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划过眼角,悲伤与绝望心中凝聚成形,没有人关心她的想法,所以她——
“枝夏!”
米仓枝夏睁开眼睛,泪眼朦胧中,她望见一双褐色的眼睛。这双眼睛盯着她,眉头压得很低,嘴唇稍微向下撇,像是不高兴的颜文字。可是他是那么关切地看着她,她有些想哭了。
“听得见我说话吗?”北信介见米仓枝夏眼神朦胧,比出两根手指:“枝夏,这是几?”
窗外还是一片昏黑,房间里则灯光明亮。他本打算出门,经过米仓枝夏的房间门口,却听里面传出一声惊叫。
他在门后问出了什么事,没有得到回应,才推门进来。
米仓枝夏双颊通红,烧得厉害,眉头紧皱,像是在做噩梦。
“……一。”北信介的眼睛眨了一下,像是立刻就要去打急救电话。米仓枝夏扯开嘴角:“开玩笑的,是二。”
一块降热帖像是报复性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得她抖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是足以让她舒口气的舒缓感。
“发生什么了?”她问道,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泡了水的纸,软弱无力。
北信介抚平降热帖,确保边角也贴住了:“你摸到毒藤,过敏发烧了。”
“毒藤?”喉咙不大舒服,米仓枝夏哽了一下。
“我扶你起来喝水。”北信介说道。他本跪坐着,起身靠近米仓枝夏,手穿过枕头下方,揽住了她的肩膀。
米仓枝夏不知自己有没有用力,在察觉到时已坐了起来。
北信介撑着她的身体,拿来放了吸管的水杯。米仓枝夏咬住吸管。水进入身体后,喉咙好受了些,但还是没法降下身上的灼烧感。
“左手手心发红起泡,是摸了毒藤。”北信介说:“你昨晚是想藏住它?还伤到了哪里?”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被看穿了啊,又一次。
“不知道,应该没有了。”米仓枝夏借着烧糊涂的劲儿晃了晃脑袋,转向她的左手。
“我待会处理,暂时不要碰。”北信介扶着她躺下,拿起温度计:“现在先测温,别动。”
米仓枝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呜咽的应答。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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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信介捏住米仓枝夏的耳边,柔软得像是花瓣的耳廓被他往外扯开了一些,放入测温计的感应头。
片刻后,发出测量完成的滴滴声。
38.7℃
看来得去医院了。
“不去医院。”米仓枝夏说。
她烧得两颊发红,平日里发亮的眼睛也黯淡不少,却依旧透着鲜活的存在感。
生病时人的感知不一定会变弱,米仓枝夏此刻就像是小动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也或许她是下意识这么说的。
“你烧到接近39度。会有危险。”北信介说。
米仓枝夏的头在枕头上蹭了几下,表示拒绝,抬起右手抓住了北信介的袖边:“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也不要吃药。”
本来就烧得眼眶湿润,此刻更是快要哭了。就像是小孩。看来是在医院里留下了格外深的阴影。
“那就观察一阵。”心情放松有利于身体,北信介说:“你在今晚前能降下38度就不去。”
“嗯。”米仓枝夏的手落了下去。
听到这消息,她像是安心了,浮着的眼皮垂下,闭上眼睛。
“先别睡。”北信介阻止她进入沉睡:“我给你的手上药。”
他端来一盆水,沾湿了小毛巾沾,拧干后,北信介握住米仓枝夏的手,用毛巾的一角擦过她的手心。
“唔……”米仓枝夏疼得皱起眉头。
像是有带刺的藤条划过她的皮肤外层,只是轻轻带过,却像是要撕扯下一层。
“因为有其他伤口,所以会疼些。”北信介说道:“很快就好。”
清理好后,他打开一管软膏。毒藤过敏不少见,当地人家常备药物。
米仓枝夏感到一股凉意漫过手心,像是将手浸润在最清澈的溪水里。在舒缓的感觉中,她又睡了过去。
好像只是一眨眼,她醒了。
天色已大亮,北信介走到窗外,束起窗帘。
“我煮好了粥。”他回头说道。
脑袋依旧发昏,困倦与迟钝缠住了她。
米仓枝夏迷迷糊糊地望着上方灰黄色的天顶。只要不是医院的白房间,哪里都好。
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待着有人来,但只有父亲的司机定时出现,吉转交给她需要完成的作业。
当她忍不住其他人在做什么,司机背出了父亲、母亲和姐姐的日程表,他们听上去确实很忙,没有时间来医院陪她。
她偷跑出房间,听到护士们议论。
“小姑娘真可怜。”
“祖父是前大臣,父亲是贸易公司的董事长,一个人住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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