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欧副官偷笑着低头划手机屏幕,最后点开一张陆濛濛的照片,递到萧先生眼前,“大人看看照片,能不能稍微缓解一下相思之苦呢?”
萧先生一眼就看到了照片里的陆濛濛,那明明是挤满了屏幕的一大群人,她明明没有站在最中间,衣着和姿态也并无特别显眼之处,但他就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像在荨麻丛中发现一朵玫瑰。她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弯着眼睛比着一个傻里傻气的剪刀手,就比其他任何人事物都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欧副官看到萧先生的眼神在看到陆濛濛的瞬间就柔和了下来,温柔的弧度压弯了嘴角,窗外雨势渐小。萧先生指指屏幕,问:“她现在在忙这个吗?”
欧副官摇头否认,拿回手机看了一眼这条朋友圈的日期和文案,说:“这是半年前,陆小姐和朋友们聚餐时的照片。”
“那她现在在忙什么?”
欧副官摇摇头表示不知晓,屋内再次陷入缄默。良久,萧先生终于有了动作,欧副官以为他是要离开,却不想萧先生直接伸手过来,说:“再给我看一眼。”
于是,两人并排而坐,原本玩着手机消遣时间的欧副官两手空空,只能撑着下巴陪萧先生一起望着手机上的照片发呆。
“大人,下官虽然没有在人间生活过,但这些年跟着大人读过这么多关于人类的书籍,下官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萧先生正失神,随意应一句:“什么?”
“当有想见的人时,无论风晴雨雪,跨越千里都要去见。正是因为这样坚定不渝的信念,人类这个渺小的种族才得以在沧海桑田的变化中顽强地存活着,像从未失败过一般继续战斗着,带来了今天这些令神族都为之惊讶的改变。”
萧先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沉默了半晌,很委屈地撇了撇嘴,说:“我想见她……但她不召唤我。”
欧副官何其了解自己这位口是心非的大人,也知道陆濛濛虽然是个小姑娘,但也绝不是那种没理由就乱闹脾气的孩子。他都不必细想就找到了原因:“是不是您惹陆小姐生气了?”
萧先生闷闷地不肯说话,欧副官无奈地笑,像在哄小朋友:“那您就向陆小姐道个歉吧。”
萧先生略一思索,摇头否认道:“……这件事道不了歉。”
欧副官疑惑地看向他,萧先生一脸无辜地解释道:“她跟我说她好像喜欢上我了,我说不许。”末了还很严谨地补充了自己的话,“不只是不许,我还说了:不行,不能,不要,不可以。”
欧副官一怔。
他家大人,到底是真纯情还是假腹黑啊……
事情发展到此,本应该陷进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毕竟任何关系一旦牵涉上爱情,再有条理的事情都会变得剪不断理还乱,更何况他在面对陆濛濛时,向来少有理智可言。那夜萧先生意兴阑珊地坐在庭院中观星,多年来人们试图从这些泛着微光的斑点中寻找出现世运转的逻辑,可惜其中秘密过于深奥,只有神族方能了然。
回想著书中各类复杂的星象布阵,逐个星宿望过去,很快找到了她的星宫。果然没什么大变化,主星仍然光辉熠熠,璀璨的强光之下,附近的一颗印星显得尤其微弱。那是濛濛姥姥的命星,一直以来虽光线黯淡,却不渝地坚守在她身边。
还没想完,泛着微微青光的印星倏忽闪了闪,仿若突然故障的小灯泡,勉强地支撑了最后几秒的闪耀,便彻底从如墨般深邃的夜幕中悄然隐没了。
不妙的预感兜头罩下来。
(4)
萧先生穿过移换阵前扫了一眼案桌上的小方钟,短针尖在“四”字上。凌晨四点钟。
按理说他无论如何都该等到天亮再去,但睁眼闭眼间全是陆濛濛难过时满眼水雾的模样,他焦虑得一刻都不得安宁。什么都顾不上了,也什么都不想顾,星象本就不是即时反映,姥姥的事少说已过去了好几天,他现在只想马上出现在她面前,哪怕一切已经无能为力,但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医院,病房,灯光很暗,空空如也。他摇醒值班的护士一问,姥姥早就签了免责书出院回家了。在小护士眼冒桃心地献殷勤时,他用了点神力在成堆的病历档案中翻出了姥姥的地址,点头谢过递过来的热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地址精确到门牌号,他穿过移换阵时莫名感觉到阵内神力不稳,符阵果然中途断裂,只送他来到小镇入口处的一座小石桥上。
真是怪事,他曾毫不费力地利用移换阵抵达过地球的另一端,现在竟然撑不起数公里的路程。但眼下他没心情考虑这个破符阵的事,弯起食指撑开屏雨的法术,穿过石桥根据门牌号一间一间地寻过去。
远远地看见在一片魆黑中亮起的白色灯笼,成对地悬在檐脚下,微弱的光影和门后的灯光交织成一片。方圆几里内这栋陈旧老派的小宅子仿若灯塔,他预感到陆濛濛就在附近,自己像步步走向太阳。
前院堆着数不清的花圈,白菊花的花瓣被踩得到处都是。视线触到陆濛濛的背影时,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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