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
我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磕了几次头,他却都不满意,要我上半身尽量贴近地板,以示虔诚。我反复做了好几次,他才算放过我。
再旁边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生,他见我爬到了他面前,才将视线从手机转到我身上来。
“陈爷…”
我磕了头,说完话,他点点头便又继续看手机,我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手机…
那似乎是我的手机。
再向旁边爬去,坐在最里面的男人,是牵我出来,扶了我一把的那人。
“刘爷…”
我正要磕头,却被他拦住了。
“不用了。”
我听了他的话,也就没向他磕头。然后…被他们命令着跪到了电脑桌和沙发拐角空隙的墙角去。他们在我面前架起了三脚架。
真想知道是不是只要不看镜头,在镜头里就会比较没存在感。
徐爷手上夹着烟在三脚架后摆弄机器,好像只有他对拍照比较感兴趣。
“抬头。”他命令我,应该是“命令”吧。
我抬头,眼神游离,不愿正视镜头。
“现在开始吧…”他这话是对着旁边的眼镜男说的。
开始什么?
“我问你的任何问题,都要如实回答。”
像是在看医生,男生拿着我的手机,还有他自己的,站在三脚架旁。
“你的名字?”
不回答会怎样?…我看向镜头,再看那个男生,他似乎跃跃欲试。
不回答,他们也会知道问题的答案吧。
“何昕。”
“年龄?”
“二十。”
“身份证号?”
“……”
我像背书一样,回答一些他们明明都知道答案的问题。比查户口还详细,从学校系别专业班级问到了家庭住址。我照着身份证上的住址说答案,还算幸运吧,家里曾经搬过家,但身份证上一直没改,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他们会找到我家里去?
“第一次被男人操是几岁?”
他的问题突然转向,假如刚才是查户口,现在的问题呢?羞辱吗?
他用语很是随便,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从你问我答的游戏里回过神,这不是“你问我答”游戏。
“十四岁。”
“被谁操的?”他又问我。
我垂下眼睑,和谁?面目明明很清晰,也记得那人是谁,但…到底是谁?
“同学。”我看向他,然后回答他。
他却摇了摇头,然后又重复了这个问题。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十四岁…”
“被谁操的?”
“…”
不知道说谎的人会不会不自信,就像小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老师总爱问“你确定吗?”听到反问,往往再确切的答案,都会变得犹豫。假使心里没底,就更是会被一句“你确定吗?”问得哑口无言。
“同学…”
我咬牙,还是回答他。他们再神通广大,还能知道几年前我和谁上过床?我定了定神,像是要说服我自己一样,没看镜头,而是看向问我问题的那个人。
“是和同学。”
…
“说谎。”那男生笑一声,笃定了我在说谎。
他也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只是背过身低声和拍摄的男人讲了几句话,声音低又小,我听不清。
再之后的问题,就更是难以回答。
第一次…自虐?
“是晾衣夹,夹在胸上。”
“胸上?说清楚。”
“乳头。”
是要这样的答案吧,我好想尽快结束这样的问答。
“乳头颜色?”
看不到吗?当然看得到,但就是要我说出来,是这样吧。
“阴唇颜色…”他又说,“腿张大,对着镜头回答。”
我由跪着的姿势转成坐着,然后分开腿…
“你叫什么名字?”
我张着腿,对着镜头回答着这些问过一次的问题。
“何昕。”
“你被多少人操过?”
多少人?…从什么时候算起?第一次以后吗。
“不记得…”
要一个个回想?不如说不记得,这也算是如实回答吧。
“那就是很多咯?难怪…腿张大点!”那拍摄的男人插了话,然后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给我听,“给这母狗骚穴一个特写,看看这颜色…啧…”
我扭头,腿张着,被他拍。
“下一个问题,何昕,你喝过尿吗?”
他语调略上扬,是什么意思?
“喝过…”
“谁的?”
谁的…我看着镜头,咬着牙,假如这段视频未来会被“别人”看到。
“林东…”我觉得我吐字从没像现在这么清晰。
“我喝的是‘林东’的尿。”
我听到坐在沙发的其他两个男人笑了一声,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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