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在这睡吧。”颜星擦擦手走向沙发。“明天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这不可能。”石阳按住了颜星抽纸的手。“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放开。”颜星扫了他一眼。
    “就算我道德上有亏。”石阳抽回手得意地笑。“只要我不离婚，你法律上合法的丈夫，就只能是我。”
    “所以？”
    “让那个小崽子哭去吧颜星，我告诉你，你是不可能和他结婚的。”
    “我有说过，要和他结婚吗？”颜星拎起包走到门口换鞋。
    她觉得石阳在这个问题上，已经逐渐魔怔了。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石阳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恨意。“你不可能会和他结婚。是你把我逼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颜星的动作顿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石阳。”颜星转过头看他。“从头到尾，我不曾亏欠过你，是你自己的内心在作怪。在成为你妻子直至结束的每一分每一秒里，我都做好了我作为妻子的本分。”
    “是啊。”石阳轻轻地笑了。“妻子的本分。谁能不说你是一个好妻子呢？美丽，优秀，大方得体，相敬如宾。”
    “什么都好，就是不爱我。”
    “你喝多了。”颜星打开门。“今晚你就在这睡吧。我去夏竹家过一晚。”
    “就是说，现在都不愿和我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了，是吗？”石阳的嘟囔带着酒意和委屈。
    颜星没再回头。
    关门的那一刻，颜星似乎听见石阳仍旧在喊，这个婚我是打死也不会离的，我绝对不会成全你的那些话。
    颜星心下了然。
    从结婚起两人之间就充满了隔阂与怀疑。许是她和季驰曾经的爱情太过动人，让他心生了许多属于男人间的嫉妒，一直到决意离婚后，石阳依旧对此事耿耿于怀。
    当初结婚时他没有强求她对他说过爱字，她格外感激，也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
    而如今，他差的那句爱，他想向她讨回来，又谈何容易。
    结婚的这一年多里她处处礼貌体贴，原以为他会相敬如宾，不料石阳却大发脾气，甚至彻夜不归。问就是在和兄弟喝酒打牌交际。
    问到最后她也不愿再问，就随他去了。
    后来断断续续的姐妹言语间夏竹说起看到石阳和其他女孩说话逗笑，她心里平静得泛不起一丝波澜，甚至面对面撞到石阳和女孩一起逛街也悄无声息地走过消失。
    最开始第一次碰见时石阳还略显尴尬。
    再后来碰见他索性就直接带到她面前介绍，说这是最近认识的女孩，这是我的老婆颜星。
    直到女孩尴尬得找理由逃走，最后只剩两人面对面坐着喝咖啡。
    颜星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这车水马龙的喧嚣。
    这一年多的时间不算长，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又活过了十年。
    定下神来颜星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季驰家楼下。
    颜星不由得哑然失笑。
    江北啊江北，你可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