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安慰了他几句。
不过奕燊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似乎很不满意自己今日的表现。
后来是奕煊将他叫到了跟前,勉励了一番,这孩子这才露出笑脸。
思宁在边上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人都说长兄如父,在这两兄弟跟前,还果真是如此呢。
从这天开始狩猎开始,孩子们便在围场里玩疯了。
思宁总是操心他们会冲撞了什么,所以叮嘱绵怡一定要做好安全工作。
但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围猎的第三天,绵忱家的奕祥和奕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甩开了侍卫,自己跑去打猎,结果压根不识路,差点回不来。
等把人找着的时候,两人滚得和泥猴子似得,奕祥脸上还让树杈给刮了一道血痕,把章佳氏心疼的什么似得,奕燊也没跑脱,袖管短了半截,手腕子上被缰绳也磨出几道青痕。
思宁也不管奕燊有多害臊,将他拉到怀里,给他上药。
奕燊的脸涨的通红,但是却没有多挣扎,老老实实的让思宁给她上药。
而一边的绵怡则是黑着一张脸,看着很不高兴。
绵忱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窒息,一脸笑嘻嘻:“大哥,你就别气了,小孩子到了这个年岁,哪个不皮,当年您还带着我偷偷跑出围场去摘枣子呢,您都忘啦?”
绵怡等了绵忱一眼,正要说话,思宁却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他们兄弟二人:“那枣子是你们跑出去摘得?那你们当年还告诉我是在围场周围摘得。”
绵忱一时有些尴尬,用手挠了挠鼻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绵怡倒是挺淡听的,轻咳一声,十分迅速的转移了话题:“我倒是不气他们淘气,我只气他们既然敢甩开侍卫,却没这个本事安全回来,奕祥还小就不说了,奕燊都多大了,竟连路都找不着,真是……”
绵怡气的都不知道怎么骂了。
奕燊一直低着头听训,一句话也不敢回。
至于奕祥,他往日里虽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连阿玛都敢犟嘴,但是在这个皇伯父面前,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老老实实的倚在章佳氏怀里,让额娘给他上药。
最后还是绵忱劝了劝他:“行啦大哥,别气了,以后好好教导便是了,孩子之前来的少,自然不认识路,等这次罚过他们之后,想来他们也就知道教训了。”
绵怡听了这话,这才消了气,想了想,便罚儿子和侄子将木兰围场的地图彻底背下,还要他们抄写十遍论语,以示惩戒。
两孩子都是坐不住的人,一听这话,彻底蔫吧了,奕燊耷拉着脑袋仿佛到了世界末日,奕祥眼巴巴的看着阿玛,就想阿玛给自己求求情,但是绵忱却假装没看见儿子求救的眼神,转过脸去和绵怡说起了别的。
笑话,大哥生了气,他都扛不住,怎么还可能为了儿子求情,傻儿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背书抄书吧。
而思宁看着两个儿子一唱一和,也没阻止,今儿这事儿的确吓人,他们也的确该涨涨教训。
等教训完人,又上完了药,绵怡便打发儿子和侄子离开了。
两个小子一前一后蔫头耷脑的出了门,看着倒是挺逗的。
思宁笑着摇摇头:“这世上的事真是一茬接着一茬,当年你们兄弟也是这般闹腾,你皇阿玛不知道多忧心。”
听到思宁说起皇阿玛,绵怡和绵忱都沉默了,绵忱心下忐忑,忍不住偷偷看了绵怡一眼,见大哥依旧淡定,便也放下了心,笑着道:“我和大哥虽然闹腾,但是却从没闹出事来,皇阿玛当时也夸我们呢。”
思宁忍不住笑出声:“你这猢狲,他那哪是夸你们啊,他那是再说反话,你倒好,竟以此为荣,你阿玛气得不行,后来和我说起来时,气都没消呢。”
见着额娘说起阿玛的往事还带着笑意,绵忱心中却是松了口气,看起来额娘是真的走出来了,这样也好,若是一直陷在那样的情绪里,对额娘的身体也不好。
想到这儿,绵忱又忍不住挂上了笑:“可是后来皇阿玛并未责罚儿子,可见皇阿玛他老人家心里还是觉得儿子是个好的。”
思宁简直哭笑不得,真真不知是像了谁,竟然生出这般的赖皮性子。
……
两位阿哥迷路失踪这事儿,虽然在家庭内部简简单单的解决了,但是在外头引动的风波却没有平息。
当天执勤的侍卫需要处置,外头纷乱的流言需要平息,反正奕燊和奕祥算是惹出了一摊子事儿,却都要旁的人为他们收拾这烂摊子。
奕煊曾去看了奕燊一回,奕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想要大哥为自己求情,奕煊叹息着安慰了一下弟弟,又检查了一下他抄写的情况,发现他竟然找太监代抄,生气之下,将弟弟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三篇论语给烧了。
并且语重心长道:“皇阿玛责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找人代抄呢?我发现了倒还好,皇阿玛圣明烛照,若是他发现了,只怕你这惩罚需得翻倍了,日后再不许行此投机取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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