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顷刻乱作一团,而温清濯却好像凝滞住一般,视线怔怔定格在了沉惊月肩头。
温乐轩下手极重,仿佛是一早便准备好要鱼死网破似的。
沉惊月疼地嘶了一声,脸色很快变得寡白。
许是她低声的痛呼让温清濯回了神,他迅速站起身来,一个回转将沉惊月打横抱起,身姿敏捷地避开温乐轩再一次疯狂地攻击,大步跨出门去,全然不管身后温乐轩撕心裂肺的叫喊和大堂里的一片狼藉。
温清濯走得很快,一路上一言不发。
沉惊月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听见他心脏在她耳边剧烈的搏动。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别扭,可她只微微一挣,就感觉到温清濯瞬间又把她箍紧了些。
……
温公子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沉惊月脑子有些发昏,她抬头,正好能看见他颤动的睫翼和睫翼下漆黑如墨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个…我有点喘不过气。”沉惊月用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口,虚弱的开口。
温清濯垂下眼,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将手臂放松了些,调整了下位置,让她能平顺的呼吸。
沉惊月觉得脑子越发昏沉,她没办法再强打起精神,把头往他胸前一靠,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
不知过了多久,沉惊月被一阵温热的触感唤醒。
她似乎正伏在一张很软的床上,肩头带着轻微的凉意,大约是有人在帮她清理着伤口。
那人动作好温柔,她想转过身看看,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不一会儿,她便闻到身后那人身上熟悉的香味,越靠越近,萦满了她的鼻腔。
好香...是奚城...奚城......
她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奚城...是你吗...”
身后之人听见她的呼唤顿住手上的动作,良久没有再动一下。
半裸在外的肩头有些发冷,沉惊月闭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奚城...冷,怎么不继续了?”
身后的人没有应声,但很快,她就感觉到那阵香味又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一起压过来的,还有肩头温热的陌生触感。
柔软潮湿的,熨烫在她的肩胛上,慢慢辗转上移,而后暧昧地贴合在了她的伤口上。
不像是手...是...是什么...
沉惊月被这阵陌生的触碰激的浑身都轻轻颤抖起来。她锁起眉,却发现眼皮很沉,怎样也睁不开眼睛。
而那人的动作还在继续,用那两瓣柔软湿润的东西轻巧地含住了她的伤口,不紧不慢的摩挲抿弄着,而后,又从中伸出了更加湿润缠人的物什,慢慢抵上了她的伤口,轻轻一勾。
“唔......嗯.....”
还未结痂的伤口被突然入侵,细微的抽痛伴着一丝奇异的感觉一并传来,沉惊月觉得浑身好像都酥了,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呻吟。
这下她再昏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一种无法视物和掌控局面的恐惧漫上了她的心头。
而身后的人力气却出奇的大,不管她如何挣扎都能把她死死地扣在床上,叫她只能被迫的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他的吻烫人而缠绵,几乎要把她融化,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又细密地吻上了她的脖颈,然后不紧不慢的伸出牙尖,恶意的咬住了她的动脉。
“呃.....啊.....”
沉惊月心中警铃大作,她致命的弱点正被人衔在口中,而她却毫无反抗之力,如果,如果他咬下去呢....
她轻轻咽了口口水,那人的牙齿便随着她皮肤的起伏又往下咬紧了一分。
颈间让人难以忽视的触感,被人掌握着命脉的认知,都让沉惊月感到无比恐惧。可伴随着恐惧的,是越来越强烈的酥麻感和从未有过的汹涌快感,顺着他吻过的地方一路烧到她的心头,让她不由绷紧了脚尖。
“放...嗯....放开我....”
她的声音在打颤。身后人感觉到她的颤抖,终于满意般松开她的脖颈,却转身攀上了她的耳廓,惩戒似的衔住她软白的耳垂。
“妻主...现在知道我是何人了么?”
耳边传来的暧昧低语宛如鬼魅,却如冷水泼淋,让沉惊月瞬间清醒过来。
她忽地坐起身来,睁大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宛如濒临窒息的人终于重获氧气。
身边空无一人。
......原来是她做了梦。
她赶忙低头,看见自己衣裳齐整,唯有肩头伤口处被缠上了一圈洁白的细布。
想到刚刚的梦,沉惊月眼神颤了颤。
温公子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自己的梦境未免也太荒谬过头了。
好在他现在不在身边,才没能看见她的窘态。
沉惊月长呼出一口气,拭了拭头上的汗,又躺了回去。
*
屋外,温清濯半边身子都隐在檐廊下。
屋内透出的微光印的他眼神晦暗不明。他手上端了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往夜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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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三)(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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