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守岁,便下楼去取餐了。
余宝庆去了洗手间,只剩他们父子相对,余鉴平问了儿子几句学习的事,看他一直低着头按着老年机,便不再开口了。
而余虓烈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楼下停着的几辆车上都铺了一层白色衣裳。
他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了许冰葵的回信。
小葵花:“我和爸爸在客厅烤火看春晚呢,奶奶已经睡下了。烈哥,你们还没回家吗?”
余虓烈迅速打字简单地回复,站起来,甩着车钥匙走到余鉴平身边,喊了他第一声爸。
“爸,车锁开一下,我取个东西。”
余鉴平听着这声心中窃喜,觉得自己犟赢了,但看他穿戴整齐要先走的样子,偏要嘴贱一句:“你要先走?出去找朋友鬼混?大过年的,不能在家里陪陪家长吗,哪个朋友这么好让你冒着雪也要在今夜出门?”
余鉴平越说,余虓烈的眉头皱得越紧,高大的身子杵在那儿。余鉴平仰头看过来时,正好迎上他一个标准的白眼。
余鉴平正要发火,余虓烈自顾自掏出手机来,在小键盘上按了几下,随后把手机举至他面前。
余鉴平便看到了他刚发出的两条短信,第一次触到了儿子从未在他面前展露的柔软。
“下雪了。”
“想看烟花吗?”
余鉴平立刻便想到了昨天何悦塞进后备厢的两盒烟花,想来就是余虓烈让买的。他拿起大衣穿上,摸摸自己的鼻子,立马改口:“去哪儿啊,我送你。”
余虓烈似笑非笑地盯着余鉴平,最后被爸爸推了出去,笑着骂道:“约了人还不动作快点,跟我们在饭店扯这么久!”
最后,全家都知道了余虓烈今晚的行动,站在酒店门口围观他,只见他把一开始寄存在饭店前台的两个大袋子扛了出来绑在单车的后座上,又把两盒烟花收进背包以免被雪水打湿。
何悦取笑他:“哟呵,小子准备得还挺全!”
余虓烈长腿一跨,稳稳坐在了单车上,随后单脚点地,向站在一旁笑着的余宝庆偷偷眨了眨眼睛,便披着风雪往许冰葵家去了。
而还不知情的许冰葵此刻正抱着火炉,倚在许菏年身旁看电视,收到信息后便问:“咦?今天广场上会……放烟花吗?”
许菏年摇摇头,道:“不知道,也没得到通知。”
他摸摸许冰葵烤得暖和的小脸蛋,笑着问:“想看烟花了?家里还剩一些仙女棒,去楼顶上玩会儿?”
见许冰葵眼睛一亮,许菏年便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毯子,递给她围巾帽子后便猫着身子往外间走。怕吵醒春田,许冰葵也有样学样,追在他身后咯咯笑个不停。
她家是栋小平房,楼下是客厅和春田的工作间、卧室,楼上便是父女俩的卧室。东侧有间平顶厨房,春田在顶上种了好多花草,夏夜里父女俩便总是偷偷跑到楼顶,吃西瓜、数星星。
许菏年去拿仙女棒,许冰葵便率先跑了上去,一开门,冻得小脸通红,可看着自己在雪中踩出的脚印,兴奋地捧了一手的雪。
许菏年还没来呢,她倒是先看到了马路尽头骑着单车匆匆而来的人。
许冰葵一时愣住,忘了将手中的雪扔出去。眼看着那人愈来愈近,她耳边都能听到对方摇了几声脆亮的车铃,铃铛声又一声一声地被无限放大回荡在她脑海里。
那人已经在她家院外停下,只要稍一侧头便能看到她。而许冰葵看见他手中亮起了微弱的光,很快她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这才赶忙把雪给抛了,冻得通红的手点开那条未读消息。
一门之隔的余虓烈哄骗她:“外面的雪下得大,你快打开窗户看看。”
要是许冰葵这会儿在自己房间里,打开窗户往外探头,便能看见楼下的人了。
许菏年这时也来了,许冰葵便连忙凑了上去,捏住了父亲的衣角,指向楼下的那人,神色惊喜又带着丝慌乱,需要别人给她拿个主意。
许菏年便把翻找了好久的仙女棒收回了口袋里,温温柔柔地捏了下她冻红的鼻头,给她做决定:“仙女棒我们明天再玩。”
许冰葵这才像只小鸟似的,扑腾着双臂往楼下跑。许菏年站在原地看她,心情一如十几年前看她第一次学步一样,又害怕她跌倒在地,又想她快步向前走。
门外的余虓烈没等到回复,也没等到那扇窗户打开,正皱着眉想再发条信息,院门突然被拉开,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眼睛骨碌碌转着,无比兴奋地盯着他。
余虓烈便赶忙上前,将许冰葵从里拉了出来。
不知为何,此时两人在冬夜里面面相觑,雪簌簌地落下,余虓烈平常能言巧辩,却像突然失语一般,不知道要讲些什么,只得卸下后座的袋子,拉着小姑娘坐上自行车的后座,让她把袋子抱在怀里。
载着两个人的车在雪中摇摇晃晃,两颗少年心也七上八下,余虓烈稳住它,低低笑了出来。
“走,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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