一思忖,就知彼时的赵长宴为了除去赵玄瀛,怕是利用了谢淮安。
但他怎么会凭空消失?
苏雾愣愣地看向苏修远:“您不是说他的手臂断了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消失,谁给他医治?”
苏修远摇头。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双手臂,说不定已经已经”他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总之他的消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为了保命,毕竟他除了一个空架子皇位一无所有,再一种,就是他在伺机而动,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苏雾绷着唇,听完苏修远的分析。
她在心中否认了他的话。
赵长宴就是赵玄瀛,他远不是躲起来保命的人。
苏修远看她容色沉郁,轻声劝慰道:“他和淮安的事你就不要多思虑了,你现在好好养病便可。你也不要因为这些事去扰淮安,赵长宴现在尚在‘微时’,淮安执着于除去他,你总不能不顾你和淮安的情分了。
眼下情形,赵长宴对你乃至我们苏府的恩,这辈子都不要想着还了。”
他说完这些时,温氏来敲了敲门。她提着食盒走进来,柔声道:“你少说些,小雾刚醒,别让她累着。”
云桃从她手中接过食盒,里面装的是温氏刚刚去小厨房做的膳食,都是些利于恢复骨伤的药膳,颇费了心思。
苏雾暂时回过神,朝她无力笑道:“谢谢母亲。”
温氏上前,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坐起来:“你才醒来不能太劳累,我就没让小暖跟来。方才我去请了一趟盛太医,等会儿让他瞧瞧你还有没有事了。”
“嗯,这些日子辛苦母亲了。”
“不辛苦,幸亏你父亲将你从宫中接回来了,我们能将你守在眼前照顾,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哪里会辛苦。你也不用听你父亲关于朝堂的那些胡言乱语,就安安静静地养伤”她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她一会儿,苏修远无奈笑着,拉着她走了出去。
房间安静下来,苏雾垂着头,随意吃了些,她心里凝重,并没有多少胃口。
不一会儿,盛仁提着医箱等在了门外。
云桃收拾好东西,将盛仁请了进来。
如今宫中无主,朝堂震荡,他这位太医也离了宫,住在京中的宅子里。
这些日子,苏雾的伤都是他照料的,盛仁走进屋,先看一眼苏雾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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